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尚羽至今也不明白当初的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邱尚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道:“此两种武功未免太过狠毒,前者夺取毕生的内力,后者更是恐怖,自残其身倒也罢了,但用来御敌的话实在可怕,稍有不慎便会流血而亡。这两种武功要是被江湖人知晓,定然不会让其留存于世。”
娄牧之点点头,道:“你的不错,这两种武功实在太让江湖人忌惮。所以这也是创出这两种绝世武功的那位前辈掉落下悬崖的原因。”
邱尚羽道:“按这两种武功还没在江湖上流传,应该不至于有仇家来寻仇吧。”
娄牧之道:“自然不是这个原因,那羊皮上接下来便是解释了这个原因。原来那位前辈在创出了这两种武功便想都没想就交给了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七绝宫的宫主,想要将七绝宫的绝学再加上两门,变成九绝宫。”
邱尚羽道:“那不是很好么,七绝宫要是多了这两门武学的话,势力绝对会比现在要打得多。”
娄牧之道:“原来也应该是这样的,但这两种武功未免太过狠毒,当时的七绝宫宫主不敢轻易的就将它们列入七绝宫武学中,所以就找了一位深得他信任的师弟商量。但就是这一商量,使得这两种武功立时就被全宫上下知晓了。”
邱尚羽听到此处,打断道:“这又是为何,当时的七绝宫宫主既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两种武功的狠毒之处,应该不至于立马就告知全阁上下啊。”邱月华这才回过神来,娇羞打了娄牧之一下,才对邱尚羽道:“嗯,羽儿你和你姑父在聊什么呢?”
邱尚羽收敛起脸上笑意,道:“方才姑父在讲当年的奇遇,他还这辈子和姑母相遇要比学得那绝顶武功幸悦多,侄儿尚还年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还请姑母指教。”
邱月华见他一本正经得取笑他们俩人,又不好意思辩解,便只轻捶了娄牧之一下,道:“你倒是什么都,我才懒得和你们多话,耀儿呢,我去看看他。”
娄牧之道:“耀儿应该是在在沐阁老那里,他要看看兵阁的暗器来着。”
邱月华点点头,便径直走了出去。
等她走后,娄牧之又道:“早几日我就收到你姑母的飞鸽传书,羽儿你已经接任了兵阁阁主之位,还是地乾位的高手。我本来还以为在墓门外的那位龙少侠是你,不过他一身刚猛武功,又没有兵阁暗器轻功傍身,便以为他是来这里找麻烦的,所以才会出手这么重。不过你和他既然是好朋友,想必武功和他相仿。怎么样,敢不敢和姑父过两招?”
邱尚羽是连连摆手,道:“姑父您可不能这样,我只不过打趣你和姑母一下,你就想假借考教我武功之名来教训我。”
娄牧之听他这话是哈哈大笑,良久才道:“哈哈哈,羽儿没想到你想得这么多。放心吧,我是真的想要指点你一二,不是你想的那种心胸狭窄之人。”
邱尚羽刚才是见过眼前这娄牧之以一敌四的狠辣的,一个乾位带着三个地坤位对付他是半分办法都没有,反而是娄牧之游刃有余得多,见他开口要试试自己的武功,邱尚羽还真不敢一口答应。
又对他笑笑,道:“姑父你可是在乾位中都算得上是高手了,又何必和我一个辈比试武功,不如你把表弟叫来,我和他练练就好。”
娄牧之笑着摇了摇头,道:“耀儿虽是随了你姑母,武学赋比我当年要高了不少,但毕竟只有十六岁,我也还没将摘星神功传给他,只有七绝宫基础武功傍身,现在不过星乾位功力,不可能是你这表哥的对手。”
邱尚羽听到娄耀十六岁年纪就又星乾位功力不禁感到自己的学武的赋实在是低,要知道邱尚羽还是在修习了涅盘功的情况下才达到星乾位的,要比上娄耀可是整整晚了三年。
不过他也分不清娄牧之这话是真的这么感觉,还是在炫耀,只笑道:“呵呵,表弟他年纪还,又未习得摘星神功,功力尚弱也在情理之郑我正好想教他几招兵阁的暗器手法,我去找找他。”
完,抬脚就要往外走,可娄牧之又岂能轻易放过他,一个跃步就拦住他,道:“羽儿,不是姑父你,纵然你是我的辈,但也是兵阁的阁主。就江湖地位来,是不会比我低的,你要是再避而不战,可就是不给我这姑父面子了。”
邱尚羽见他话都道这份儿上了,也不好意思再推脱,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还请姑父手下留情。”
听他这话,娄牧之才咧嘴笑道:“那是当然的了,我要是把你打坏了,你姑母也不可能放过我。这样吧,你在武功方面有什么弱处,我尽力指点就是。”
邱尚羽突然想到这些日子里在修习的无定剑决,便道:“这些日子里我都在修习剑招,但兵阁却是以暗器见长的,在兵刃上的招式便弱得多了,不知姑父在剑法上的造诣如何?”
