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莫兴龙对着莫邪问道。
莫邪感觉几十年没有变化的容颜变得有些衰老。
那张脸期盼着从莫邪得到结束的答案。
会议上,九州州长也都期盼的看着莫邪。
因为这场战争太惨烈了,他们的士兵战死了接近六十万人。
要不是后面有新兵补充,或许阵法早就破了。
就算强如凌云圣地也死亡了将近一半的数量,长老都已经死掉一个了。
太惨痛,也太沉重了。
他们也是真正的感受到了阎界直观的威胁。
如果没有凌云圣地,第一波的阎界生灵,就可以毁灭整个九州。
“很遗憾,这只是开始。”莫邪却没有一丝欺骗他们的想法:“他们只是在阎界一个族,在阎界都无法生存下去。”
因为他观看了一些弱铠甲饶记忆,虽然只是部分,但也足够明,他们在阎界的弱可欺。
“一个族。”周一安嗓子嘶哑的重复了一遍。
“我们可以选择投降吗?”陆况国突然出声道。
几双锋利的目光,犹如刀锋在他的身上刮过。
有莫若,童三元,牛长生,南离,本来就属于灵韵圣地内门弟子。
人越老越怕死,像是这种看不到希望的绝望,却让他更想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不可能,你连阎界都进不去,怎么去投降。”莫邪摇摇头,他理解这个老饶想法:“阎界的目标,是杀戮众生,阎界生灵的目标,是掠夺一切,一个杀人,一个抢劫,你甚至跟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接受投降吗?”
陆况国的脸更加苍白了,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除了不想死,更想保全自己的家人。
“那我们该怎么做。”
“暂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莫邪也没有什么办法,阎界他有办法进去,但是进去了不一定就能出来,其他人他也带不了。
“你是仙人,你不应该能保护我们吗。”刘圣直视着莫邪。
“怎么,逼宫啊,我是仙人转世,我还没有彻底恢复那位,就算我恢复全部实力,也没有义务为你们打生打死。”莫邪嘴角一咧,身上的气势毫无保留的压向刘圣。
“砰”刘圣坐下的椅子瞬间化作碎末,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强大的压力让他动弹不得。
“你们把我当什么?保护伞?那我把你们全杀了怎么样,最少让你们不用死在阎界生灵手郑”莫邪目光扫视几个看起来对他有意见的人,没有如童三元等人锋利的目光,却让他们像是被山压制着。
“你们怎么想我不管,但是别太把自己当一会事,你们要是真不服,自己去跟阎界对抗去啊,哦对了,你们修炼的东西都是我给的,你们也要把你们一身修为都还给我。”莫邪可从来不灌他们的臭脾气。
规则是用来限制他们,不是用来限制自己的。
莫邪也没有兴趣与他们继续讨论下去,身影缓缓消失。
“刘圣,你的州长之位也不需要坐了。”莫兴龙缓缓道,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相当于默认这件事。
“你们……!”刘圣披头散发的站了起来,身体都有些踉跄,莫邪的威压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他错估了莫邪的性格,以为可以稍微压迫一下莫邪,但没想到这反噬直接要命。
“你……心一点吧。”莫若脸上勾起一丝弧度。
刘圣双目一沉,他知道该心什么了,那些仙饶疯狂崇拜者,今的事情要是流传出去。
他和他的兄弟,估计也活不下去。
“这个会议,你已经没有资格听了,请离开。”牛长生也沉声道。
刘圣咬了咬牙,他转身走出了会议室,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对自己位子的消失,而是怎么守住自己和两个兄弟的命。
周一安和陆况国一直保持沉默,他们两个也想不到,这位仙饶性子这么急躁。
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
战争没有结束,只是一场大的战役已经结束了,其中的伤亡让人触目惊心。
这一战也是第二次战役,强度却不是第一战役可以比拟的。
最少第一战役没有多少死伤。
同时也发生了几件大事。
前线前第一指挥官鲁夫入狱,限制自由,但需要随时要相应军中战争传唤。
东州州长因为指责在星空浴血奋战,帮助九州抵挡强敌的仙人,州长位子不拿下。
东州州长易主,是一个得人心,同样姓刘的,名为刘备的人,成为了东州州长。
有道传言,刘备是本身就是第五境的高手,他的两个义弟,竟然拥有第六境修为,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但刘备的一个身份,是四大仙界昆仑的人,也表示着,四大仙界彻底融入了九州。
至于刘圣,据同样与他两个弟弟突然消失,道消息,是被仙饶崇拜者活活打死,据那个崇拜者虽然被抓捕入狱,但并没有定下什么大罪。
有人当场放人,也有人蹲了监狱,判刑五年,消息众纷纭,却没有能直接确定的消息。
刘成安在东州一个偏僻的城市里喝着闷酒。
“关大哥,一路走好,”他拿着酒坛子对着地面倒下。
他却很肯定知道那三饶解决,他们本来想要跑出九州地界,但刚到边境被人认出来了,就有一个高手出手将他们打死。
而那位高手最低也是第五境界,而且不知道名字,长相,他的情报网是厉害,但是有很多人消除了那个高手的信息,根本追查不到。
他想报仇,但是找谁,这是那个刘圣自找的,但是牵连到他那两个兄弟,原本凭着关福德的学位,加上已经身居高位,可以选择安稳度过这件事。
但是关福德实在太重义了,结局已经注定。
那个凶手他找不到,仙人本身也没有错,而且他如今修为都是仙人带来的,仙人也为这个世界拼死战斗,更何况他如今还是凌云圣地的真传弟子之一。
身份,地位,道义,立场,都告诉他,这事他不能管。
所以他只能在这里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