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青云观不来增援,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了!道王山三股势力形成犄角之势,几股势力向来来往甚少,我看他们未必会来帮云清城,陈老二,你这样做就是多此一举!”
只见聂良脸色赤红,看起来有些急切的样子,或许他早已摩拳擦掌等着屠杀那云清城的凡人们,可如今陈伯雍却让聂良大失所望!
但陈伯雍却似乎对聂良愤怒丝毫没有生气意思,反而露出镰淡的笑容,这副表情倒是令人惊异,面对聂良的毫不尊重,陈伯雍竟然还能以这副姿态,也是令人颇为奇怪!
只听陈伯雍平和的笑道:“放心,青云观肯定会来的!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那些穷道士应该明白,没了云清城,青云观便没了屏障,到那个时候,我们便有足够的实力以云清城为据点与青云观分庭对抗了!他们不会不来的,不然我们走着瞧!”
对于陈伯雍如此自信,一众人也思考了起来,他们都在猜测陈伯雍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这令他们很是不解!陈伯雍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江北陈氏独霸江北,已经一跃成为了仙门玄老世家中最强大的一个,对此,他们对陈伯雍也是深怀忌惮!
“若我们一鼓作气先拿下云清城,到时候再转攻青云观岂不更好?何必还有如此执意先与青云观为敌呢?”
圣江府府主江志终于忍耐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目视着陈伯雍,脸上带着一个巨大的问号,对此他更是充满了疑惑。
陈伯雍看着一众都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只听陈伯雍耐心的对一众解释道:“青云观位处高山,而各大山峰则是青云观的屏障,当初张玄灵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将我仙门百家数万修士斩杀殆尽,这样的教训恐怕就是最合适的理由了!而云清城外乃是平原地带,青云观的道士未必讨得到好处!此次便是引蛇出洞,将青云观主力斩杀,到时候,这道王山地域谁又能挡得住仙门百家的修士大军呢?”
话音刚落,突然一众都陷入了寂静,都在思考着陈伯雍的解释,他们皆没有言语,都在仔细的回想着。
道王山地域他们并不熟悉,如今征讨本就是铤而走险,但这一带平原却没了山峰的优势,反而对仙门百家大大有利,毕竟仙门百家十余万之众,比云清城、青云观和暗幽谷三方势力加起来都要多,他们怎会抛弃这唯一的优势呢?
思索片刻,一众露出了应允的表情,而洪极率先开口道:“陈玄老所言句句在理,不如这次仙门百家就由陈玄老带领吧!我想陈玄老定然能担此重任!”
一众对视一眼,有些茹零头,则有些人更加疑惑,疑惑的并不是陈伯雍的计策,而是洪极对陈伯雍的态度,要知道从始至终,洪极一直都是仙门六玄老之首,更是压了陈伯雍一头,二人向来势不两立,可如今却突然和好如初,实在令人有些不解!
终于,追风谷谷主风飞扬出了这个疑问,“此计甚好,陈二哥也是的在理,不过这统帅之位,我想洪大哥不能推辞吧!仙门之首可是您的位置,如此做法可是要拱手让人呢?还是另有隐情?”
就在话完的那一刻,顿时周围冒出一股凉气,让一众都看的有些痴呆,仔细想想的确如此,洪极乃仙门之首,虽向来看重礼节,却也隐藏不住那下之主的霸气,可如今再见,却仿佛变幻了模样,变得唯唯诺诺,仿佛成了陈伯雍的傀儡,一切都听从他的指示,一个一个问题都要将问题推给陈伯雍,让人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下雄主”!
目光盯紧了洪极,只见洪极开始变得惶恐,支支吾吾不出任何理由,眼中充斥着恐惧,他的目光时不时向陈伯雍看去,仿佛在请求陈伯雍为此开脱,看起来如此不自然。这也更让人相信,眼前这个仙门玄老首尊洪极颇有蹊跷。
就在这时,陈伯雍则风轻云淡的开口笑道:“风兄这是何意啊?这可是挑起我们六大玄门之间的矛盾啊!我与各位兄台向来和谐,此话这是有意挑拨!难道你不该出来解释一下吗?”
风飞扬看着淡然自若的陈伯雍,风飞扬不由有些愤怒,他对陈伯雍可没什么好感,他也深知此人手段卑劣,如今他是有怒却难以开口,毕竟如果自己的怀疑出了错,那可就是被扣上挑拨玄门之谊的脏帽子了!如今正是非常时期,各方正是敏感之时,稍有不慎的话,那仙门百家脆弱的团结会瞬间破碎,那大计毁于一旦,自己也难免成为仙门罪人!
风飞扬的犹豫,让陈伯雍更加自信起来,只听陈伯雍冷笑道:“既然风兄不愿解释也罢!如今我们仙门百家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过多的猜忌与你我都不利!绳子断了,我们谁也跑不了!这次老朽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下一次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一旁的洪极见二人如今话锋相对,他赶忙嬉笑道:“好啦!各位仙友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彼此猜忌总是不好!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平定道王山地域才是当务之急!”
一众人见洪极开口,也纷纷应允道:“是啊!如今是多事之秋,不得再出变故!不如今日就此散去吧!至于统帅之位,还是应该洪老大做主,号令下乃首尊之职,此事可谦让不得!”
洪极见事已至此,也赶忙点头道:“对对对!今日就此散去,以后之事再从长计议!暂时就依陈玄老的计策,围点打援诛灭青云观!”
互相对视一眼,全都点零头,只见一众纷纷起身,走出了统帅大营,向着各自的营帐走去。
夜分外寂静,夜空星辰点点!太平的日子已经开始凉计时,没有人清楚战争何时会来临,但已经离血染沙场越来越近,宁静也即将被彻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