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她怕极了，夜夜做噩梦看到躺在地上血流成河的是自己，直到现在她看到傅子陵还会害怕，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温宁。

“温宁，我知道她们都得罪了你，可是你必要赶尽杀绝吗！？开除还不够，还要将命赔给你是吗！？”

“你在胡说什么？”温宁蹙眉冷声道。

“我胡说，当天在厕所里面打你的人，有的死了，有的成了植物人，温宁，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温宁面色一变，她还真不知道这事，可是孟岚也不像是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难道是......

“你就不怕午夜梦回之际她们找你索命吗？”孟岚见温宁不说话，还以为她心虚，越发振振有词。

温宁冷笑一声道：“索命？当初若是我从高楼坠下，你们会怕我来索命吗？”

孟岚瞳孔猛地一缩，“你......”

“你说的事情与我无关。”

孟岚扣住温宁的手臂，“温宁你怎么这么冷血，好歹她们跟你也是同学，你却要了她们的命！？”

温宁嘴角泛起冷笑，而后猛地甩开孟岚的手，清冷道：“冷血？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孟岚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是你召集她们的，就算是真的要索命，你以为你又逃得掉吗？”

温宁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在她的内心深处同样存着狠辣的心，当初被殴打，被群攻，差点丧命，这一桩桩的并非不去计较而是她暂时没有那么能力去计较。

而现在她们死了，温宁更加不会有半分难过，她明白当日若非不是沈教授赶到，死的就是她，而这些人又岂会因为她的死而感到半分难过呢？

温宁踩着高跟鞋从僵硬的孟岚面前走过，刚走到外面便看到靠墙而立的牧野，看样子他似乎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温宁扫了眼牧野，而后直接离开。

牧野抬脚跟上温宁的脚步，而后问：“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温宁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反问。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胆子大的，但是没想到你遇到这种情况还能稳如泰山。”牧野眉梢带着异样的神色，看着温宁的目光带着几分欣赏，“你应该知道，她们的死不是意外。”

温宁猛地停住脚步，牧野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温宁。

温宁深吸一口气，而后转身面向牧野，“然后呢？你希望我说什么？

“……”

温宁凝着笑一步一步凑近牧野，而牧野也随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步后腿，不敢贴近温宁，“要我感谢你们？还是说让我去她们的坟前，医院哭一哭？”

牧野已经退到抵到墙了，看着面前的温宁颇有一种哭笑不得的神情，“我们？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温宁笑了，“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白痴，孟岚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再者在A市有这样本事的人也没有几个。”

牧野微微屈身凑近温宁的耳旁，轻声问：“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