忍界之外的某处空间。
这里有一座鲜花满布的浮空岛。
“又到了见月这孩子的生日了,老头子,你想好要送什么礼物了吗?”
岛中心的民居,宇智波凛子一边拿着手里的喷壶浇灌着身下五颜六色的花卉,一边看向坐在樱花树下叼着烟枪的宇智波那美。
“礼物?咳咳”
没有任何准备的宇智波那美,一时间有些尴尬,大量白烟从他的鼻孔呛出。
“没必要吧,这小子都这么大了,还什么过生日啊?”
想到大儿子的年龄,缓过劲来的宇智波那美总觉得给这小子过生日怪怪的。
“再大也是我们的孩子!”
没好气地白了丈夫一眼,宇智波凛子将喷壶放在旁边的石凳上,气鼓鼓地走到宇智波那美身边,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烟枪。
“连自家孩子的生日都不上心,还抽什么抽?你配吗?坐在这里等着抽空气吧!”
宇智波凛子说完,拿着烟枪走进厨房,开始为大儿子明日的生日忙活。
“都一大把年纪了,却越活越倒流”
揉着手里的面团,宇智波凛子忍不住再次絮叨起来。
今天是宇智波见月的生日,很多老朋友都会赶来赴宴,这要是不好好准备,丢的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脸。
与此同时,星域北方的黑洞前,停滞着几道身影。
“见月,你真要去这里面看看吗?”
水门面带忧色,看向旁边那两只一白一黑的乌鸦。
“我有感觉,这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
化身为白乌鸦的宇智波见月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黑洞,良久之后,才魂不守舍地回道:“别担心,水门,以我和桶子的层次,这个宇宙已经没什么东西能伤害到我们了。”
“喂,别乱立flg啊!”
黑色的乌鸦听完,很是不满,翅膀一挥直接扇在了宇智波见月的脑袋上。
“宇智波见月,你是不是闲得蛋疼?”
“我问你,上次是哪个蠢货非要穿梭时空,引爆中子星差点被炸死的?”
宇智波见月挠了挠头,“我们的神魂一直跟净土绑定着,就算神躯炸了,也没事吧。”
“没事你个头!”
想到当初那铺天盖地的爆炸波,桶子总觉得有些意难平。
讲道理,又不是闲的没事干,干嘛非要去作死,体验死亡的感受啊?
这不是有病吗?
“我觉得桶子说得有道理。与这浩瀚的宇宙相比,我们还是太弱小了。”水门严肃道。
“”
听完,宇智波见月沉默起来。
老实说,他这么做有他自己的难处。
自打穿越而来,宇智波见月心中一直都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回海蓝星看看。
而今,好不容易走到了神道的尽头,成了这个世界的最强者,他这颗想回家,想捧一抔故土的心,真的再也按耐不住了。
“没事,我只是去里面看看,不会乱来的。”
桶子:“呵呵!”
“你别呵呵啊!”
桶子这声呵呵,听得宇智波见月头疼,他连忙在暗中传音:“我想回家看看。”
“回家?”
桶子微微一愣。
如果宇智波见月不提,它都快忘他来自异界了。
想到数万年来,宇智波见月不断探索宇宙,努力寻找着什么的狼狈样子,它不禁为之动容。
“你是说这处黑洞可能连接着你的家乡?”
“是的。”
“那我也去。”
桶子急忙追话道。
“好。”
宇智波见月点了点头。
他知道桶子在害怕什么,但其实对他而言,这个世界已是他的全部,他是不会一去不返的。
而他之所以想回去,是因为华人都有落叶归根的情怀,在外漂泊越久,心里就越想回去看看。
这是一种无论身处何方,无论变得有多么光鲜亮丽,回家都是一种深深镌刻在血脉中,无法消除,无法抹去,源自民族的律动。
但也只是回去看看罢了。
“等下,你们两个怎么一言不吭就往黑洞里去了。”
看着两只乌鸦一左一右向远处的黑洞飞去,水门惊讶极了。
“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去看看。”
宇智波见月没有回头,他那急切的声音直接在水门脑袋里响起。
“唉,你们两个可真是的!”
水门无奈传音:“算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开学就好,不过,别忘了早去早回!”
“好,我知道了。”
宇智波见月没有回头。
就在他和桶子,即将飞入黑洞的时候,水门忽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等一下!见月,我一直有话要问。”
“什么?”
“鸣人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儿子?”
“”
宇智波见月被这个问题问呆了,沉默一阵,他反问道:“水门,鸣人不是你和玖辛奈生的吗?”
“但问题是,从灵魂的角度分析,你才是他的父亲,不是吗?”
自从掌管净土以后,水门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头上顶着一片绿。
“”
这会儿,宇智波见月也想起来了,当年他为了坑六道仙人,抹去了因陀罗和阿修罗的灵魂,转而将自己创造的两个人格放了鸣人和佐助的体内。
“等下一般来说儿子什么的,不都是看血缘的吗?”
