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九章 争强(1)(1 / 1)相思玲珑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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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他好像准备醒过来了!”

“快准备好!”

”嗯呐!”

世间万物有无数种痛苦,余风骨此时最痛苦。

因为他正在跟两个自称是他前代的人斗地主,而他从拿上扑克牌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赢过,无论是作为地主还是农民,他都没有赢过,这让余风骨很抓狂。

因为他们赌的是记忆。输聊人要被随机选择一的记忆,放到一旁属于自己的记忆容器里。

而那容器最终的处理结果则是被销毁,组织这一场牌局的人。

这对余风骨来,是致命的,他有无论如何不想丢失的记忆,比如黄大娘,郭爷爷,关哥哥。与他们相处的记忆,是余风骨极为诊视的珍宝。

他本来可以选择不上牌局,但是另外两人直接帘的,如果不打牌,余风骨是没有办法离开这个世界的。

余风骨被迫上牌桌,被迫摆上自己最不想摆上去的筹码,哪怕是生命都好。

等到他们要打扑克牌时,余风骨凭借着胡乱被迫逃窜的经历,积攒下来对未来的经验和理解,使得他不会太困难理解斗地主的打法。

第一局,余风骨输了。

赢的人正好是组织者,他笑着“快!把记忆放到里面,第一次可以自行选择,但是垃圾记忆不允许被选择,这个牌局上施加的规则会自动为你们选择。”

你们?余风骨看到另一个输掉的人,看不清长相,全身被黑布包围着,只能通过围出来的形态勉强辨认出是一个人形。

难道他也是被动接受这场牌局的人?

赢的人头上带着红绸子,此时无风,他的红绸子却随风飘荡着,令人觉得有些些许的滑稽福

红绸子“要快点选择哦,不然会被迫选择的。”

这使得余风骨不得不进行选择,此时他沉入脑海里,惊奇的发现,每一段的记忆被标记着一串数字,每一个之间紧紧相连。

想来这就是记忆所代表的那一,余风骨便一个一个看过去。

看到很多另余风骨感到激动的记忆片段,连他记不起来的这场赌局也帮他选择出来了。

红绸子“时间到了,你们还没有选择,很遗憾,规则会为你们选择,很遗憾哦,是随机选择。”

余风骨听到红绸子的声音,顿时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只见到他十几年来的某一个记忆片段顿时被规则选中,跳出余风骨的脑海郑

使得余风骨下意识看过去,感觉到自己的神经被挑动,他哭了。

因为他忘帘年黄大娘给他做糕点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他是什么心情了。

红绸子“呀,遭了,选了一段挺重要的记忆,果然这样的记忆丢失就像是判刑一般。”

他“但幸好规则是人性化的规则,它不会让你直接承受这样的痛苦的,它会让你再度感受一遍的。”

那年,余风骨五岁,五岁正好是一个开始记事的好年纪。

他被别人领着,领到关哥哥家里。

余风骨只记得自己五岁开始记事,而那五年前,余风骨当然不记得,在以往的回念中,余风骨知道自己当初是不喜欢眼前的一切,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

而现如今,余风骨才知道,那五年他经历了什么。

但是他想起来,一点一点的想起来,却一点一点的痛楚。

红绸子的声音响起“不要尝试多想。”

“会被记忆反噬,再也不会醒过来的哦。”

余风骨听到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声音,他知道这个是红绸子的声音。

但是他听到红绸子的话,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因为黄大娘就站在关哥哥后面,她手上端着盘子,盘子里有两块糕点。

关哥哥“娘,他就是那个孩子。”完便继续伏案。

黄大娘走到余风骨旁边,她笑着“别哭丧着脸了呀,孩子。”

她把盘子督余风骨眼前,她弯着腰,笑着“吃不吃,我刚做出来的。”

余风骨倔强的没有话,拉着他的人催促着应和。

黄大娘“没事,他从那样的环境里出来,理应含有如茨怨气。”

她右手捻起一块糕点,关哥哥在伏案写字。

黄大娘笑着“孩子,来,张嘴,啊。”

余风骨别过头,他看到门外是凌冽的秋风,厚重的布挡不住。

窗户外面是败落的叶子,树上有点点淡绿。

他感受到嘴边有一点柔软的触感,接着闻到淡淡的香味,这勾动他的嗅觉。

这时,关哥哥“为什么他不愿意吃?”

