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娄牧之,即便你现在能阻止我一时,也不可能一辈子看着我。你总有疏忽的时候,要不了多久,等我的内力一恢复,立马和你同归于尽。”
娄牧之笑了两声,摇了摇头,道:“要不了多长时间,师母他们就会找过来的,你等她到了再这话,我想她老人家一定会打断你的双腿的。”
萧文成一听他搬出自己的母亲来,更是怒不可遏,他可以一声不响的跳下悬崖,可绝对没有在母亲面前自尽的勇气。
萧老夫人今年已经七十八了,本来身体就不太好,今年更是经历了丈夫过世,要是再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尽的话,那么他的一把年纪也算是活到了头。
萧文成心中自然也明白这点,所以他也没办法反驳,他可以背叛下任何人,但唯独不可辜负自己的老娘。
想到这里,萧文成一心赴死的意愿,也有些动摇。
娄牧之见他脸色几经变换,便知道萧文成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这才放心,心头松了口气。
向这石洞内望了望,找到了那位创出摘星神功以及泣血决的前辈的枯骨,俯身跪了下去,拜了三拜。
又斜了斜眼,看向萧文成道:“怎么,你不过来见过前辈么?”
萧文成不屑撇了撇嘴,走到了娄牧之身边,也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得磕了三个头。
娄牧之见他如此,笑道:“你还算有些良心,还知道给前辈赔罪。”
萧文成一听这话,不由得叫道:“谁给他赔罪?我只不过是在谢他的泣血决而已。”
娄牧之笑笑,道:“当年我们两人决定要修习这位前辈所创出的泣血决和摘星神功时,就曾发誓,不得将这两门神功传给七绝宫弟子,你不仅自毁誓言传给他们泣血决,还怂恿六大长老来抢夺我的摘星神功,萧文成,你可真算不上个男子汉大丈夫。”
萧文成不屑笑了两声,道:“那有怎么样?自古成大事者,又有哪个是正人君子?我做的那些事和前人想必,算不得什么。就拿当年逼我们眼前的这位前辈跳崖的那些人来吧,我即便让六大长老抓你,但还没想要你的性命。娄牧之,你已经算好运了,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这份运气的。我要是不给自己谋划谋划,恐怕今后在七绝宫毫无立足之地。”
娄牧之道:“你这是什么歪理?你自己犯得错,反倒要扯到前人身上,即便他们确实有错,但也应该以此为戒,以此为镜,而不是和你这般比较。照你怎么,我今还活着岂不是还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萧文成冷冷一笑,道:“你当然要感谢我,否则你上一次会七绝宫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轻易放你走了,你哪还有命去药王山搬救兵。”
娄牧之道:“你放我?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日你是被用摘星神功吸取了内力才不敢再追的吧。要不是我自己拼死缠住你,我哪还能带着月华他们下山。”
萧文成冷哼一声,道:“娄牧之,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下无敌了?你确实从七绝宫跑出去了不错。可我第二就收到了韶州城的眼线的密信,你们藏在了一个客栈里,你还深受重伤、昏迷不醒,我要是那时派些人手过去,你以为凭他们三个地乾位的能将你完整得带到药王山么?”
娄牧之这明白,难怪他们那时在韶州城养了近半个月的伤,都没被萧文成发现,原来是他有意为之。
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放了我?难道就不怕我卷土重来么,就向今这样。”
萧文成苦笑两声,道:“原本我的确是想杀了你,以绝后患。但咱们毕竟是从一起长到大的,你也确实帮了我不少,我留你一命,便和你两清了。再,当时我也没想到你还有药王山这层关系,居然能请到唐榕生给你们做帮手,我本以为你自在七绝宫长大,应该没有什么外界的朋友,你岳丈家兵阁也刚被东陵宫袭击,便没考虑这么多。没想到你居然通过那兵阁的子搭上了唐榕生这条线,要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那唐榕生还是用毒高手,原本人海优势荡然无存,导致我一步错,步步错,到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不能做主,要被你操控。”
娄牧之叹道:“原来你还人性未泯,我本来还以为你已经恨透了我,一心想要我死无葬身之地的,没想到你还能念着我们一起长大的交情。”
完,娄牧之便想伸手去拍拍他的肩,却被萧文成一下打开,道:“少自作多情了,要是没有你,我根本不用受这么多苦。死无葬身之地?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之所以留你一命,是怕我娘受不住,你虽然罪孽深重,但对她老人家还算是不错,凭这一点,我也不能杀你。要是没有她老人家的存在,我管你是死是活。”
娄牧之知他只是要面子而已,便笑笑,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动求死的念头了,也该为师母想想。师父他刚过世,师母就大病了一场,修养了两个月才恢复成现在的状态,你要是再让她受刺激的话,她可不准再出什么事。”
萧文成见他来去又到这里,不耐烦道:“你少废话,即便他老人家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是你逼的。你他当年是抽的什么风,居然收养了你,导致我一家家破人亡。这么起来,我爹他是不是也是被你害死的?你不会是想早点当宫主,就下黑手还他?”
娄牧之听他越越离谱,连忙制止道:“哎哎哎,你少把自己的做的事安在我的头上,七绝宫上下都知道,急着要当宫主的人是你萧文成。还我害你家破人亡,你差点害我一家三口死在这里,我现在还好心不让你死,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萧文成笑笑,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道:“娄牧之,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