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维斯被地球科技联盟首席这样质问之后,愣在了那里。
他原以为自己能够将一切情绪都掩饰得很好,但他并没有做到。
可能是因为发现了带有长发骷髅标志的飞船让他恨得牙根痒痒吧!
也可能自己多年的沉稳和冷漠都是装出来,自己本来身体里就流得是热血。
刚刚自己做出双臂向上托举的那个动作的时候,对灰星文明的那种崇拜之心昭然若揭,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更何况这里在场的有顶级的科学家,心理学家,还有来自高级文明中的一只外星猫。
自己不应该做那个多余的动作的。
如果自己不做那个多余的动作,还可以这些都是影部全体成员研究了大量资料之后的推断。
但现在所有人都在质疑他。
而他觉得,自己现在并不是应该出实情的时候。
只少在没有消灭那一飞船的马阿尔法星人之前,自己不应该暴露真相。
所以,他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他隐约觉得,余星和那只猫的眼神交流中,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自己恐怕瞒也瞒不住了。
“好吧,我是见过他们。”
“我是对他们很了解,也很同情。”
希维斯道。
当他出口的时候,好像整个人也变得松弛了下来,如同得到了某种解脱。
看得出来,这个秘密压在他心里很久很久了。
这种将秘密和盘托出的快感,确实能够让整个人都能发生某种改变。
希维斯做了深呼吸,然后他坐下来缓缓喝了一大口茶水。
他很喜欢喝茶水,可能是喜欢华夏文化,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喜欢喝茶水,他的身边总是带着一杯茶水,但用的不是那种简单的罐头瓶儿杯子,而是充满未来感的金属杯子。
在喝了一大口茶水之后,他才继续讲述:“早在300年前,他们就有从猎户座的新家园上回来的探寻者,来缅怀他们曾经被毁的家园。”
“当然,地球文明既然离着这么近,他们也当然回来造访我们的地球文明。”
“300年前?”听到这个时间张胜男好想想到什么。
“您之前自己活了263岁,我们当时以为您是在和我们开玩笑,这样看来,这好像是真的?您真的活了263岁?”张胜男自然是想起来自己在燕城的时候和希维斯同坐一辆悍马车时候的场景。
当时希维斯自己活了263岁。
自己又不是白痴,自然是没有相信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其实余星当时已经相信了。
余慕生听到张胜男的这个疑问,不禁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希维斯的脸上:“263岁?这怎么可能?”
作为生物学家的他自然是觉得人确实是能够活到260多岁的,但那需要未来用冬眠技术减少人体细胞分解的的情况之下。
而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能够活260多岁。
希维斯点点头:“是的,我早就过我活了263岁,可是没有人信我。”
“您看起来只有40多岁,即便你摘下帽子露出你光秃秃的头,也顶多就是有些少年脱发,看起来顶多有个50多岁。”张峰现在可也是个好奇宝宝。
自从他在宿舍遇见外星人,并和他们交锋之后,他就已经不可能对这些事情置之度外了。
希维斯并没有直接回答为什么自己已经263岁,为什么还是这样一副面容,而是继续讲述灰饶故事:“我之前已经过,灰饶记忆是可以通过血脉来传承的。”
“他们都记得自己星球灭亡的过程和事实,还有他们当时远离太阳系到达猎户组泽塔星重新开始的过程。”
“当然,他们也都记得他们曾经用灰星上的碎片作为行星直接撞击地球,近乎是毁灭霖球当时整个恐龙时代的生命文明的作为。”
“所以,他们怀着对地球的一种愧疚感,来到我们地球,想要帮助我们地球。”
“他们想要帮助我们地球?”心理专家娜丽莎提出了质疑。
她既然是心理学,自然社会学也是相当撩。
为什么地球上会出现“种族歧视”?
这要归结于一个桨族群认同”的概念。
族群认同就是族群的身份确认,是指成员对自己所属族群的认知和情感依附。
而且在种族认同的根基论也叫原生论之中,支持的学者们认为族群认同主要来源于根基性的情感联系,这种族群情感纽带是“原生的”,甚至是“自然的”。
对于个人而言,根基性的情感来自亲属传承而得的“既定资赋”。基于语言、宗教、种族、族属和领土的“原生纽带”是族群成员互相联系的因素,强调这些共同特征是整个人类历史上最基本的社会组织原则,而且这样的原生纽带存在于一切人类团体之中,并超越时空而存在。
对族群成员来,原生性的纽带和情感是根深蒂固的和非理性的、下意识的。
在华夏有句古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得并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在基于这种“种族认同”的情况之下,即便灰人曾经算是地球的邻居文明,但他们并非地球人族,而且在生存和生活方式都毫不相同,他们也不应该会对地球文明做出什么“帮助”。
既然他们曾经毁灭过一次地球文明,也就可以毁灭第二次。
即便是他们相对比较仁慈,顶多是不管不问,转身离开,也并没有伸手援助的道理。
“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恐怕在宇宙之中也是一样的。
……
基于娜丽莎对这些社会学的了解,所以她现在对希维斯所的“灰人因为曾经毁灭过地球,就对地球充满愧疚感,想要帮助地球”的这句话感到严重的怀疑。
“灰人和我们地球人根本没有种族认同感,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一窝蚂蚁。”
“或者是一窝稍微带有一点攻击性的马蜂而已。”
“他们会来帮助我们?这显然是不通的。”
“除非是他们看上我们的蜂蜜。”
心理学家娜丽莎停下摇晃水杯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