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就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玲身子都没转就拿到了手上。手机的漆掉的厉害,手感麻麻的,她正递给小叶时,手机发出一阵震颤,因为惶恐手机的差点掉在地上。
小叶接过手机,打开手机盖,看见来电显示,她看了一眼玲,然后小走几步拉开距离。
接通电话,她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不停的应答对方,我们很难知道她接到的是谁的电话。
她接电话时,玲远远的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疑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小叶手机上原本挂有的一颗浅蓝色琉璃石不见了。
小叶挂断电话,她欢快的来到玲的身边挽住她的手,她的酒窝因欢快,深深的陷入脸颊里。
玲怕她看出自己对她的怀疑,小叶挽住她的手时,她尽可能不让自己的目光与她相接触。
她是相信小叶,只心里有所疑虑,她不想因为这点疑虑而损害她们的感情。
她们来到街对面的一家饭店门口,小叶没有走进去,她把钥匙交给玲,说有事要离开一会,下午的时候可能会晚点去上班。
小叶没有说是什么事,她离开后,玲没有走进饭店,而是走进附近的面馆。
回到美甲店,她坐在椅子上,心想着要不要问一问小叶,她的琉璃石的下落。可就那么冒然去询问她,未免太不合适。
就算她的琉璃石真的丢了,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事情,小千失踪的当天,小叶一直跟她在一起,她有什么可怀疑的。
她想把对小叶的怀疑从心里驱逐出去,可不论怎么努力,那种怀疑感情就像病毒一样,却怎么也无法从心里驱逐出去。
小叶说有事离开,下午晚点来上班,可到傍晚时分,夕阳把美甲店都染红了,小叶还是没有来。
从中午到现在虽有顾客上门,但顾客都是奔着小叶来的,除卖掉一些化妆品外,根本就没有接到任何一单生意。
这到不是她想提早下班的理由,她只是莫名的感觉到心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或是正在发生。
夜幕降临时,她锁上店门,准备回家,转身的时候,沐杨站在街对面朝她招手。
沐杨穿的是与他第一次来家里时穿的背带裤同款服装,只是这次上衣是一件白色的西装。
玲侧过头,她佯装没有看见他,径直向家里走去。
她回头看时,沐杨不远不近,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
她想停下来质问他为什么跟着,可有不想同他说话,于是就任由他跟着。
来到红叶街时,她终于无法再忍耐她这样尾随的行为,停下来质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以后都不要再来我家,也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吗?”
“我在你后面,你只要不回头,你就不会看见我。”沐杨语出惊人,让玲感到既好笑又无奈。
她无心跟沐杨争执,继续向家走去,来到桥头的时候,停下来说道,“我已经到家了,请不要再跟着我。”
“玲!别那么绝情啊,我们之间又没发什么争执和矛盾,你干嘛突然对我那么冷淡,我做错什么了嘛?前段时间你还对我那么好,怎么这几天对我的态度就一百十度大转弯了呢?”
“我们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嘛,你快回去吧,现在去车站还能赶上末班车。”
“我不回去,除非你答应我们和好。”
“你回不回去随你的意。”玲说着走上桥面。
沐杨紧跟几步握住玲的手说到,“晚上很冷的,你忍心让我睡到桥下嘛?想想初中的时候,有天晚上,我和你因暴雨被困在山上一间破旧的祠堂时,我为你做了什么?”
玲甩开沐杨的手回头看向他发出一阵咯咯吱的笑声,“你是说把一块农用塑料薄膜给我的的事情吗?那件事让我觉得搞笑外,我不觉得那里有值得拿出来讲的。
况且当初要不是你骗我说山上有兔子,我们也不会被困在山上,所以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我们有过很多童年回忆,不说多光彩,但值得我们用一辈子去怀念。”
“我对此无感,你自己慢慢怀念吧!对了,哪天晚上你好像是躺在一堆稻草里吧?而我只垫有一层薄薄的塑料薄膜,一整夜都睡在水泥地上。”
“有嘛?我记得当时我把自己的衣服都给你了啊!”
“没睡觉之前吧!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无聊的话题。说真的,现在你不回去,晚上真的赶不上末班车,但庆幸你赶上了手水稻的季节。”
“玲,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才劝你早点回家,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跟你纠缠,但你要是不听我的,吃亏的是你自己。”
“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不会忍心让我在外面过夜。”
“我对谁都很关心,除了对母亲特别关心外,其他人也仅仅是关心而已,你不要想的太多。”
玲说到这里她迈开步子,向家走去,可走到院子门口时,她又停下了脚步,因为沐杨正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
她现在不阻止他,他一定会跟着进入客厅。母亲不在客厅的话,只要进门时把门关上就好,要是母亲在的话,事情会变的很难办。
“你不要再跟着了,我都说我们结束了,你就不能好聚好散嘛?你这样纠缠下去,除了让我厌恶你外,你得不到一点好处。”
“怎么就得不到呢?我不是得到你的人了吗?现在我只想得到你的心。为了得到你的心,就算要被你讨厌也无所谓,你是我的一切,没有你一切就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不是谁的一切,请不要把我举那么高,免得摔下来的时候伤到我。你现在回去,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相互问候。”
“你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嫁人嘛?”
沐杨的话和沐杨的偏执让玲彻底折服了,她知道不论自己好言相劝,还是恶语相逼,都不可能摆脱沐杨的纠缠,她的想到一个缓兵之计,先把他稳住,以后再设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