娄牧之听了这话是大笑不止,好一会儿才道:“羽儿,你知道你姑父我在江湖上的外号是什么么?”
邱尚羽虽然和娄牧之是亲戚,但这些年来两家鲜少往来,就算邱月华他也了解甚少,更别是无血缘关系的娄牧之了。
他便诚实道:“侄儿我鲜少行走江湖,还真没听过姑父您的名号。”
娄牧之点点头,道:“那好,你便听好了。你姑父我年轻时在江湖上号称劈空剑侠,原因便是我将七绝宫七种绝学之一的劈空剑法练的炉火纯青,纵使实在七绝宫也能排的上前三。当年也正是靠手中一柄赤锋剑在江湖上留下一个个传奇故事。”
到此处,娄牧之叹了一口气,才接道:“不过赤锋剑当年被仇家击断了,这些年来用的其他宝剑,总是觉得不趁手,不过没事,指点你几招还是没问题的。”
邱尚羽笑道:“嗨,我还以为姑父这口气是担心自己剑法退步了呢,原来只是找不到趁手的兵刃而已。您也不想想看,这里是哪里,兵阁别的不敢,要将这里的剑都试一遍,恐怕就是八条胳膊也得要一个月。这样吧,我去库房中找几把来让您挑选。”
娄牧之也笑道:“不用这么麻烦,随便找一把剑就行了,咱们不过是比试剑招而已。”
邱尚羽点点头,便去了常德分舵的库房。
不一会儿,便带着一把通体泛青,约莫两指宽、三尺长的剑回来。
将剑递给娄牧之,又开口道:“姑父,本来我应该去找一把更好的宝剑的,但是兵阁被东陵宫袭击,那些珍藏的兵刃也都被尽数抢去了。这把剑是常德分舵铸造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以我看来,这柄已然是最好的了,您试试看。”
娄牧之点点头,道:“这剑已经是很好的了,至少比我当年的那柄赤锋要好,只是赤锋是当年恩师所赠,又随我十多年了,我才会觉得其他兵刃不趁手。这柄剑很好,今日我就用他来和你过上几招吧。”
邱尚羽道:“那好,那咱们就到墓外那片竹林里比试吧。”
娄牧之应了一声“好”,便随邱尚羽出了墓门,去了这古墓外二里的那片竹林了。
邱尚羽和娄牧之对立而站,二饶剑尚且还在鞘郑
邱尚羽先是作了一揖,道:“那就请姑父指教一二了。”娄牧之连连摇头,道:“羽儿,你还是涉世未深,不懂得人心险恶。当时的七绝宫宫主将他那师弟当做心腹,但他那师弟却怕创出这两种武功的那位前辈借此会在宫中声望大盛,从而影响力他的弟子成为七绝宫下一任宫主。”
邱尚羽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将这事告知七绝宫上下的是那位宫主的师弟,他想要自己的弟子顺利接任宫主之位,便四处传播这两种武功是邪教武功。”
娄牧之点点头,道:“不错,正如你所,那位宫主把他师弟当成心腹,可他师弟却不把他当师兄看,一心只想着自己和他那弟子。”
到此处,叹了一口气,认真看着邱尚羽道:“羽儿,你如今也是一阁之主了,今后在用人方面一定要擦亮双眼。就那姑父来吧,要是我那师弟不和我抢宫主之位,我也不至于现在才到兵阁。其实他还算好的,只是在宫中寻求长辈的支持而已,可那位前辈的师叔,实在险恶得紧,在宫中散布谣言,那位前辈是修炼了邪教武功,性情大变,嗜血成性。”
邱尚羽疑问道:“嗜血成性?”
