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永在找到杨修之前,现在瓦舍找到了喝的烂醉的北山。
这个大汉每日不是在瓦舍中喝酒闹事,就是在城外骑马瞎逛,一天没什么正事。
可即便是这样,每次面对北山,伍永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你找我干什么?你的家丁不够用了?你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家丁。”
“你这个人,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得有感恩的心吧?”
“哼,笑话,救我的又不是你,是那个公主。”北山嘴硬道,“再说,我送你十几头活牛,还不够报答你的吗?”
“这不一样,这件事必须由你出手。”
伍永之所以这么肯定的要北山出手,是因为他来之前做了一番仔细的推导。
香菜说这是一个系列任务,而任务的第一章,就是解救北山。
这说明北山在这个任务中有着作用,否则整个任务都没有丝毫的连续性,又怎么会成为系列任务呢?
所以依照伍永的想法,北山必须参与这件事。
来到了杨修家中,杨修的儿子看到凶神恶煞的北山,吓得嚎啕大哭。
杨修没了办法,只好请伍永和北山离开家中,来到茶摊议事。
“哎哟我的小侯爷啊,你可放过我吧,金子我还你就是了,我可不想再惹事了。“杨修哀求道。
伍永已经掌握了和杨修打交道的敲门,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诀窍就是自己要变的硬起来。
“你少跟我废话,这是你欠我的。看到了吗?就算你不帮我,北山我也救出来了。所以你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
“现在就是这么个事儿,你和北山去三十里铺一趟,给我查那桩劫案,要是没有结果,我就去衙门告发你!”
“别别别!”杨修立刻捂住了伍永的嘴,这毕竟是在大街上,这么吵嚷容易出事。
“哎哟我的祖宗啊,这不是为难人吗?那么大的案子,知府大人派了多少精兵强将都没查出来,我一个小小的捕头,何德何能啊?”
伍永冷笑着:“所以,我给你派了们侯府最精干的北山同志帮助你。”
北山坐在伍永的身旁,一脸的阴郁,仿佛随时要掀桌子打架一样。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你俩给我查这件事,我只要一个结果,不管过程。”
说完,伍永离开了茶摊,留下完全八字不合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在一起,杨修一定会大伤脑筋,所以伍永才说不管过程如何。
如果杨修不好好配合北山,被北山伤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离开了茶摊,伍永转过了街角,开始按照地契的地址寻找。
走来走去,伍永竟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希尔顿的门口。
地契上的地址,就是希尔顿的这条街,而且房产的位置离着希尔顿也不远,就在它的斜对面。
伍永看着眼前这一件小小的房间,大失所望。
这并不是什么豪华的四合院,也不是小楼,只是一间平房,门头不过五步大小,房子也破破烂烂,像个柴房一样。
正在伍永愣神的时候,后背传来一个声音。
“少主,您也来了?”
“黑草!”伍永看到了黑草,一脸愁容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还有,什么叫我也来了?”
黑草解释道:“听说少主卖了希尔顿,黑草心中不舍,便来此看看。刚才小的坐在茶摊上不过半个时辰,眼看着希尔顿人声鼎沸,不由得心中悲怆。”
“得了,我都不悲怆,你就甭咬文嚼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可是少主,您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是可惜,但是又没有后悔药吃。你帮我看看,眼前这座屋子咋样?”
伍永手指这座破烂的小屋,征求黑草的意见,转眼间,黑草已经成了伍永最值得信赖的伙伴。
“额……少主,您莫不是对此处房产有意?”
“不是有意,我已经买下来了,你看,地契在这里。”
听到这话,黑草脸黑的说道:“那便是好的。”
得知伍永已经下手,本来到嘴边的劝阻就停留在了肚子里。
“你别忽悠我,说实话。”
在伍永的威逼下,黑草才无奈道:“此处房产除了位置好一些,一无是处。这店面太小,干不了大生意,干小生意又有些多余,还不如在街上摆个摊子来得简便。”
“如果小侯爷非要我说实话,那我觉得这笔生意你做的亏了。”
“亏倒是不亏……”
毕竟这是系统的奖励,伍永也不能不要。
两个人正聊着,希尔顿二楼突然传来一个聒噪的声音。
“哟,这不是伍少主吗?”
郭兴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把头弹出了窗户,嗤笑着看着伍永。
“怎么,伍少主是准备到希尔顿吃饭吗?不好意思,现在希尔顿是我做主,我们这种酒家,绝不会接待像伍少主这样被退了婚的窝囊废的!”
这个嘴脸的郭兴,才是他的本性。
伍永这时最后悔的,就是自己当初傻乎乎的还以为郭兴是个好人。
随着郭兴的大喊,来往的行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鄙夷的看着伍永。
“原来这就是无为侯的公子啊。”
“就是他,穿着不整,言语轻佻,整个青州城也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可真丢了老侯爷的脸了。”
“可不是吗,祖上传下的醉仙楼被他改了名,还卖给了万通商号,造孽啊。”
“这算什么,你没听说吗,玄武郡主前些天亲自找上门,专门来退婚,圣旨都搬出来了。”
“这是真正的猪嫌狗不爱啊。”
风言风语在伍永可以听见的范围内肆虐,一瞬间伍永就成为了整条街的中心点。
黑草知道以伍永的脾气,肯定是忍不了这等羞辱的,他便强行拉着伍永的胳膊,离开了街面。
“小侯爷,您别生气,这些好事的人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不,我一点儿都不生气。”伍永冷漠道。
“啊?”
“他们取笑的是无为侯的儿子,退婚的也是无为侯的儿子,不是我伍永。”
“少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黑草出神的看着伍永,甚至都有些怀疑伍永的脑子出了毛病。
可是伍永依然自言自语道:“相反,托郭兴的福,我知道要再这家店面做什么生意了。”
“什么?少主要在这里做生意?这家店面那么点地方,能干什么啊?”
“开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