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医生说我要少用电子产品,不然用什么药物都是百搭,我寻思是这么回事,但是我突然发现除了盲打以外,我还可以只看键盘不看屏幕,这样子眼睛也不会难受。
更新实在是不忍心割下来,所以左思右想,我会用这种方式继续更新,只是质量肯定就没有那么好了,错别字必定也少不了。虽然说之前错别字也挺多的哈哈哈嗯,我就用这种方式回归好了。
更新继续把。看在我这么惨还怎么负责的态度,多给点反馈吧。
送完了唐糖,月伊儿乘坐着飞马车准备回水井湾。
滂沱大雨垂帘般披盖在皇都方圆几百里的土地上,也沐浴着车身。在这辆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实际上或许是王朝里最坚固的载具表面上,溅射起来一朵朵破碎的雨花。
车中的月伊儿望着车窗外的雨景,开心得俏丽的脸蛋上满是笑容,白皙如玉的小手在窗户上哈着冷气,然后写下了自己和唐纸的名字,并在旁边画上了一个笑脸。
哗啦啦的暴雨仿佛是神明的摇篮曲,玩得有些累的月伊儿慢慢地感到了淡淡的困倦。
车辆还没有从百米高空中落下,驾车的刘老神情却蓦然之间变化,因为他感知到了水井湾里来了一道异常强大的气息,而这道气息虽然已经极度收敛,可是自己亲自到达了水井湾,却还是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出来。
这道气息的恐怖程度,让他蓦然感到了畏惧。
双目警惕地注视向暴雨冲刷中,在雨幕和水汽的遮掩下,显得缥缈,也显得仿佛要在暴雨中垮塌的面铺。
月公主这几天要呆在这里,那么任何强大存在或者危险的逼近,都绝对不被允许,看起来好像只有他一人在这里,但他的背后,则是王朝强大的安全监控网络。
这道气息是怎么回事没有任何讯息提前通知自己,这又是什么情况
马车噗通落在了地面,月伊儿的神色也忽然间变得紧张起来,因为透过厚重如瀑布的雨幕,她看到了好像是木人桩般愣在面馆门口的唐纸。
某种敏锐直觉,也让她感知到了事情不对劲。
月伊儿急急忙忙地撑开一柄蓝色的雨伞,一身清淡如仙的她好像是这片破烂荒地上盛开的仙灵花朵,下了马车,白雪般的靴子在潮湿泥泞的黄泥地中飞快地践踏,沾满了黄泥,来到了唐纸的身边。
“唐纸”
唐纸充耳不闻,视线则直勾勾地凝望着面铺内里,精神也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之中。
因为店铺里面诡异的气氛,还有牵涉到了他不知道,姬阿姨和朱老八实际上也不清楚的大叔的过往。
师兄师弟
唐纸忽然间明白了大叔的出身,但这对话中零零碎碎的信息并不足以拼贴出大叔某段至关重要过往的全貌。x
可唐纸却感觉,大叔的人生,就好像是身后七八十米外那鱼塘中的浮萍一样,在雨中沉沉浮浮,若隐若现,饱受捶打。
和自己,凄苦无二般。
狂风暴雨,水井湾的所有人都躲在了自己的家里,看着卿卿我我的肥皂剧,或是聚集在一起打着麻将,骂骂咧咧不停。
这些平凡的人们对于发生在姬美人面馆中的事情一无所知,对于这里即将发生的事情,更无从知晓。
姬阿姨是个例外。
她还在厨房中忙活,店铺中的杀气出现第一瞬间,她身上的肥肉便仿佛是石头般因为神经的紧张而僵硬下来,她迅速的感到了从脊髓深处道皮肤表面的深深刺痛。x
姬阿姨只是感受这气息,便知道他乃是天阶的超级强者,而玄圣宗功法的神圣昊气,对于她这样的妖精而言,更有着天生的压迫能力。
庆幸,她和朱老八因为当初陈连环的帮助,而不用担心被这位男人所识破自己的真身。
而她知道部分舒一天的过往,所以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到来,代表着什么。
