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谷说着自然而然的拉过荆西的手臂,手指捏着草药糊糊,均匀的敷在伤痛处。
草药的冰凉,小雌性指尖的柔软,让荆西火辣辣的伤口处沁凉了不少,舒服多了。
看着小雌性专注上药的侧脸,荆西有些心猿意马。
这些天,小雌性的改变,点点滴滴他都看在眼里。
原本只是罗斯阿娘逼迫他保护穆小谷,他也只是当做任务而已,这几天下来,发现小雌性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至少,他不讨厌与她的肢体接触。
比如现在。
敷完药,穆小谷习惯性的对着荆西的手臂吹了吹,抬头看着荆西笑眯眯说道:“凉凉的,是不是好受点了?”
这一吹,荆西浑身一颤,只觉得手臂痒丝丝的。
“怎么了?很疼吗?”穆小谷凝视着荆西问道。
挨打的时候半声都不吭,挺能抗的,怎么敷了药反而疼的发抖??
她自认下手很轻很轻啊……
而且敷了草药,应该舒缓了不少才对啊。
莫非、荆西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刚才都是硬撑着,这会儿扛不住了?
“没有。”荆西道。小雌性弯弯的眼角,浅漾的梨涡,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
死鸭子嘴硬,都疼的打颤了,还硬说没有,罢了罢了,给他留个面子,不拆穿好了。
“对了,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敷一次药就好了,或者,你走的时候我把玄株给你,你明天自己敷。”穆小谷看着荆西的手臂说道。
不待荆西应声,一道悦耳的嗓音传来。
只是冷冰冰的,像是冬日的琴弦,生涩冷滞。
“小谷,我饿了。”
穆小谷朝身后看去,只见燕凌朝这边走来,脸色冰冰冷冷难看至极,眸中浮冰碎雪层层堆叠。
这厮又怎么了?
喜怒无常。
简直莫名其妙。
饿了,就吃啊吃啊吃啊。
朝她下什么冰雹。
冰坨子一个!
有力气出来,看来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
穆小谷懒得搭理燕凌,扭头看着荆西,接着道:“对了,这两天尽量少碰水,虽说无大碍,还是要好好将养。”
“嗯,知道了。”荆西应了一声,余光看着不远处的燕凌,询问道:“好点儿没?”
“嗯。”燕凌淡淡道,说完坐在大树下的石头上,快速扫了一眼荆西的手臂,随即低头敛去了眸中的情绪。
……
最怕空气的突然的安静。
穆小谷看看面前凶巴巴面无表情的荆西,再看看身后冷冰冰喜怒无常的燕凌,心里叹了口气。
她到底遭了哪门子的罪,要受这俩人的怪脾气?
一个凶巴巴的闷葫芦,一个冷冰冰的语死早。
难伺候。
穆小谷沉沉出了口气,转身走到了大树下,看着树上吊着的一尾大草鱼,开始生火、添柴、准备做烤鱼。
刚才善柔还在的,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了,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耗了一下午的精气神儿,她早就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穆小谷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添足柴,生了火,再看燕凌和荆西,一个个悠然自得的坐在大石头上,也不说话,也不帮忙,就这么看着她自己忙前忙后。
不帮忙就算了,连空气都冷凝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