“哦?”
“不聊了,我先去黑洞那头看看。”
莫名心虚的宇智波见月,带着桶子飞进了黑洞。
可恶
这么说来,鸣人到底算是我和玖辛奈的孩子呢,还是算我和见月的孩子呢?
看着宇智波见月离去的背影,水门有些郁闷,他呆在原地想了想,越想越觉得难受。
越过黑洞,途经一阵光怪陆离,闪烁不的光影后,宇智波见月和桶子出现在了一片浩瀚的星域之中。
“果然到了!”
来到这里后,宇智波见月那种回家的感觉越发强烈,他顺着这种感觉,迅速飞向远方。
桶子心有顾虑,不敢分心,紧随其后。
“h阴性血?”
看完显示屏上播放的新闻,正在达丽雅商城逛街的中年夫妇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衣服下次再买吧,我们先去医院看看。”
中年妇女没有犹豫,跟丈夫往商场外冲去。
h阴性血又叫熊猫血,在国内仅有不到1的人拥有这种血型,非常稀有。
而她和她的丈夫刚好就是这种罕见的熊猫血。
不一会儿,二人开车来到了市医院。
将车停好,这对夫妇走进医院,和值班室的医生简单沟通了一番,他们被几名护士带到了采血室。
“太感谢你们了!”
采完血,护士露出了笑容。
在医院这个地方,不论是病患家属,还是医护人员,没有人能对生命离去的视而不见,他们每一个都由衷地希望病人能尽快好起来。
“麻烦能问下,那个孩子的状况吗?”
中年男人憋了很久,才问出了这么一句。
“小张,你们先去匹配两方的血样。”
护士长看了一眼旁边的三个小护士,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等护士们离开以后,护士长挨着中年夫妇坐下来。
“原则上,我是不能讲的。”
护士长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王哥,张姐,你们也不是什么外人,所以,从我个人的角度,倒是可以跟你们说说。”
“那真是太好了!”
中年夫妇有些激动。
看着眼前这对夫妇,护士长有些心疼。
他们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偷走了,之后的十几年里,尽管他们在不断地寻找着自己的儿子,但沉重的现实带给他们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打击。
“这个孩子来自南山孤儿院,是在十几年前被警方解救,收容进去的。”
“陈护士!你说,他会不会是”
“先得给你们打个预防针,这孩子不一定就是你们的儿子。”
护士长摇摇头,不忍心让他们抱着极高的期待,得到的却是又一次沉重的打击。
“我们明白。”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二人渐渐平静下来,沉默一阵,男人又问:“那可以帮我和这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吗?”
护士长笑道:“这些年来,你们没少帮我们的忙,所以,不论是从医院的角度,还是从我个人的角度,都非常愿意帮你。”
“这真是太好了!”
“那王哥,张姐,你们先去休息室里等一会儿,我得去忙了。”
“好好!”
一小时后,休息室里。
女人坐在椅子上,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背,而男人则屋子里焦躁地踱来踱去。
没多时,在这份急切的等待中,休息室的门终于开了。
听到门开的声音,男人停下了脚步,女人也抬起了头。
只见护士长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但是这样的神情却让这对夫妇倍感失望。
“陈护士,是结果出来了吗?”
男人犹豫再三,握紧拳头,靠了过去。
“你们自己看吧。”
护士长把手里的化验单,递给了男人。
“这是”
男人接过化验单,视线匆匆扫过那些看不懂的数据指标,落向页尾,渐渐地,他的背影开始颤抖起来。
女人见状,站起身,来到丈夫身边,看向那张被他捏皱的化验单。
“天啊!”
近乎是在看到化验结果的瞬间,眼泪就顺着她的面颊夺眶而出。
这一刻,多年来的苦苦寻找,多年来的行善之举,终于化作那璀璨的黎明之花,在他们心中绽放了。
傍晚时分,某间病房里。
这对中年夫妇牵着手,安静地守在了一张病床前。
那里躺着一个少年,医生说,输过血后,很快,他便醒来。
而这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对于这对夫妇而言,便是他们的全世界。
窗外,驻足在窗沿上的白乌鸦,将朦胧的视线收回,向路边的同伴飞去。
“桶子,我们回去吧。”
“不多呆一会了?”
黑乌鸦眼睛黑丢丢转着。
“不了”
宇智波见月说着,遥望了一眼窗内的景象,那里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而那对局促的父母,像极了笨拙的护工,手足无措地围着那个少年,欲言又止。
“对我来说,知道自己不是孤儿,父母也安康,就已经足够了。”
“走吧,桶子,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图,朋友们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好滴”
就这样,两个异世界的来客悄无声息地来了,然后又悄无声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