狂暴的劲风在屋中肆虐,店铺中的桌椅哗啦啦地摇晃,而潮湿阴暗的厨房里,那两扇挂在墙壁上的窗户,咔擦一声便炸裂成了朵朵凄厉的玻璃碎花,砸落在屋里屋外。
汗水瞬间就打湿了姬阿姨的脸庞,她目不转睛,没有半点分心,重重将锅中的面条跳进了两个碗里,迅速地搅拌均匀,然后迈着小碎步,满脸笑容地来到了两位的身边。
“吃面吃面!舒一天,老娘今天请你吃面呀,两位怎么回事,怎么神色这么僵硬,莫不是输一天你欠人家钱没还哈哈哈,这位客人,咱们有话好好说,吃面不动手哈,有话好好说,好好说”x
两万香喷喷的面搁放在了两人的面前,上面的煎蛋光泽细腻,白色的蛋清包裹着红色的蛋黄,看起来好不诱人。
不过两人并没有去看一眼这香喷喷的面条,更没有理会,这位妄图用自己的方法,来挽救这注定不可能挽救的生死一战的发生。
“师兄,你就不好奇,是谁给宗门写的信”莫惊邪冷漠的话音伴随着杀气,在动手之前,这是他希望得到解答的疑问。
舒一天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不回答不是因为不好奇,而是因为,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
也是直到今天,他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见过那具女性枯骨了。
大叔嘴里的香烟很快就抽到了尽头,光秃秃的泥黄色烟屁股就好像是门外的泥泞,凛冽的夏风中,不断有雨丝扫过门口伫立的两道年轻身影,然后落在莫惊邪的后背,以及他舒一天的脸颊上。
大叔没有回应,越发让人感到愤怒。
白色的画卷在莫惊邪的手中不停地颤抖,狂暴的金色风流,在墙壁上不断地磨挲,然后沙画般黏附在墙壁上,逐渐形成了一副闪闪发光且惊心动魄的天帝降魔图。
画面中的天帝,悬浮在九天之上,燃烧着的奔雷滚滚,整个天空乃是赤炎火海。而地面,与他对峙的则是浑身夜黑色,散发出来的寂灭魔气吞没了三百里山河的魔帝!
天帝重创魔帝的图画,在王朝经典流传,代表着邪不压正,也代表着,莫惊邪的决心。
“大叔你不要伤害我大叔!”
这惊心动魄的金色壁画,终于让唐纸意识到了此刻的千钧一发,他飞速地想要掠入店铺,然而店铺门口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形成了一道金黄色的昊气墙,他的扑通一声砸在了墙壁上。
玄圣宗的“玄”字图纹,也如若壁画般纂刻其上。
砰砰砰唐纸奋力拍打着昊气墙,却发现它仿佛是真正的墙壁一样,根本没办法用身体的力量破开。
体内的昊气立马开始运转,丹田神丹中的灵生水当即产生出来两道水浪,这两道水浪被无形的手所揉捏成了两柄大锤的模样,在唐纸奋力地嘶吼之中,狠狠地砸在了金色的气模上。
咚
沉闷的暴鸣声在昊气墙与这两柄同时落下的大锤之间爆发,可惜的是昊气墙壁并没有破碎,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
而这两柄灵生水所化为大锤则瞬间炸裂,唐纸更是倒飞而出,凄惨地砸在了泥泞里,变成了狼狈的泥人。
月伊儿花容失色,“唐纸!”
天阶强者的力量,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够杀死唐纸这么卑微的黄阶少年,他这样不自量力的力量,怎可能破开站到王朝巅峰的莫惊邪所布下的壁垒
大叔的眼角担忧地抽了抽,视线落在了店铺外,被暴雨浇打着,从泥地中爬起身来的少年身上。
莫惊邪没有回到去看唐纸,但是他却从大叔的反应中捕捉到了信息,本来蹙紧的眉头却忍不住微微挑了挑,话音变得更加的爆寒:“这个少年,是你的徒弟”
大叔没有回话,但是不回话,就是最好的答案。
“师兄,你居然把玄圣宗的修行之术,教给了玄圣宗以外的人,这是玄圣宗的宗门大忌!”
