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修改了,昨天状态不好,但是情节没变,要是有意向的朋友可以回过头重新看一遍。
另外,应书友要求,书友群,来啦。
惊神时代群号549385604
啊,第一次搞这玩意,早知道卡焰的时候就该创一个了,瑟瑟发抖
平滑的地板上似乎成了刀山火海,姬大妈从来没有觉得过自己踩了十多年的地板有这么让人煎熬,此时此刻面临的压力,比起皇都的爆炸案还要令她窒息。
而唐纸并未的脚步也并未顿下,径走出了店铺,来到了门外的桌椅前。
唐纸心中也充满了迷惘和担忧,但姬大妈刚才的举动更让他感动,他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姬阿姨的皮肉厚实的肩膀,绕到了阿姨身前。
不管结局是什么,都应该让自己面对,不能让阿姨为了自己冒险,因为,这是自己的事情,也因为,自己是男子汉。
也是因为这些原因,少年刚才的担忧都消散了下去。
姬阿姨疼爱地看了这少年一眼,不顾唐纸的意思,重新站到了唐纸的身前,用身躯掩护住了他,望着钟炎嘿嘿笑道:“大人,唐纸这孩子像是杀过人的人么?根据王朝法令他还没成年呢,这年纪轻轻的,我让他杀只鱼他都下不来手,把老娘给气得就不用浪费你们的术器了,要问什么问题,直接问嘛啊哈哈哈。”
仲谊面色严峻道:“老板娘,这是规矩,任何一位被调查的人员都必须经历这一过程,关于这一环节,我们没必要再重复一遍,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你们要是不配合,我们只能按照最严苛的流程进行下去了。”
言外之意是,软的不吃便要来硬的了。
唐纸则看了一眼牌符,最终望着钟炎,在姬大妈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又绕开姬阿姨,重现站到了她的前方,躬身道:“大人,您说,您是尊神国教的护法?”
钟炎颔首,“驱魔护法,钟炎。”
“不知道,文天星大人身体如何?”
钟炎微笑起来,“文天星主教身体很好,前些日子已经去往了荆州,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回皇都了,你的事情,我也是从他记录的档案中得知。”
唐纸微微笑了笑,道:“这样就好。来到皇都的第一天,就是和文天星大人交流的,当时如果不是文天星大人,也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麻烦,看到尊神国教的标志,不禁就想起了他。”
钟炎伸手示意唐纸坐下,文天星作为桥梁,话题自然而然地便顺利地展开,钟炎对面前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也觉得越发顺眼起来,将牌符缓缓放到桌面上,问道:“你的身体如何?”
“回大人,还在想解决的办法。”唐纸拘束地坐下在这每天都看得腻花了眼的位置上,前所未有的感到如坐针毡,“谢大人关心了。”
文天星微笑道:“如果需要,随时可以来尊神国教,往些年此病发作,老夫也出过一些力,或许有一些办法能够帮助到你。”
唐纸心里苦涩不已,这当然也是客套话,这灵死病至今都无解,所有患病者都以死亡告终,自己这粒奇葩存在,可能都会被当做医疗案例拿去做实验才是,怎么可能又在尊神国教里找到解救的办法。
“传言都说这是魔帝搞的名堂,我能够患上这病,也算是作为人类的无奈。”唐纸乐观地微笑,潜意识中,也算是对苏妲己对自己所谓魔帝之子的推断,做了有力的反驳。
什么样的魔帝之子,才会染上魔帝给人间施加的恶疾?
“作为人类的好处乃是其余各族所没有的,譬如神明庇佑。”尊神国教的护法缓缓提醒着少年,不要说出有悖天帝神伦的话。
唐纸颔首道:“嗯,我明白的大人,没有神明,人类将当然无存。”
“明白就好,你妹妹唐糖呢?”
