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暗号都一样,设定这暗号的人肯定想不到会被圆润误打误撞的蒙中了。
圆润得意洋洋的领着风亦飞前行,畅通无阻。
风亦飞猜想,肯定有个玩家在“下三滥”何家里混到了不错的地位,才会担起这设定暗号的职责。
应付这暗号就相当靠谱,对付玩家就不一定了,谁知道玩家里会不会有像圆润这样,知道一些奇怪知识的。
何家大本营所在的山庄是在临近山巅的一方山坳中,依山而建,三面山壁环绕,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可以通行,易守难攻。
一进入庄子,笼罩在地图上的迷雾就已散开,大致可分为五个区域。
过了庄子,三面都是一排的平房,有个小广场,再往后是庭院,穿过庭院是德诗厅,煮鹤亭,焚琴楼,以及山庄最深处的至尊阁。
不用说,至尊阁肯定就是何家家主何必有我那老怪物的居住之所,起这个名字,他倒是好大的口气。
离得远,也不用太过担心。
风亦飞打算慢慢的深入,探索过去,能不接近至尊阁的话还是不要去招惹那老怪物的好。
夜深人静,巡视的何家弟子并不算多。
这些没有姓名的何家子弟确是不怎么高,撞见风亦飞师兄弟俩也就是点点头招呼示意,都不发话。
沿着回廊走过了前排的平房。
何家虽是名为“下三滥”,但庄园里还是挺雅致的,庭院里四处假山林立,各具神韵,种植了许多花卉植被,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宁静幽远。
庭院里都没有守卫。
刚接近德诗厅,就见一名白发满头,皱纹满脸,一对招风耳特别大的老者从后侧一道月洞门行出,形色匆匆走进了庭院。
他叫“阿耳伯”史诺,48级。
风亦飞与圆润赶紧鞠身行礼,摆足了恭敬的姿态。
可“阿耳伯”史诺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径自走进了名为德诗厅的那栋两层的楼阁。
何家这里还有外姓在,倒是奇怪,不过林晚笑都能住在何家,说不准这“阿耳伯”史诺也是何家的亲眷。
总之没露馅就好。
风亦飞心中一定,与圆润正商量着是不是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突听一阵脚步声响起,风亦飞连忙和圆润做出巡逻的样子,向庭院一边绕去。
从德诗厅里走出来的是两名玩家,还是见过的,何六刻与何永不为奴。
都没发现异状,他们两个玩家应该也不会发现什么问题的了。
可偏偏是事与愿违。
何六刻停住了脚步,眼中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风亦飞灵觉敏锐,已听到他的自语声。
“长老这里有人巡视的吗?我记得安排防务的时候没有吩咐过啊?”
风亦飞登时了然,在何家混得好,得了高层器重的十有**就是这何六刻了。
不由得心中一紧,脚步却是不好停下。
何永不为奴满不在乎的说道,“或许是长老吩咐的呢。”
“总觉得有点不对。”何六刻嘀咕道。
“普通管他做啥。”何永不为奴哂然道。
何六刻摇了摇头,朝着风亦飞两人招手道,“哎,你们过来。”
风亦飞和圆润一溜小跑的跑了上前,鞠躬见礼。
这会何六刻完全没有面对战僧时的恭谨,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是谁让”
话还没说完就被截断,风亦飞闪电般出手,指影翻飞,瞬间就点上了两人身上要穴。
两人顿时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本来都不想对付他们的,谁让他们多事撞上来。
点穴也是个不得已的办法,要击杀了他们,等他们复活过来,肯定会暴露行藏,封住穴道短时间内他们是没办法发出示警信号的。
何六刻与何永不为奴惊骇欲绝的瞪视着风亦飞,全然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状况。
虽是被一下制住,但转瞬间,何六刻就已冷静了下来,哑穴等穴位被封禁,连传音入密都发不出去的确是麻烦,不过他心里已有底,这伪装成何家弟子的敌人武功是很高,根本不及反应,可是这点穴的功夫并不太高明,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冲开。
圆润对风亦飞的点穴手法看得清楚,微皱了下眉头,在队伍频道里说道,“师兄你拜了柳随风这么一尊大神做师父,怎么这点穴的武功这么差?”
风亦飞汗颜,就没问过师父有没有什么点穴类的功法可以学,都是机缘巧合,才学回来的。
圆润埋汰了风亦飞一句,出手如风,飞速运指在两人身上点动。
何六刻嘴里发苦,心中直叫,“够了!真的够了!不要了!别再点了!一两道封禁还不够?这都十几道了!还要点?!!!”
这人的手法不止是封了穴道,袭入经脉中的真气还遥相呼应,将自身运行的内息纷纷截开,随着运指,那些真气还连线般连接了起来,将丹田封禁得死死的,完全没办法再提起一丝内息。
圆润的点穴封禁手法可不像风亦飞的点穴法就是大路货,随便就学得到手,这可是出自武林中泰山北斗少林派的截穴锁脉法。
“这下没几个时辰他们是休想动的了。”圆润得意的说道。
“再老稳一点。”风亦飞一手一个,将两人挟到了院中角落的树丛边,从包裹里摸出两块布,掰开何六刻与何永不为奴的嘴巴,塞了进去。
又拿出绳索,分了条给圆润,“绑上。”
何六刻跟何永不为奴气愤无比,心底“贱人,狗娘养的,敲你马,娘希匹”一通狂骂,偏又是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没有一点办法。
风亦飞迅速的以标准的五花大绑捆好了何六刻。
转头一看,不由得错愕的张大了嘴。
圆润这货居然把何永不为奴弄了个龟甲缚,绑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学会的这玩意。
他绝对是拘束,强制的教学片看多了。
圆润已发现了风亦飞惊诧的眼神,唏嘘的长叹了口气,“阿弥陀佛,师兄,你要明白,在面壁的时候,我难免是有很多时间研究些奇门杂学的,不用太奇怪哈。”
风亦飞虚眼,我信你个鬼!我都不会!面壁的时候你哪来的参照物?绑自己吗?
圆润没管风亦飞,手脚麻利的将何六刻与何永不为奴塞到了低矮的树丛底下,遮盖好。
不是走得近,基本是发现不了的了。
郁闷到极点的何六刻看见何永不为奴的惨状,心底莫名的感觉有了些庆幸。
倒霉的时候,看见有人更倒霉,确是会有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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