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你阿爹料想的一样。白云现在到底是他硕丰的伴侣,关系已经结缔了,想要解除,除非拿硕丰十年的兽龄来换,横竖是他硕丰左右为难,这烫手的山芋只怕不好受。”善柔一扫脸上的阴霾,笑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们坐着看就行。”穆小谷笑了笑,喜闻乐见不是。
白云的性子肯定不甘心就这么被钳制,只怕还有的闹。
“那是她该得的,这几日圆圆都闷闷不乐的,她阿爹为了替她出头和硕丰吵闹了不止一两次了,终究是顾忌硕品,只得不了了之了,若是圆圆知道了这一消息,高兴的肯定要一晚上睡不着觉了。”练星笑道。
“硕丰干出这档子事,圆圆还是庆幸她提早看穿了硕丰的面目吧,要不然以后结了伴侣,只怕要收拾的烂摊子还多着呢,对圆圆不算坏事。”素素嗤笑了一声,说道。
“素素此话原也不错,但是圆圆向来好面子,估计脸上过不去着呢。”练星多少知道一点儿圆圆的脾气。
“”
白云被囚禁在硕丰家的消息,不过一晌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部族。
有看笑话的,有冷嘲热讽的,有觉得不值的,有鼓掌庆祝的。
唯独桑月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竟油生出了一丝不忍和感慨,白云到底照顾她、陪伴她了这么多年
但是一想到当初就是几次三番的心软,才让白云有机可乘,利用她的弱点一点点的蚕食和突破她的心里防线,乃至被她玩弄在鼓掌中,桑月心底那丁点儿的同情也悉数消失殆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云有这样的后果,是她自取的。
桑月站在山洞里踟蹰了几步,又坐了下来。
这些天她独来独往,受了不少的冷言冷语和蜚短流长,从前这些话半个字也听不进耳朵里,如今遭此境遇倒是都听进去了,夜里睡不着,一件件一桩桩在脑子里过了个遍儿。
从前分不清的是非曲直,如今分清了。
从前看不出的真心假意,如今看出来了。
往后,她只想过低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尽自己的能力为部族出分力,弥补她这些年做过的祸事。
阴森略潮湿的山洞尽头,白云被五花大绑在石床上,一整天了,没进一口水,一口肉。
渴。
白云看着山顶涔涔渗下来的水珠儿急的不行,挺着硬邦的身子想扑腾着挣脱,然而捆的实在结实,挣扎了一天几乎脱力,都没能挣扎开半分,硕丰那个该死杀千刀的用兽皮条从脖子开始一路捆绑到脚趾头,完全无法动弹。
实在累极,只能躺平了下来喘口气,龟裂的嘴唇一动血珠儿就渗了出来,白云赶紧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咸腥,不解渴。
眼看到了黄昏,昨日硕丰就是这个时间点来送吃食的,今天怎么还没来?
白云饿的前胸贴后腹,挠心挠肺,长这么大,她哪儿受过这种窝囊气,又愤懑又捉急又不甘心,憋着火气发出一声声闷哼,扑腾着四肢再次尝试,然而精疲力尽也没能动弹半分。
白云刚停下来挣扎,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是硕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