钟炎欣慰颔首,说起他们的名字与信息来就好像是一个无比了解他们的亲友,而非第一次蒙面。
“今天班上有一个秋游样的活动,她跟着班上同学出去玩儿了,要晚上才回得来。”
“好,她年龄是应该多参加这样的活动,她也不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不在也无妨。你舅舅陈连环呢?”
越听越像是寒暄,而非调查,唐纸一五一十道:“舅舅外出了,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我们现在都是靠着姬阿姨在照顾。”
钟炎会意,道:“原来是这样,老板娘果真手巧心也善。”
姬阿姨哈哈大笑说着应该的应该的,心里的警备和紧张一分都没有松懈。
“你乘坐1314号蟒车时,有件诡异的事情,那边便是那魂婴杀光了你周围所有人,但是偏偏没有动你,文天星调查之后确定了只是巧合,我并非怀疑他的调查结果,但是当我们重新看待案件的时候,就务必以另外的眼光来看,你能和我重复一遍,当时发生了什么吗?”钟炎端起黑色的茶杯,抿了口这姬阿姨在菜市场称的五块钱一斤的茶叶,不再闲聊,将话题推上了正规。
唐纸颔首,压制住自己心中的忐忑,极为配合地将当天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虽然苏妲己告诉自己是那魂婴惧怕自己,或者是因为别样原因才没对自己出手,但唐纸并不认可她的推论,加上事情本身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他把所有细节都一一描述了一遍。
钟炎那和善的眉头在故事的中途微微蹙了下来。
因为这一案件的后续调查也有在开展,可是却没能查出结果,只知道是外遇引发的一起事件,甚至都没办法和厉魂王联系起来,现在唐纸的描述里,的确没有任何有用的新细节。
“然后文天星大人便让我们走了。”
事情不长,很快就讲述完毕,没有任何可疑的细节存在,钟炎的眉头便也重新舒展开来,颔首会意。
苍老的手重新拿起了牌符,将其悬到了唐纸的面前。
“好的,老夫都明白了,辛苦小友了,现在,唐小友,还需麻烦你一二了,接过此牌符。顺便,我也想和你聊聊,你是怎么踏上的修行路。”
仲谊伸手,“唐先生,请。”
罗里吧嗦了一大堆,结果还是要检测,还要聊唐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谈及的话题,已经无可奈何地姬大妈暗暗咽了口唾沫,面对这些强大地凌驾在她之上的存在,她完全没有办法了,任何的花招都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糕,而硬碰硬更是全无胜算,况且谁又能够硬碰硬干过汉唐王朝?
她只能抬起头来,视线注视向了朱老八所在的地方。
朱老八仍然在切砍着牛肉,扬眉看了他们的位置一眼,随即又垂下了脸,面无表情地接着挥刀,挥砍这把在水井湾都已经挥了好十几年的黑刀,似乎是斩断了他们的联系,面馆门口的事情,和他全无关系。
强大的两只妖成功地让驱魔护法没有注意到他们,但是,唐纸,却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所在,姬大妈很清楚唐纸的状况,也很清楚,唐纸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检查。
姬大妈绝望地回过了头,望着少年带着颗颗细汗的脖颈,只能去期颐,命运的审判中途可以出什么幺蛾子。
唐纸看了一眼牌符,没有丝毫选择的他,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伸出手,探向这悬在半空的木牌,这木牌上的纤细绳索,仿佛是自杀者用的长绫,此刻,即将缠绕上他的头颅。
镇安司的调查名册上既然有自己的名字,那么证明自己怎么都逃不脱这个环节,既然这样,那么唐纸只能去顺应这一切。
自己杀死了林剑云这件事,唐纸并不觉得是自己错了,如果说真的自己被扣上了杀人罪,他心中,也绝不后悔当时的选择。
无奈逼迫出来的果敢让他越发地无悔,伸手接过了牌符。
姬大妈的肺都因为担忧而憋得有些生疼,心脏也都快要蹦跳出来。
诸位大卫和仲谊也都平静地注视着这块牌符。
因为听到热闹,许多没有外出游玩的人家纷纷推开窗户,好奇地张望着。
