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瓦拉心头一跳,他辨别出了脚步声的位置,就是从他出来的那间办公室发出的。
啪嗒!
啪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的移动,一点点逼近,声音也越来越大。
格瓦拉再一次转身,手电照向了黑暗,视线范围内,是空空荡荡的走廊与冰冷的墙壁。
脚步声依旧在响起,距离也越来越近,似乎就贴在格瓦拉身前。
可为什么看不到人呢?
“是谁?”
格瓦拉出声询问。
脚步声忽然戛然而止,似乎被吓到了。
“有人的话,请回应我一声好么?”
寂静的黑暗走廊中,久久没有回复。
“既然你不回答,那我过去好了。”
格瓦拉刚想抬脚,消失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啪嗒!
啪嗒!
这一回的声音又重了几分,似乎已经来到了格瓦拉身边。
但手电照射的范围内仍然不见半个人影,仿佛耳边响起的脚步声只是幻听而已。
但格瓦拉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幻听,而是真实存在的声音,有东西在接近他,而且已经在他身边。
“装神弄鬼。”
肉眼看不到,鬼头刀朝着声音的来源横斩而去,结果却是毫无阻碍的斩在了墙壁上。
“什么情况?”
格瓦拉懵逼了。
不管是灵还是鬼他都见过,红姐与高傲妹等人都是具有实体的,而不是融化在了空气里。
“那身边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不是灵也不是鬼?”
“如果对方没有实体,属于虚无的存在,我又该怎么应对?”
格瓦拉提起了红袋子,没有任何的反应。
啪嗒!
啪嗒!
脚步声在持续,似乎与格瓦拉擦身而过,逐渐远去。
看起来像是对格瓦拉没有半点兴趣。
悄悄地松了口气,格瓦拉凝视着脚步声远去的方向,在后面跟了上去。
漆黑黑的走廊里,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整齐一致的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很快,楼道的尽头到了,前面的脚步声拐进了一侧的办公室。
格瓦拉紧随其后,进入办公室的一瞬间,视野中亮起了灯光。
粉红色的灯光,放满水的浴缸,一面半人高的镜子镶嵌在洗漱台上。
这里不是办公室。
而是一间浴室。
咚!
咚咚!
这一次响起了与之前不同的脚步声,是女人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有些急促与凌乱。
格瓦拉甚至还能听到轻微的呜咽声,像是有人的嘴被胶带黏住正在努力的挣扎。
紧接着,三个身穿OL制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唔。
不对。
应该是两个女人抬着一个手脚被捆绑住的女人走了进来。
哗啦啦的流水溅射中,那个手脚被捆绑,嘴上粘着胶带的女人被丢进了浴缸里。
清澈的水洒了一地。
“张雅,人已经绑过来了,现在怎么做?”
绑架者之一的黄发女郎有些紧张。
“姜帆,你看看你,还是这么不中用。”
张雅眼中闪过杀机,指着浴缸里的女人:“这骚蹄子抢了我们的提款机,害我们失去了金钱的来源,当然要狠狠的修理她了。”
“可这样做是在犯罪,我们要进牢子的。”
姜帆越想越害怕:“要不,我们把她放了吧?”
“你是不是傻?”张雅手指头截着姜帆的脑袋:“现在放了她,你能保证她不报警?绑架罪,一旦立案,我们至少要在里面呆个三五年。”
“那怎么办?”
姜帆吓坏了,带着哭腔:“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和你一起绑架她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记住,你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船要是翻了,你也逃不了。”
张雅冷冷的看着她:“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事情做完了,没人会知道是我们绑架了她,也没人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
咯吱!
洗漱台下面的柜子被打开,一把锯子被张雅拿了出来,塞在了姜帆的手里:“不想自己剩余的几年青春在牢里度过,就狠起你的心肠。”
看着手里的锯子,姜帆浑身都在哆嗦,目光中充满了惊恐:“要...要做什么?”
“杀了她。”
晃荡!
锯子掉在了地上,姜帆吓坏了:“张雅,别开玩笑了。”
“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想要全身而退只有将所有证据尽数销毁。”
张雅弯腰捡起锯子,再次塞进了姜帆的手里:“那个女人就是我们犯罪的最有利证据,所以我们必须要让她消失在这个世上,连渣都不剩。”
“可...可也不能杀人啊。”姜帆脸色苍白,身子在不停的哆嗦:“要不然我们跟她好好说说,让她发誓不要报案...张雅,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连鸡都不敢杀,哪里敢杀人呢?”
“发誓有用的话,这世上还哪来的那么多渣男?那个提款机口口声声说爱我们,可这才几天啊,就被那骚狐狸给勾引了过去。”
张雅冷笑着:“姜帆,你不想杀也可以,我们现在把她放出去,让她去报案,然后我们进去坐几年,出来的时候,你那患病的母亲还在不在人世呢?你那可怜的妹妹还有谁来供她念书?你难道想要她跟你一样,辍了学之后出来卖?”
母亲与妹妹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两根稻草,姜帆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锯子。
察觉到姜帆的变化,张雅面色缓和,语气轻柔:“不要再犹豫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必须在天亮之前搞定一切去正常的上班,不能让任何人产生怀疑。”
张雅握住了她的手,满是锯齿的锯子朝着浴缸女人的大腿一点点接近:“对,就是这样,慢慢的锯下去,一点点的将它锯断。”
浴缸里的女人在挣扎,在嘶吼。
但她的嘴被黏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她的手脚被捆住,挣扎的力量被束缚,连水花也溅不起几朵来。
噗呲!
锯齿入肉的声音响起,血液逐渐染红了清澈的水源。
浴缸里的女人,在极大的痛苦折磨中,慢慢的失去了生命。
姜帆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杀人了,亲手杀人了,一个平日里连鸡都不敢杀的人,此刻竟然真真实实的用锯子杀了一个人。
她感觉这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
但现实很残酷,耳边传来了放水的声音,是张雅放掉了浴缸里的水,然后倒进去了一桶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