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实验室内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声。

工作台上的机器停止了嗡嗡嗡的震动，几根喷管从墙壁上伸出，对着工作台喷洒着冷却液。

白雾缓缓散开间，托尼放下了报纸和咖啡，已经迫不及待的站在操作台前。

“怎么样？完了么？”

张力不紧不慢地玩着手中的掌上电脑，古老的LED 2K屏上，一行行代码不断闪过。

他在进攻托尼加固过的社交网站服务器。

张力不是那种通才，和托尼在这个宇宙开了挂的大脑不同，轻易的凿穿专业的壁垒，在短时间内走上另外一个学科的高峰，就算他有远超常人的精力，并且通过在学习过程中不断用魔法不断开发自己的智力，也力有不逮。

在张力看来，托尼·斯塔克的灵感，完全来自被知识所祝福。

托尼则表示，和自己相比，张力有一个他无法比拟的优势——他拥有一个名为托尼·斯塔克的天才导师。

学习已有的知识总是比开拓未知领域容易。

张力的计算机能力就在这种攻防中不断地进步。

而对于这个项目，显然托尼比张力更加的用心。

作为一名工程学博士，很多时候，理论学者只需要负责提出理论的，而工程学负责实现这些天方夜谭的设计。

托尼并不知道的对于窥视过未来的张力来说，这些设计理论都是笃定成功的。

……

……

“开机测试通过，程序运行正常！制作成功了！这个原型机是对的！我们成功了，伙计，这真是一项解放人类劳动力的普罗米修斯源火！”

托尼将手中的掌上电脑双头高高举起，激动不已。

在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的90年，这种在张力看起来笨重不已的掌上电脑，在其他人看来已然是鬼斧神工的奇迹。

但，全自动化生产工厂，才是托尼口中“解放劳动力的神器。”——自动生产线的黑科技版本，通过程序设定，对原料进行自动加工、生产，制作工业成品，也就是电影中，托尼用来生产各种型号的装甲所用的技术。

这才是托尼·斯塔克赖以炫富的技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在实验室里亲手撸高精密器具。

在这项技术的基础上，不管的MK装甲和反应堆的估价有多高，托尼只需要付出原材料的成本价。

这就是技术密集型产业的暴利。

“Access Successully”屏幕上终于提示了入侵成功的信息。

“6分31秒。比上次快了5分钟。”张力看着电脑上的时间，反思自己的进攻，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进步。

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凭空诞生的能力，没有直接灌输进身体的熟练度，这种聚沙成塔的积累，缓慢而扎实。

对与自身的强大，没有犹疑，没有副作用，达成目标的自豪感和满足感，充满了对于生活和修炼的感动，这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让张力在这个高危的世界感觉到踏实。

结束了这项对于法师来说过于另类的修炼之后，张力这才看向托尼。

那发自内心的快乐情绪，感染了张力。

恍惚之间，那笑容背后，张力仿佛看到了那个第一次穿上MK2在天空中肆意翱翔的托尼·斯塔克。

或许是因为印象太过深刻，当他成为钢铁侠的那一刻，当他选择成为英雄的那一刻，为那个笑容添加了太多太多的含义。

这个笑容，才是托尼斯塔克。

无关于战后应激创伤症，无关绯红女巫的意识操控，托尼总是将太多无关的责任归诸己身。

托尼·斯塔克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朋友，他有太多的人格缺陷、心理问题。

骄傲、自负、特立独行……，惹出过太多乱子。

正是这些不完美，让他在最后一刻的自我牺牲显得，尤其的温柔而执拗、哀伤且孤独、。

我们都曾经拥有过一切，转眼间消散如烟。

……

……

“嗨，托尼，看这里，对，手在网上一点。看看你这幼稚的造型，希瑞，请赐予我力量？”

张力举起手中的电脑，快速按下了快门。

“一名斯塔克，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能有愚蠢的造型。我们是风度的代名词……”

托尼不甘示弱，他的手里也有一台掌上电脑。

弯腰给张力唰唰唰拍了几张，一边拍一边说道，

“只有幼稚的人才会看《宇宙……”

“哦，不要在意前一句话，兄弟，来一起拍一张……”

托尼发现了自己的语病，赶忙转开话题。张力闻言起身，站到托尼身边。

“哈哈哈，托尼，你的手太短了，让我来拿吧。”

“滚……”

……

“嗨，小伙子们，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高兴？”

“咔哒”一声，研究室的被推开，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传来。

“斯坦叔叔，看看……”

托尼还在兴奋中，此时就是一个向着家里大人炫耀成绩单的小孩子。

“是最新型的掌上电脑？托尼你的发明简直是跨时代的。今年的财务报表，看来完全不用我们担心了，哈哈……”斯坦看着掌上电脑，大声的夸赞道。

在斯坦眼中，尽管托尼很优秀，但张才是更稀有的人才。对于一个大企业来说，并不缺实现理论技术的工程师，他们真正追求的是能够提出领先于同行的天才设计师。

显然，斯坦他没认识到托尼的能力，他一向做买椟还珠的事情。

“咳咳，斯坦董事，你好……”看出斯塔克的窘迫，张力打断斯坦说话，说道“其实，我们真正的项目是后面那个工作平台——划时代的发明——全自动生产线。”

限于这个年代的工业水准，张力抛出了一个更加适合斯塔克工业生产现状的设计版本。

“如果依照我们的方案，改造斯塔克工业的工厂，我们能至少增加30%的生产效率，这对斯塔克工业在同行的竞争中至关重要……”

……

……

“哈哈，谢谢，兄弟，把这么好的创意留给斯塔克工业。我觉得这至少值1%的股份。”

天色渐暗，和斯塔克工业的专家们评估了一天的项目后，张力和托尼勾肩搭背地走出实验室。

“我可不会和董事会签卖身契，如果这次的报酬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以后这股份就从你那份里面出。”

作为托尼斯塔克的朋友，为什么我不可以学习他的傲娇？

张力心里很满意，嘴上还是和好友打着嘴炮。

“哈哈，等我接手斯塔克工业后再说……”

“还有一件事情……”托尼从口袋中掏出一份邀请函，“下周日是我母亲的生日，难得我那无趣的老爸举办了一个酒会，记得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