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是哪部电影了,好像许多电影都这样,明明紧张关键的时候,非得弄点动静出来,然后被人揪过来一顿爆卒瓦cei。
虽然隔得远,但唐曾还是把目光遥遥锁在阿豪脸上。
“这特么是恐怖片,瞎叫唤个啥啊?”
他不得不紧张,他知道自己厉害,开始还很兴奋来着,可后来想想,他还真没和任何一个真.玄幻圈的,明刀明枪的怼过.
谭耀明那个没见过面的倒霉蛋不算,谁知道那倒霉蛋是什么段位,估计也就是个小虾米,上来就领盒饭,水平也就那样了。
可不能用谭耀明的实力来衡量整个玄幻圈不是?看看眼前这阵势,目测有近十名鬼,分两队站在山坳里,山坳里弥漫着灰黑烟气,烟气从众鬼身上涌现,这阵势,那叫个吓人。
可现在,因为阿豪一嗓子,全都齐刷刷看了过来,虽然没看自己这面,但肯定也得贴标签啊。噢,我们在这拼死拼活,你们在那看热闹,先弄死你丫的,这特么谁受得了?
退了两步,努力装装小透明。
“阿豪!”
看来那个陈睿也有点不满了,没看皱眉的样子,一脸的不开心。
“睿哥,那是无垢身啊。”
“我看见了,所以你先闭嘴。”
“阿豪,闭嘴。”
张姝都看不下去了,这傻弟弟也不看看下面什么情况,我们虽然有点能力,可架不住对面鬼多啊,如果上来就砍,咱几个还真不一定够人家一个回合冲杀的。
挠挠头,大个子终于消停了。
还好,山坳里的鬼兵们,仅仅是看了看他们,就继续把目光锁定到了对方身上。
“あなた達は勇士です,もう私を止めないでくださいませんか?”
唐曾没看出来是谁在说话,不过他估计应该是霓虹鬼最前面那个军官说的。
“他说放他们离开。”
“???”
唐曾斜眼瞅了瞅依巴图,不对啊,人家说了那么一大段,到你这怎么就这么一句?
依巴图没领会唐曾的眼神,继续介绍道:“说话的那个叫布上直臣,是特种大队的头。”
唐曾没再纠结依巴图的翻译,而是将目光重新落在坳里。
双方阵营相距不远,但泾渭分明,一群穿着白狍子皮,戴着皮帽的汉子,应该就是赵连长所属,目测人数也就二十多个,三三两两或站或坐,一点都没有正规军的架势。
而对面,则是霓虹国制式装扮的方阵,方阵整齐,一排排一列列,看着就战力可观,而人数,更是近两倍于对方。
再从外观上看,赵连长这面,每个鬼兵身上,都有如灼伤后的黑色硬痂,一道道,一竖竖布满全身,但对面霓虹鬼兵则要相对干净。
这回没用唐曾询问,赵二爷开口说道。
“我们鬼受伤了只能靠时间修复,所以有时候会很长时间没有战斗,但谁知道什么时候有意外,所以大哥他们舍不得浪费力气修复这些。”
哦,怪不得说战斗是不定时的,原来是这样。
“这小鬼子瞎嚷嚷啥?直接提刀上呗。”
“二奎,少说两句,能让兄弟们多歇会儿。”
嚯,这信息量,合着这么些年,语言还不通呐,唐曾想想就糟心。“不会是因为语言不通?所以…”
没敢往下想,再想,事情就变味儿了。
“那我们看着?”
“看着呗,只要不踏出这里,咱就看着。”
“お願いします,私たちは故郷がとても懐かしいです。”
“他说想家了,这帮小鬼子心眼忒多了,每次都放软话,然后再一窝子上。”
唐曾瞅瞅依巴图,发现他好像真是这么想的,默默转回头,心里为这波霓虹鬼兵默哀三秒。“好像有冤情啊。”
不过再想想,万一真是套路呢?自己还是别掺和了。
“睿哥,你看。”
陈封看着下面的鬼兵,冲陈睿说道。
陈睿仔细看去,白狍兵基本人手一件武器,霓虹兵也有不少手拿武器的。
一直抿着的薄嘴片儿,渐渐上翘,点点头。
“哇,他们都凝出鬼兵了,怎么也是鬼尉了。”
周围其他几个小伙伴,眼睛齐刷刷盯向阿豪。
“怎么?我说错了?”
“闭嘴!”
这回都没用陈睿发话,张姝满面寒霜的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心里琢磨,父母不让这个傻弟弟出来,果然是为他好啊。
“我们不可妄动,这里的情况已经超出我们能力了,先看着。”
接着陈睿看向离他不远那个一直将自己裹在羽绒服里的女孩,“记住你的身份,要怎么做,不用我说。”
女孩再次怯怯的点点头。
唐曾眯起眼,这几个小年轻很有问题啊?
“二奎,去问问和尚,休息的怎么样了?”
“好。”
那个被叫做二奎的汉子,离开队伍,向角落里走去。
“私達は本当に家に帰ります,もうあの大家を騒がないでください。”
唐曾听语气,对面那个布上直臣好像有些紧张。
“他说不要去叫和尚,呵呵,他怕和尚,也倒是,如果没和尚,估计连长他们早完蛋了。”
这二鬼子,你翻译的咋老那么短?
唐曾郁闷的不行,依巴图这翻译太自我了,不过说的和尚是谁?好像不太一般啊?
叫二奎的汉子走到队伍后方,这时唐曾才看明白,同样一个光头,没带帽子的光头,正盘腿坐在那,就是这光头,如果你不说是和尚,估计没人往那面想。
被叫做和尚的光头,生得面圆耳阔,眉短眼圆,鼻直口方,再加上一脸的横肉和腮边的络腮胡,活脱脱鲁智深再世。
这模样,像屠户,多过和尚。
当二奎走向和尚的时候,对面陈睿几人神情略带紧张。
“无垢身,无垢身,必然会有琉璃心。”
这回阿豪没大嗓门的嚷嚷,只是小声嘀咕着,一脸的眼馋。
刚才就听阿豪说过那个“无垢身”,自己还没整明白呢,现在又来了个“琉璃心”,让唐曾有点迷茫。
对这个和尚的关注度,心里又提上几分,努力用眼看去。
外貌上看,和其他白狍鬼没太大差别。
等等,唐曾终于看明白了,这和尚身上也有伤,但他的伤不是那种黑色如外割裂的伤,而是白色的,犹如从身体内部裂开的撕裂伤,如果仔细看,这个白色不是单纯的白色,像是好多个颜色混在一起凑成的灰白色。
最主要的,伤口居然从里向外透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