大叔把烟屁股摁死在了烟灰缸中,袅袅青烟升腾而起,他凝视着莫惊邪的双眼,终于开口道:“我都不是玄圣宗的人了,还管你妈的大忌不大忌”
“莫惊邪,你的废话真的很多,更年期到了
要杀我,来。”
烟已经抽完,酒也已经喝完,该说的都说了,莫惊邪没有改变他的话腔,大叔也没有去吃莫惊邪给他点的牛肉面。
有些事情是很多年前就决定好的,这场战斗和今天这场暴雨一样,避无可避。
大叔的手掌轰然间落在了桌面,刺痛人双目的金色球状光芒,顿时之间将他们两人包裹。
液状的昊气将两人团团包裹,两人身躯顿时间变得若虚若幻,莫惊邪的脸色,也彻底释然。
他握着画卷的手猛然一颤,蜷缩的五指顿时之间变化出一个玄圣宗的玄字结。
收拢的画卷绽放出来太阳般明媚的金色光芒,画卷再陡然之间拉开,画布上的图像被金光所遮蔽。
而被金色球状光芒所包裹的两人,顿时之间被收入了画中。
“大叔!”唐纸惊恐地大叫了起来。
金色光芒也被迅速地收入了画中,屋子里的画面在短暂的消失之后又迅速地恢复过来,霸气震撼且栩栩若生的天帝降魔图仍然在墙壁上,这张被神兵谱排在第五的至宝造化乾坤图仍然悬浮在半空。
而店铺内里已经只剩下姬阿姨一人。
金色的昊气墙缓缓消散,蛟龙般在空中蜿蜒着身躯的画卷在几个扭动之后,忽然从尾部燃烧起来金色的赤玄之火,而后整张画卷便消失不见。
姬大妈感到无比的口干舌燥。
她已经是足够威慑一方的强者,但是要和画中人比较,她只不过是尘埃。
这幅图画已经一片空白,但是无论是他还是唐纸都知道,生死一战,已经在画中爆发开。
“大叔”
唐纸爬起身来,身上的泥水也迅速地被这滂沱大雨给冲刷下来,原本单薄的衣服被雨水和泥土裹得很是沉重,他奋力地爬起身来,飞速地冲入店铺里。
桌上两碗面还是冒着热气,两根凳子上的两位,却已经没有了踪影。
“唐纸”月伊儿紧跟着冲进了屋中。刚才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对于她而言,也无疑是极其巨大的震撼。
“姬阿姨,您有没有事”唐纸抓着姬阿姨的胳膊,心急如焚地问道。
姬阿姨摆摆头,道:“我没事”
唐纸着急道:“阿姨,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姬阿姨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摇头道:“什么都做不了。”
她和舒一天似乎永远都在争吵,仿佛是水井湾的一对冤家,但是唐纸知道,他们其实本质上是朋友,是关心着彼此的朋友,是尊重对方并且认可对方的朋友。
姬阿姨说什么都做不了,那就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天阶强者之间的对战,也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恩怨,可能这件事情牵涉到不只是这个层面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姬阿姨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肥胖的身躯把椅子压得咯吱作响。
“现在只能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等待。”姬大妈双手相扣,满面凝霜。
强大如刘老,都不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隐约清楚,事情似乎已经到了他这个地阶上品的强者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外。
他心念一动,急忙控制昊气,启动了耳中微小的术器,与禁卫军建立起来术器通迅。
不过术器只启动了一秒钟,狂风暴雨之中,一道细微的黑色气体从道路旁的荒草烂泥地下飞速地钻了出来,混合入了狂风,然后猛然射入了刘老的耳中。
这道力量十分微小,然而上面那等与神术截然不同的法门,对于神纹却有直接的破坏作用,耳中这颗微小的螺丝般的术器上,神纹顿时之间裂开了一道缝隙。
通讯术器被毁,通迅自然也再无可能。
刘老的面色猛然一变。
豁然转头,只见一股股黑气不断地从积水荡漾的地面涌出,幻化为黑色的手掌,死死地扣住了飞马车的车轮和车轴。
而一张由黑色魂气所形成的巨大鬼脸,则在侧面的土地上成形,对着刘老,露出狰狞的笑容。
“大胆魂法师!”
刘老口中一声低喝,身躯爆射而出,这张鬼脸也豁然变为黑光,向着侧方的荒山中飞去。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