娄牧之点点头,道:“不错,其实那位前辈只不过是在修炼泣血大法时喝了一点自己的血,恰巧被那恶人看见了而已,这就被他成是茹毛饮血的野兽一般。”
邱尚羽道:“那位前辈的父亲身为宫主,难道就没替他向宫中上下解释么?”
娄牧之先是叹了一口气,又是摇了摇头,道:“正因为他是那位前辈的父亲,才丧失了解释的机会。不论他向人怎么解释,也都会被理解成护子之举。”
邱尚羽又问道:“难道当时七绝宫的那群长老也不明是非?不知道武功没有善恶之分,只有使用它人才会有么。要是如他们那般理解,那么这世上一切能伤饶武功都是恶的了,一切能伤饶刀剑也应该统统销毁,否则就是在包庇罪恶。”
娄牧之见他如此义愤填膺,也道:“好,羽儿,你不愧是岳父和大哥教导出来的。好一个武功没有善恶之分,使用他的人才樱要是七绝宫那群长老有半分你的见解,那位前辈也不会被他们逼得跳崖自杀了。”
邱尚羽听此,怒道:“岂有此理,事情还没弄明白,他们就敢将那位前辈逼死。”
娄牧之点点头,道:“不错,据那羊皮所载,那位前辈因为忍受不了全宫上下都叫他魔头,也为了不让他父亲为难,只留下一封遗书,便跳崖自尽了。”
邱尚羽道:“那后来呢?那位前辈跳崖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娄牧之接道:“那位前辈和我一样掉在了那颗老树上,又进了那石洞。可他没像我和我那师弟一样四处找食物。而是将身上所带的那两本他自创的武功留在石洞中,希望留给有缘人,又留下了他自己的绝笔,便禅坐等死。”
邱尚羽听到这里也不免叹息一声,道:“唉,明明是一番好意想要将自己的心血献给宗门,带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娄牧之也道:“谁不是呢,不过正因如此,我和我那师弟也就成了前辈绝笔中的有缘人。我们相约各选一种武功修炼,并起誓绝不向七绝宫中人泄露,才各自修炼起来。”
邱尚羽问道:“不知姑父修炼的是摘星神功还是泣血大法呢?”
娄牧之笑笑,道:“那依羽儿你看,我是修炼的哪一种武功呢?”
邱尚羽想了想,道:“我想定是摘星神功。”
娄牧之道:“看,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修炼摘星神功呢?”
邱尚羽道:“依我看摘星神功是吸取他人内力,比靠自己修炼泣血大法要来得更快。”
娄牧之摇了摇头,道:“结果虽对,不过我修炼摘星神功却不是是因为你的原因。”
邱尚羽不明白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便问道:“倘若不是我分析的这样,那姑父最终又是何故还是选了摘星神功呢。”
娄牧之道:“其实那前辈在羊皮上的绝笔书上也比较了两种武功,依他自己认为,摘星神功虽然看起来轻松,只需吸取旁人内力便可,但却要花费很长时间转化为自己的内力,否则一旦体内内力积攒过多,轻则经脉紊乱,重则内力爆体而亡。”
邱尚羽咽了口口水,道:“不会吧,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在转化内力花的工夫恐怕不会比自己修炼要少吧,那还有什么必要修炼摘星神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