一时之间,就有数十双眼睛注视着唐纸,注视着,他迎接审判。
前面虽然有不少波折,也有大量的心理活动,但实际上的时间过去得极少,唐纸表现出来的状态,也没有疑点,面对镇安司的检查不紧张才是怪事,面对这种充满了未知的调查方式,唐纸有所犹豫也无可厚非。
甚至,钟炎对面前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有不少的好感,因为少年骨子的淳朴还有眼睛里面的那抹光芒是很多皇都的年轻人所没有的。
但是要是拿上这块牌符之后,将真相暴露出来,所有的好感都将破碎,所有唐纸期颐的平静岁月,也将在他恶疾发作之前,便提前破碎。
唐纸握过了这块牌符。
五指轻扣在牌符上后,只感到一股冰凉从符片上钻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紧接着他便感受到身体都有那么的一丝冰凉。
某种他难以解释的力量在身体内游走,但是,又仿佛直接扣入了他的灵魂,周围的一切在那么一瞬间变得无比苍白恍惚,他的身躯也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似乎要飘向了天国
耳畔一声轰鸣,唐纸感到大地轰然间撞向了自己的脚底,四周的楼房也从虚无当中豁然凝实。
少年重重地喘息着,望着手中的牌符,牌符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刚才所有的奇异感觉都不来自于它。
足足十多秒钟过去,牌符都安安静静,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再出现。
唐纸看着自己手中的这块木片疑惑地蹙眉。
结束了?为什么,会没有反应?难道,这牌符出了问题?
姬大妈在不敢舒气,一是因为她过激的反应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二是她也不知道,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钟炎没有什么意外地点点头,道:“如果你杀了人,这块牌符上的神纹会变成一个数字,而这个数字,就是你杀人的数量。”
唐纸下意识眯紧了眼睛,望着牌符上没有任何变化的纹路,这些纹路也不是任何一个数字。他环顾了一眼周遭,钟炎师徒,还有四位大卫的神色依然如常,场间压抑的气氛,无形之中松弛了下来。
儒雅的仲谊缓声道:“这块牌符借助的是冥界的生死簿记录。人的死亡都逃不脱冥界的主宰,虽然除了言命人那等试图窥伺冥界生死簿的人以外,便不存在能够与冥界建立起联系的可能,可是这牌符中的神纹便是能够做到这一点。
任何人杀死了人,那么被害者将会下地狱,这些在生死簿上也会有记录,这块牌符便是通过与冥界建立某种神秘联系,再结合上你的灵魂,来进行一次搜索,你可以理解为窥探生死簿的关于你的记录,从而达成寻找你杀人与否以及数量的效果。这是驱魂护法的伟大作品。”
唐纸震撼与这块看起来简陋的木牌之强大,同时心中更是困惑不解,既然这术器的力量如此强大,甚至都能够和冥界建立联系,自己也明明杀死了林剑云,可为什么自己拿上之后,它不会有数字?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会只有果没有因。
“看起来很简单的术器,但实际上只做起来很麻烦,加上今年才投入使用,想要普及,估计要等很多很多年,你们没听说过也正常。”钟炎接口,摆摆手,示意将牌符递过来的唐纸不必如此,“这术器是一次性的,使用之后便没有了价值,但尊神国教的东西,都有着辟邪的功效,我说你留着保平安,不是在揶揄。”
钟炎还有一众官员的脸色都很平常,他们潜意识中,虽然觉得名册上任何人都是嫌疑人,但是却并不觉得,这个眉清目秀,除了能够在这个年纪突然踏上修行路这一点略显可疑的少年,会是什么杀人凶手。
姬大妈这才长舒了口气,乐呵呵地说道:“大人您看,这不是浪费了么这么宝贵的术器了么?”
钟炎微笑着颔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显然,调查还没有结束,这场是能够成功瞒天过海的调查,甚至,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