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球摇摇头对小骨头的新妆容表示赞叹：“啧啧，这才一个晚上，你咋把自己化成这幅国宝样子。”

“难道偷偷蹭墙灰了？”

“也不对啊。”徐球摇摇头不能小骨头回答，“墙灰是绿的，难道你透过现象蹭本质了？”

小骨头本来惨败的眼眶经过夜的熏陶，变成了具有烟熏特色的黑眼圈妆，对此，小骨头并不相信。

但是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世界本来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

他扯出营业的笑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前辈这种有技术的话题，只能笑笑，“昨天没睡好。”

徐球脸上露出一丝卦的笑意，惨白的牙齿往上一扯，“啧啧，昨天去干啥子了？”

“眼圈黑成这样。”

小骨头还能怎么样，只能实事求是地回道：“昨天敲门声太大了，夜里太冷了，所以没睡好。”

对于要人命的诡异歌声，他保持了适当的沉默。

骨头散架的感觉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

徐球忍不住摇摇头：“啧啧，现在的年轻骨头啊”一副为现代年轻人深深担忧的表，“一定要好好锻炼骨头啊”居然不是去挖黑矿？

十分符合劳苦功高，为骨头服务的前辈形象。

如果嘴角没有发出嘿嘿两声的话，大概更能让小骨头相信。

但是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

小骨头余光扫过空旷的房间，“骨前辈，牛……前辈呢？”大约是想到牛前辈说过的话，他的语气有些迟疑。

不过由于牛前辈看起来并不在现场的样子，他最终还是叫了前辈二词。大约是每个被压迫的从心者内心都隐藏着中二的反叛因子吧：

空旷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绿色的墙壁，绿色的大门，白色的骨架和绿色的小门。

凭空消失的牛到底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呢？

徐球牙齿一呲，“喏，肯定在里面睡觉。”

昨晚，他们从屋外进来的时候，那头牛刚从里屋出来，按照惯猜测，这是一头昼伏夜出的熬夜牛，夜颠倒，质不好。

煮咖喱牛汤也许能压制住这种不良食材带来的酸涩感。

想到这，徐球从袋里掏出一颗马粮丸子，信手抛入自己的口中。

饿是不饿，就是有点馋得慌。

“欧呦，是骨头味的。”磕巴磕巴……

小骨头：！

小骨头退后了一步，吞回了自己想吃的话语。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丸子为什么是骨头味的。

骨头味的是什么味的：

屏住嘴巴和呼吸，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我不在，我不在。”

“我不好吃，我不好吃。”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徐球的眼神在小骨头的上一瞄而过，令弱小可怜又从先的小骨头浑骨头都僵直了。

没过几口，嘴里的骨味就没了。

令骨叹息。

令球惋惜。

无奈之下，徐球只能瞄了眼小骨头，似乎在考虑什么危险的想法，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样不太慈祥的想法，决定找本地人要点吃的。

来都来了，要点吃的咋滴。

他没有声息地走向里门的方向。

小骨头：tatoao

好像逃过一劫的样子。

但是并不敢太过靠近慈祥的骨前辈oao

“咚咚咚！”白色的手骨搭上了绿色的门板。

相比夜晚，白昼下的骨架仿佛十分有礼，连敲门声都十分有礼貌，令骨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可怕的敲门声。

小骨头：oao

于是小骨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到的样子，声音诚实地一退再退。

“不然还是走了吧。”

“感觉有点危险的样子。”

“但是晚上可能找不到另外一个房子。”

“那在等等……”

“一有不对，马上逃走！”

这么想着，他越发靠近绿色的大门了。

而里屋的门，也在这样‘柔和’的敲门声中打开了。

里面探出一颗熟悉又奇怪的牛头，瓮声说：“有事吗？”语气是长期熬夜然后早上被叫醒的烦躁。

在光明里长眠哞就这么难哞！！！

牛轲廉的心里又一次坚定了刁难这具骨头的黑心。

从门缝向里看去，也都是空空空空的样子，仿佛除了位置大小不一样，里面的房间和外面的屋子没有任何区别。

区别总是有的。

只是还没发现。

再向下，能看到可怕丑陋的牛蹄上隐隐约约地，平平常常地提着什么东西。

也许是那盏奇怪的灯笼。

徐球若有所思，的语气比牛更加牛气，“天亮了。”

这是一句陈述句，大家都能懂。

就是，“天亮了怎么了？”天亮了不是应该睡觉吗？牛轲廉不是很懂徐球的逻辑。

徐球：“昨天你说，等天亮了给我们看好东西。”

牛轲廉：？？？？

什么好东西？

“我没有说过。”牛轲廉语气肯定。

然而徐球的语气更加坚定，“你说了。”

白色的眼眶里一点也没有迟疑，“就是昨天晚上，你说了。”

“我没有。”牛轲廉坚持。

“好吧，你没有”白色的肩膀一怂，“你说没有，你有证据吗？”

牛轲廉语气一噎，“你！”

我觉得这个骨头在骗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他愤愤然地关上了里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一直回dàng)在牛轲廉的耳边，脑边，他讨厌敲门声！

哞！

奇怪的丑陋牛蹄唰地一下拉开了里门，忍无可忍地喊道：“别敲了！”

“不要学习黑暗！”

徐球：“啧啧，你歧视黑暗。”

现在的牛啊，是真的牛。

牛轲廉皱着可以夹苍蝇的眉头，当然，这里是没有苍蝇的，“好的，光明来到的世界，给予我们希望和温暖。”说不过，那就直接忽视那些令人厌恶的话语。

且看夜夜光明的选择。

丑陋的脸颊逐渐变得庄严而神圣：“光明赐予世界珍宝，让我们再荒芜的世界中行走。”

“现在，请挑选你们行走世界的依仗。”

他跨步而出，抬起蹄上提着的奇形怪状的灯笼。

白天看与晚上看，这盏手灯笼有一些出入，白天看去，外形有些类似荔枝和红毛丹，也不知道下口微甜不。

牛轲廉另外一只牛蹄一挥，从奇形怪状的灯笼火光中取出三把扫帚。

小骨头：？？？

“请问荒芜的子民啊，你是要木扫帚，银扫帚，还是金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