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风两眼放出精光,看着邱尚羽道:“邱兄,那个,小弟有一事相求。”
邱尚羽看着他满脸谄媚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想学这缥缈指决,但脸上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道:“龙兄请讲,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想帮。”
龙御风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道:“那个,你的那个缥缈指决能不能教我啊?”
邱尚羽笑笑,道:“哦,原来你是想学缥缈指决啊。”
龙御风点点头,道:“还望邱兄不吝赐教。”
邱尚羽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得用同等的武功来换。”
龙御风疑惑道:“同等武功?”
邱尚羽点了点头,又道:“我听闻瀚云府有一种隔空取物的武功,叫控云手。若是练至大成,甚至可以在十丈外夺得敌手的兵刃,要是能和天兵阁暗器手法相结合的话,那必然能相辅相成。”
龙御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开口道:“唉,邱兄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只是瀚云府是我祖父一手创立的,虽然到如今也不过五十载,但宗门制度十分严格。瀚云府的所有武功几乎都是祖父他一人独创的,本来就比不上那些有几百年传承的大宗门,又岂能将为数不多的绝学再传与外人之手。”
邱尚羽听他此言虽略感失望,但也没放在心上,又道:“龙兄也别误会,只是当年龙老前辈曾用九龙绝壁掌换取‘寒影’,爷爷他也曾教过我。练过之后,对瀚云府武功大为震惊,我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龙御风摆摆手,道:“邱兄哪里的话,以武易武是许多前辈高人都曾做过的事。只是这控云手属于瀚云府,我也无权教与旁人。”
邱尚羽道:“这样吧,咱们既然兄弟一场,我就教你缥缈指决。不过……”
又走进两步,到龙御风耳边,轻声道:“你可别告诉瀚云府的人我握了龙菀手腕的事。”
龙御风听完朗声大笑,门外龙菀听声进来,对他骂道:“笑什么?有病。”
龙御风讪讪道:“没什么,没什么。是邱兄要教我一套很厉害的武功”又对着邱尚羽点了下头,右手抬起,伸出来大拇指。这样子算是告诉他同意了。
龙菀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看了两人一眼,道:“咱们今日在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官府和东陵宫要不了多久就会得知消息。”
邱尚羽接言道:“不错,咱们误打误撞进了鼎阳殿的暗桩,怕是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龙御风眼珠子转了转,道:“那咱们就连夜赶路,先离开这里去洛阳,等明早五更天开城门的时候再休息吧。”
三人骑上了马,又急匆匆的赶往洛阳。
但在刚才他们和鼎阳殿的人刚打起来的时候,就已有食客去通知这个镇子上的地保了。
地保得知消息后,便马上派人潜进洛阳通知了河南府的知府。
邱尚羽三人骑上马没多久,便看到来了五六十个捕快拿着火把向他们赶来。
待将他们团团围住后,一个捕头模样的拿出两张通缉令,比对了龙菀和邱尚羽二人,开口道:“果然没错,你们两个就是刺杀锦衣卫镇抚使的罪犯。”
邱尚羽见来人不少,又不想得罪官府,便道:“大人,锦衣卫镇抚使可不是我们杀的。”
那捕头两眼一眯,笑道:“不是你们杀的?有万通阁的人可以证明,当日你们确实在万通阁中和镇抚使大人交过手。”
邱尚羽道:“我们确实和他交过手,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当时万通阁也都看见了,他晕过去之后我们就走了。而且,我们还亲眼目睹了是谁杀的他。”
那捕头听完他的话,就开始狂笑起来,又道:“你小子正是自相矛盾,刚才还说镇抚使大人晕倒后你们便走了,现在又说亲眼目睹了是谁杀得他。来人,给我拿下。”
邱尚羽刚忙喝了一声“慢”,心想这么莽撞的人也可以做捕头么,又道:“当日我们走后,又被东陵宫掌宮使和锦衣卫镇抚使胡广之联手擒住了,后来因为夺取龙麟决他二人才同归于尽的。”
其实那日严月杀了胡广之后,是被龙御风杀的。邱尚羽怕这些捕快又找龙御风的麻烦,便说成了同归于尽,反正严月是被捏断脖子而死的,也看不出是谁杀的。
这捕头低头想了想,看了看手中的通缉令,又道:“上头只说了你们杀了锦衣卫的镇抚使,并未提到什么东陵宫严月。再说,即便你说的是真的,这通缉令上也只写了你们的赏银,旁人与我无关。”
说完,又摆了摆手,身后众捕快便抽出腰间官刀,向他们逼近。
龙御风见此喝到:“和这群狗东西废什么话,尽数杀了便是。”说着,右手一伸一拉,就将近处一个捕快吸到手中,再奋力一摔,便了解了他的性命。
邱尚羽原本没想动手,原以为想和他们说明真相,即便他们不信,也会再做调查。却不曾想,这群捕快没想要抓到真凶,而只是关心赏银。
想到这些,邱尚羽也不由升起一团无名怒火,开口喝道:“你们这群狗官只想着赏银,全然不顾真相,就死死了也没什么冤的。”
说完从马上跃起,接连将几人拖下马,了结了他们性命。
原本邱尚羽应当是发出隼羽翎的,那样既省事又快。但他怕这样杀了他们后,官府会找到天兵阁的麻烦,便只有费些事了。
虽然这些捕快人多,但大多没习过武,对上邱尚羽三人不到一刻钟便尽数丧命。
其实原本邱尚羽也不忍下如此杀手的,只是这些捕快实在可恶,只想着那他们换钱,又不听解释,要是任由他们回去,怕又会招惹更大的麻烦。此时要是再心慈手软,就是在害自己和龙菀、龙御风二人了。
邱尚羽重新上马,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道:“看来洛阳是不能去了,眼下咱们只有绕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