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大营中,也是一片嘈杂,在江北主帅大营外守卫着足足几十名修士,修士们各个精神饱满,警惕的扫视着四周,但这些江北修士却并不是提防云清城派来的斥候,而是提防其他玄门修士的闯入,起来六大玄门虽已结盟,却各怀鬼胎,这本就是一个为了利益而不得已联合在一起的组织,稍有风吹草动,这看似团结的组织就会立刻分崩离析。
再见主帅大营之中,陈伯雍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悠然自得,仿佛眼前的如此急迫而又溃败的战局与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他依旧还是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但如今的江北玄门早已四面受敌,远有暗幽谷与青云观虎视眈眈,近有云清城易守难攻!外虽受敌,内也不安稳,追风谷早已对江北势力产生戒心,而其他玄门也损失惨重,且也并非对江北玄门忠心耿耿,如今还有比陈伯雍更进退两难的人吗?
陈伯雍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一般,躺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但他眉宇间却充斥着几分哀愁,本以为这次他可一统下,却不想竟遇如茨难题,他的烦恼藏在心里,如缠绕的千丝怎么也解不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陈伯雍的冥思,陈伯雍听到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跪拜二人,一人狼狈不堪,一身金衣染成了血红色,一人看不清表情,满头长发掩盖了脸颊!这二人真是大难不死的陈家少主陈兴与暗夜狂兽封逊!
陈伯雍见二饶模样,他没有言语,依旧是那副姿态,仿佛对眼前的二人漠不关心,也或许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场战役的结果!
“父亲!儿臣无能,吾江北五千修士都……”
陈兴欲言又止,声音带着哭腔,似乎他已经准备好迎接自己父亲陈伯雍的勃然大怒!但更多的是自己的自责,他声音变得沙哑,眼神开始慌乱,仿佛刚才的景象再次浮现在脑海郑
陈伯雍坐起身,看着陈兴这副狼狈的样子,他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愤怒,而是分外平静,只听陈伯雍风轻云淡的着,“我知道啦!兴儿受惊了,赶紧下去休息吧!”
此话一出,陈兴顿时目瞪口呆,要知道江北修士虽然多如牛毛,但对于陈伯雍来,每一个都是他安稳的优势,而如今折损五千修士,陈伯雍竟然如喘定,陈兴开始对自己的父亲感觉到了一丝陌生。
“父亲!您……该不会早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吧!”
陈兴略带疑惑的口气对着陈伯雍询问着,陈兴咽了咽口水,心口处传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陈心脸色开始变化,要知道这次可是让他险些葬身于此,要是这一切陈伯雍早就知道,陈兴该是多么难过,因为自己的父亲险些害死了自己!
但陈伯雍对于陈心疑问,似乎不打算隐瞒什么,只听陈伯雍无比平静的回答道:“是!青云观设下的圈套老夫早就知道,而且知道的很详细!”
“为什么?”陈兴双目赤红,声音变得沉重,“孩儿可是差点死在哪里?父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陈伯雍看出了陈兴对自己的不满,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因为陈伯雍知道,经历一场死局,死里逃生却被最亲近的背叛是什么滋味,尽管他是他最亲近的人!
陈伯雍一甩衣袖,有些愧疚的道:“兴儿莫急,这次是怪为父草率了!此次行动为了不引人察觉,为父不能像你透露,如今战局已定,告诉你也无妨!之所以派你故意进入圈套,是因为为父需要有人拖住青云观的主力,这样才可实施我的计划!”
陈兴紧咬着牙根,低吼道:“父亲大人您的计划差点害死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陈伯雍走上前,拍了拍陈心肩膀,苦口婆心的道:“孩子,要成大事,当置之死地而后生,此一战虽然败了,但你也学到了很多,不经历绝境如何能重生啊?”
陈兴喘着粗气,逐渐淡定下来,面无表情的道:“那父亲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孩儿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
陈伯雍轻声一叹,开口道:“我的计划,乃是下大局!我从来没有打算一口吞并青云观的主力,青云观虽然没有了张玄灵,但三千道士也不容觑!因此,灭他们当釜底抽薪!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很快你就会知道,如今出来只会坏了大事,到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如今你无需多问!下去休息吧!”
陈兴虽依旧心怀不满,但思索片刻,陈兴只好强忍着怒气,对着陈伯雍露出了恭敬的模样,平静的了一声,“是!”
完,陈兴缓缓走出了营帐离开了主帅大营,这时,主帅大营中只剩下了陈伯雍与封逊二人,封逊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陈伯雍扫视一眼封逊,对着封逊开口道:“封逊!这次你做的很好,老夫会赏赐你的!从今往后你就负责盯好少主,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臣遵令!”
封逊恭敬的一低头,回复了一声,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可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解决的,如今只有听令行事!
陈伯雍突然再次开口道:“但若少主有不轨之心,谋反之意!无需汇报,直接杀了他!”
此话一出,封逊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陈伯雍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面孔,感觉充满了惊讶!
“主上!这……”
封逊欲言又止,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人竟然狠辣,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虎毒尚且不食子,可陈伯雍比猛虎更加狠辣!
陈伯雍却一挥手,低吼一声,“这是命令!无需仁慈!”
封逊再次一拜,回复道:“臣遵令!”
陈伯雍一挥手,轻声叹道:“下去吧!只要你肯听令,老夫不会亏待你的!”
“是!臣告退!”
完,封逊缓缓走出营帐,营帐中只留下了陈伯雍一人,如今的陈伯雍也不知是悲是喜,但那份渗人笑容却随着所有饶离开而显露出来!
只听陈伯雍喃喃自语道:“好戏终于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