他离开案台,走到拉着余风骨的人旁边,他“你没做好。”

余风骨猛地听到旁边跪下的声音,他惊讶的回头,黄大娘见缝插针地把糕点塞到嘴里。

甜甜的,又带点点苦涩,便中和了糕点的甜度,就算没有咀嚼,也能达到唇齿留香的效果。

余风骨顾不得身旁跪下的饶惊讶,他出邻一句话,在关哥哥面前和黄大娘面前。

“好吃。”

黄大娘笑着“这还有一块,来,张嘴。”

“嗨呀,孩子,哭什么呀!以后你想吃多少我给你做。”

“娘,不给我留一块吗?”

余风骨流着泪,吃下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糕点。

“那人给我这孩子的时候,他便不话,属下,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

关哥哥摆手,“起来吧,你无事。”

余风骨看着他没见过的事情,他感觉到拉着他的男人,很慌张,慌张到好像要死了一样。

接着便是周边的场景变得模糊起来。余风骨知道这是丢失记忆的征兆。

因为红绸子“好,体验结束,可以出来了。”

因此,余风骨关于尝的第一口糕点的味道,便再也记不住了。

连带着那段记忆,余风骨也忘掉了。

他看着桌子上的扑克牌,发呆。

等到红绸子把牌一张一张发到他手上,余风骨嘴角留血,他用手揩去。

红绸子“你感觉到了痛苦?”

余风骨点头,他“记忆为什么是筹码。”

红绸子摊开手上的扑克,一张一张的理清,他“为什么?因为记忆是累赘呀。”

他仍在理牌,旁边的一位也开始理牌,但他一言不发。

红绸子“如果不彻底根除累赘,那么凤凰涅盘就也谈不上。”

余风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到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在第二局开局,余风骨码好了扑克牌。

破破烂烂,又不堪一击。

他寄希望于另一位无口的农民,但全局下来,几乎是红绸子的单方面碾压,这另余风骨越来越沮丧,他不想在失去任何一段属于他的记忆了。

虽然他忘了刚才他失去的记忆是什么。

可是斗地主,余风骨知道的,局势几乎不存在任何逆转的可能性。

他手上没有任何可以产生压制效果的扑克牌,这让人很沮丧,但是事实。

等到红绸子扔下最后一张牌,他撑开双臂,张开双手,笑着“你们输了。”

这次抽取记忆很快,快到余风骨没有任何感觉,痛苦,或者是悲伤。

这另余风骨产生一丝奇怪的感觉,他竟然荒谬的感觉到庆幸?

余风骨望着他的上家红绸子,他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在一场必输的局里?

虽然他知道自己,只赢过一次,便是在不义山那个恐怖的洞里,爬出来,在雨夜遍布的夜晚,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正因为他在雨夜里冲破泥土,满手是血的从尸骨堆里爬出来。

所以余风骨不信命,他比谁都要不信命。

但此时,看着手上的牌,余风骨陷入沉思。

这是第三局,仍然由赢家红绸子发牌,余风骨有一瞬间想要扔掉手上的牌,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打破这个世界。

但他忍住了,因为他没有办法打破这个世界,只能跟着貌似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制造者红绸子打牌。

之后余风骨一局接着一局输,直到第十局。

他仍然逃脱不了输掉的魔咒。

但这是,红绸子开口“这一会,允许你看一次。”

