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聂良已经近在咫尺,木蓉突然后退一步,紧接着,脚下的木藤突然编制成一个巨大的拳头,木藤所做的拳头挂带着风向着聂良冲去。
聂良不曾躲闪,他抡起震锤向“拳头”锤去,震锤接触到“拳头”却没了往常的顺利,只见那坚不可摧的震锤竟然出现了裂痕。
上一次震锤出现裂痕还是对自己的哥哥聂安的时候,聂安实力远在他之上,让他用功力幻化出来的震锤破裂并不奇怪,可这一次再次出现,却令人有些吃惊。
聂良也惊讶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看似柔软的女子实力远远高于自己。
就在细想片刻,震锤“砰”的一声彻底变成了一块块碎片,那“拳头”却没有太多的损伤,立刻打在了聂良的身上。
聂良顿时倒飞而出,足足飞出百米远,再看他重重落在,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而聂良就瘫倒在深坑之郑
过了片刻,聂良从深坑中爬了出来,他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的脸色苍白,刚才的一切充满了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一个看似柔弱不堪的女子所为。
回头看去,聂家军早已溃不成军,多数惨死在木藤之间,鲜血染红了东城外的土地,照这样下去,聂家军定然全军覆没,就连聂良自己也会死在这一片荒凉之间。
聂良揉了揉眼睛,他实在不相信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像张玄灵那个老怪物一般恐怖。聂良感觉的出来,这女子功力远不及张玄灵,但对付自己却轻而易举,这是凌驾于仙门之上的高手,恐怕仙门首尊洪极在此,也未必讨得到好处!
聂良顿时心生恐惧,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大吼声,“全军撤退,立刻退出森林地带!”
话音刚落,那些早已生无可恋的聂家弟子立刻连滚带爬的向着丛林外逃去,而聂良也马不停蹄,立刻向着丛林外飞奔。
而那些植物也停止了攻势,任由聂家军逃窜,其实只要木蓉想,完全可以将聂家军全部留在这里,将这里变成他们的坟墓,但木蓉却丝毫并不想这么做!
聂家军逃的飞快,不一会儿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聂良也不落下风,跑的更是早已消失了身影。
东城门外再次恢复的安宁,一切都变得平静下来,只留下那些惨不忍睹的聂家军尸体,而这场战争的胜利者木蓉。
木蓉呆立东城门许久,当她确定了聂家军不会再回来,她才彻底心安下来,风吹动着她的秀发,平静安宁随着猛烈的结束而来临。
可突然,木蓉一捂胸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血溅在了花草上,那血液竟然是翠绿色,但无论什么颜色,这都是木蓉体内流淌的血液。
木蓉全身一颤,她声嘀咕道:“没想到这个聂良这么强,不亏是仙门玄老,我用尽全部的法力,才勉强吓唬住他,要是他再不撤退,死的就是我了!单单一个聂良就这般费力,这样的人物还有五个,云清城怕是要顶不住了!”
木蓉收敛了笑容,她满脸的愁容,笑容只是她的伪装,因为笑容可以隐藏住她真正的痛苦,那张笑脸彻底震慑住了聂良,这是这场战斗胜利的关键。
只见木蓉手一挥,云清城的城门关闭,木蓉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迈着沉重的脚步向着云清城中央走去,短暂的胜利迎来了短暂的太平,夜幕即将降临,这夜晚的安宁是用一条条性命换来的,来的如此不易。
夜幕终于降临,四方城楼依旧灯火通明,虽然守住了云清城,却没有人敢彻底放松警惕,因为所有人都意识到,如果不是有着云清城坚不可摧的城墙与险,恐怕今日没有胜算可言,他们清楚这一次拼杀耗尽了云清城的全部,可却并非仙门百家的全力,究竟还能守多久,这是每个人都害怕的问题!
在仙门大营中,更是一片狼藉,他们似乎比云清城的人们更加惶恐,如今远征至此,却久久不能攻下这近在咫尺的云清城,让所有人都深感害怕。
主帅大营中,五位玄老对立而坐,如今他们都面色沉重,早已没了昨日的欣喜表情,转而替代的是严肃与不安。
五位玄老中,洪极缺席,这也是令其他四大玄老奇怪的一幕,唯有陈伯雍知晓这其中的隐情,但似乎还没有人关注这些,因为更大的困难已经来到眼前,自身都已难保,早已忘却了这一系列的细节。
主帅大营格外安静,所有玄老都出乎意料的沉默,他们没有一人开口,都互相对视,却都不曾言语,仙门百家也因此战彻底让耻辱更加深重,他们或许会因此次失利而成为下饶笑柄,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若依旧不能攻下云清城,恐怕不久之后,仙门百家的军队就会因为粮草紧缺而被迫撤离,让这一战变成没有丝毫意义反而元气大赡笑话。
终于,陈伯雍仰起头打破了眼前的平静,“看来,这云清城果然不容觑啊!四大玄门的铁军可是这下最强的修士军团,竟然在一群凡人面前讨不到任何好处,当真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此话一出,有的玄老羞愧的低下了头,而梁文华却因此话大怒道:“江北未派出一兵一卒,让我四大玄门在前冲杀,陈老二你有何颜面出此话?你现在还不是首尊,你我平等,我们听你号令已经勉为其难,如今竟然还要怪罪我们?你可知我宗损失惨重,这损失都是你的失策导致的!”
看着梁文华愤怒的样子,其他玄老立刻也纷纷露出了怒意,愤怒的目光全都一致的看向了陈伯雍,仇视的目光似乎要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陈伯雍的身上。
陈伯雍虽然坐拥江北大军,可四大玄门加起来的势力可是单单一个江北不足以撼动的,陈伯雍立刻收敛了嘲讽的表情,生了一丝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