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倾的话就是肯定了萧淑荣的教女无方。

萧淑荣脸色氲红，仿佛都已经能看到那帮子小妾嘲笑她的脸孔。

不过白凤倾的问话，萧淑荣倒是能借机立一下威。

她缓了口气，打起气势，抬起头来，朝着白凤倾道：“不错，我现在正是白家的主母，现在您高高在上，乃天命帝凰，可以不用唤我母亲。”

言下之意，按照伦理纲法，‘我还是你的母亲’。

白凤倾眉头一挑，她记得没错的话，自己的母亲可是公主，虽然是因为其来到大昭国后，对大昭国做了一定的贡献之后，被封为公主的。

但，那也是入了皇室宝册的正经公主。

而大昭律例，就有那么一条是说，公主之夫不可纳妾，公主死后亦是不可续弦。

白凤倾的目光朝着白武光射过去。

“这是真的？”

白武光瞧着她眼神中的危险之意，却又不知道，她所问的这个问题，究竟有哪里不对。

这就好像是，你明明知道前面的路有一个陷阱，却不知道陷阱究竟在什么地方。

白武光的额头上渗出一点点细汗，因为在白凤倾吃过几次亏，他对这个扔到白虎堆里活过来的女儿，已经充满了恐惧。

“怎么？难不成，这件事情是真是假，丞相大人还要思考一下？”白凤倾眉头挑的更高，眼中危险之意加重。

白武光动了动唇，仿佛是下了好大决心似得，答道：“是、正是，萧氏正是我现在的正妻。”

白凤倾点了点头，倚在轿撵上，摊开肉爪子瞧了瞧指甲。

“李公公，你是皇上身边儿的人，你该对我朝律法甚是熟悉，我记得大昭律例有一条写着，‘公主之夫不可纳妾，公主殒身不可续弦’，对么？”

李秀思弯着腰，一掸拂尘，恭敬答：“正是。”

！！！

白武光、萧淑荣惊惧，没成想这个陷阱居然在这里。

当年白凤倾的生母确实是公主，可是因为生下了天惩煞星白凤倾，引起天下灾祸，她自己也难产殒身，所有人都直接无视了白凤倾生母的公主身份。

就连当年她的丧礼，都是草草了之，并未按照公主的礼仪来。

所以她死后没有多久，萧家朝着白武光抛来了橄榄枝，他便接下了，大大方方迎娶了萧淑荣。

白凤倾杏眼一眯，如刀似得朝着白武光挖过去：“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做。”

白武光为难的低着头，没有具体的态度。

“算了，算了，到底已经生了孩子了，也帮你暖被窝这么些年了，不用赶出去了，那就降为一等贵妾吧。”

白凤倾摆了摆手，一副为白武光考虑的样子。

萧淑荣心中一寒朝着后面退了一步，饶是极为理智的人，听见自己从正妻降为妾室，也无法容忍了，何况萧淑荣本就因为萧家的事情，对白凤倾恨极了。

她咬着贝齿，脸色涨得通红，朝着白凤倾道：“天命帝凰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嫁进白家，当年是得了皇上指婚的。”

“厉害了，居然是指婚？不过……我就是要欺负你，怎样？”白凤倾下巴一抬，十分欠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