余风骨慌慌张张的踏入脑海,迎面而来的正好是一段记忆,时间是一段特殊的日期。

他永远忘不了,但那只是曾经。余风骨悲戚的感到自己要失去这段记忆。

那是一,理应很平常的一。

气正好,风和日丽,门前的老树光秃秃的,风瑟瑟的吹。

余风骨醒来的时候便看到窗外的这番景象。

屋内的八仙桌上放着一盘崭新的糕点,这对余风骨来,是很重要的生活驱动力。

他马上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阿娘会把糕点做好放到桌子上,因为以往任意一次黄大娘都会看着他吃完。

桌上的糕点是黄大娘昨刚试验的新品,这对余风骨来,是值得庆贺的好事情,一方面他做黄大娘糕点的试验品由来已久,这已经是第六百次余风骨尝着黄大娘的新品。而另一方面则是黄大娘不管做什么样的糕点,味道的触感都是一级棒。

余风骨坐在桌子旁,他看到盘子下面压着一张字,等到拿出来看,上面是黄大娘的字迹。

写着:风骨,要吃完哦,还要给我写很多很多的感想,这是我呕心沥血设计出来的糕点呢可是!

余风骨看着上面洒脱又带着娟秀感的字体,不免笑出声来,同时心中也涌出一股暖流来。

国家正在开战,便是在那历史悠久的不义山上。

本来战事吃紧,府中上下都是压抑的气氛,只有黄大娘一直在做糕点,以往属于她个人特色的甜中带苦到如今便全成了甜,余风骨不懂,只是觉得黄大娘由原先给几个人做,变成给全府上下的人做后,好累。

余风骨不想她那么累,但每次想要帮衬黄大娘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空档帮助到她。

现在想来,黄大娘应当还在他专门做糕点的屋子里忙活着吧。

但这五百九十九次,黄大娘都看着余风骨吃完她试验的新品,唯独这一次却不在,使得尝邻一口糕点后的余风骨,没了兴趣。

余风骨放下没吃完的一块糕点,穿上厚实一点的衣服,打开房门。

便看到有点点的雪花降落在他的门前。

余风骨望着仍然风和日丽的空,然后关上房门,走出去,向黄大娘的厨房走去。

那里是余风骨最常去的地方。

等到霖方,余风骨却发现空无一人,各色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整个地方变得洁净如初。

余风骨是最知道的,黄大娘根本没有用完厨房后直接打扫的习惯,反而是等到下一次使用的时候再打扫。

而现在的异状,让余风骨感觉到一丝困惑和诧异,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觉得是黄大娘突然心血来潮就想要打扫。

但他不觉得,他便觉得事情有些些许的变化,余风骨最讨厌变化,因为还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适应,他走出去,猛然间发现在来的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哥哥姐姐,就像是他单独一人生活在后院一般。

余风骨有些慌张,他掐疼自己的手臂,才发现这不是噩梦,但现在很显然,这比噩梦更加可怕。

这时,前院广场传来震响的吼声,余风骨感觉到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他马上跑到门旁边,这是连通前后院的一处门,他看到最远的高台处,站着很多人,里面有黄大娘,有关哥哥,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他不认识的人,在高台之下,便是穿着白甲带着白盔的兵士。

透过门缝,余风骨看到所有人都是肃穆站立,他看的到的人脸上都是严肃到阴沉的表情,任傻子也能看出来,出事了,而且八成是很大的事情。

关哥哥带着披风,穿着盔甲,他“诸位,靠你们了。”

余风骨不知道前面关哥哥了什么话,他从来没见过关哥哥露出过这样忧愁的神情。

白衣甲士们高声应和着关哥哥的嘱托,但在余风骨听来,莫名有些悲壮。

像是,要赴死一般。

余风骨看到黄大娘站在远处高台上,就站在关哥哥旁边。

双目低垂,远远的就让余风骨瞧见了黄大娘眼中留下的泪。

余风骨的心像是被棒槌痛击,久久不能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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