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青云观之中,沈梦顿时像个没出门的孩子,东瞅瞅西看看,眼珠转个不停,眼前的一切对于她来,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就连观中的大水缸,她都有一种上前去摸一摸的想法!
而沈清却显得平静许多,进入青云观以后,反倒话变得格外少,目光也只是紧紧盯着陆明的背影,进随着陆明脚步,一起向着青云观里面走去!
而陆明三步一停,他看着眼前这些无比熟悉,却又在脑海中逐渐淡忘的景色,不由收敛了脸上的微笑,一晃几年,青云观虽然并未发生太大的改动,但一切却似乎也变化了很多,眼前的景色深深触动了陆明的内心,当一个人尝遍了山河万里的苦楚,才会如此想念那个只有甘甜的家园!
陆明一扭头,看向了带路的道士,对着道士询问道:“师尊现在何处?他还在禅房静坐吗?”
道士摇了摇头,回答道:“四师叔许久未回来有所不知,师祖已经一连数日不见踪影,弟子地位甚微,也不知师祖去了何处!先如今是三师叔代理青云观事务,这么晚了三师叔应该在自己的房中!要不然四师叔先去见三师叔吧!”
听此,陆明眉头一皱,却只好点零头道:“好吧!也是许久未见三哥,先去看看他也没什么不妥!带路吧!”
道士一点头,陆明与沈清紧随其后,在道士的带领下,一转眼来到了张之修的房门前,道士向着陆明与沈清恭敬一笑,缓缓离开了,毕竟前辈之间有何谈话,晚辈不得乱听!
道士走后,陆明在房门前愈加的激动,而沈清也是心怀忐忑,陆明一回头,沈清正紧张的看着自己!
陆明不由好奇的问道:“咦?沈梦姑娘去哪里了?”
沈清一扭头,这才想起来,刚才他们只顾着向前走,却忘了那个许久未曾出过门的大丫头了,沈梦本就是孩子心,来到陌生地方当然充满了好奇!
沈清不由脸色紧张,惶恐道:“那个臭丫头该不会又在哪里贪玩了吧!我这就去把她薅过来!”
陆明却分外平静,摇头道:“算了!青云观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她在这里丢不了,沈清公子不正好有话要单独谈吗?沈梦姑娘不在身旁反而不必如此隐瞒!等我们谈妥了,再找沈梦姑娘也不迟!”
沈清却挠了挠头无奈的道:“我倒不是怕她丢了,我是怕这个鬼丫头是个惹事精,万一闯了什么祸可就不好了!我们初来乍到不能给各位道长留下不好的印象!”
陆明却笑道:“好啦!你就放心吧!青云观一没有贵重之物,二都是一些静修之人,她就算有闯祸的本事,也要有那个条件才行!当务之急是该好好谈清该的事情,沈梦姑娘以后可就要安置在这里,总要让她先熟悉熟悉吧!”
沈清虽然依旧很不情愿,但还是点零头,“好吧!都听陆大哥的!”
陆明再次扭过头,伸出手向房门敲了三下,三下刚定,房门瞬间打开,但却未见到开门的人,陆明也不奇怪,大步迈进了房中,而沈清也紧随其后进入房间之中!
房间中摆设简单,一个破旧的茶桌上放着一根蜡烛,一张毫无装饰的床榻,而地上还坐卧着一个人,只见那个人背对着陆明与沈清,他依旧盘膝而坐,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陆明看着背影愣神许久,脸上的表情发生着丰富的变化,没有人知道陆明的心中那究竟是一份怎样的心情?
坐卧的张之修依旧冥闭着双眼,他平静的开口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找我?若没有急事就等到明再吧!”
陆明一抽搐,声音变得沙哑,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三哥!我……回来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话音刚落,张之修立刻睁开了双眼,他露出吃惊的表情,似乎听出了什么,只见张之修缓缓回过身,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激动的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陆明。
张之修缓缓开口道:“陆师弟!真的是你!你总算回来了!”着,张之修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可眼眶却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眼泪含在眼眶郑
陆明一点头,也面露开心的模样,“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我们兄弟二人,又可以一起待在青云观了!”
张之修鼻子一酸,大步向前与陆明拥抱在一起,二人都露出了想哭哭不出,想笑却又非笑的表情,但他们的感情却不言而喻,这场景已经明了一切!
张之修松开手,他上下打量着陆明,陆明似乎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张之修不由有些看着心疼,这可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师弟,有着比亲兄弟还要真挚的感情!
张之修询问道:“陆师弟,这几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快点跟师兄讲讲!”
陆明一扭头,指向了沈清,陆明激动道:“三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江北交得朋友,沈清沈公子!这也是当代不可多得的侠义之士!”
张之修这才注意到,原来陆明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刚才太过激动,竟然忽略了这个与陆明一同到来的人!
张之修一点头,笑道:“沈公子,实在抱歉!刚才只顾着与师弟重逢,忽略了您!快请坐!寒舍偏陋,没什么好招待的,不如就勉为其难喝些水吧!”
着,张之修向茶杯倒入了白水,向着沈清手边送去!
沈清接过水杯,轻声一叹道:“张道长不必客气!沈某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请张道长务必成全!”
“何事?”
张之修好奇的看着沈清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沈清也不再隐瞒,他看着张之修的面孔,无奈的道:“这次我是与家妹一同前来的,家妹贪玩也在青云观中!我是想求张道长收留家妹,若张道长肯收留,沈清感激不尽!”
张之修一头雾水,继续询问道:“沈公子何出此言?既然来者便是客,来了青云观,住下是应该的!我也必然好好招待啊!”
沈清却摆了摆手,忧愁的道:“不必了!张道长有所不知,其实我之所以来青云观是因为我惹上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