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月亮真大、真圆,有脸盆那么大。红红的,升得很快,似乎都能听见它轻轻移动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月亮升得更高了,由原来的桔红变成了皎洁的白色,大地仿佛一幅镶嵌在银色镜框里的水粉画。轻轻的晚风又送来缕缕花香,好美啊!
小燕子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手拉着手,我们回忆起了我们从初中的点点滴滴,我们说起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牛郎与织女,但说到牛郎与织女的时候她却让我闭口不谈,她说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能相见一天······
我低头对我怀里的小燕子说:“我有一个想法。”
小燕子:“什么想法?”
我坏笑了一下说:“你还记着那天我把你撞倒了,只亲到你的脸了,我想,我想,我想不只亲你的脸。”
“你坏,你真坏。”小燕子说着却闭上的眼睛。
我低下头正准备······
“铃,铃,铃······”下晚自习的铃声响了,随之而来的是乱糟糟的脚步声,喧嚣声。
小燕子迅速的从我的怀里站了起来,对我说:“千万别让老师看到我们在这,我先走,你一会儿再走行吧!”
“行,但是,但是······你快先走吧!没事儿了。”我回答道。
小燕子一下就明白了我话的含义,冲我笑了一下说:“放心,给你留着。”说完就走了。
此时我的心里就像抹了蜜,甜滋滋,美滋滋的。那晚我回到宿舍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在洗漱的时候温久来走到了我的旁边问道:“多鱼,你昨晚一夜翻来覆去的,弄得我也跟着睡不着。想什么呢?想小燕子还是那个不男不女的?”
“滚,你知道什么啊!别瞎说。”我回答道。
说到这我说下,我和温久来被分到了上下铺,我是下铺,他在上铺,平时他话很少,所以我们交流不多,但我能感觉到他人是非常不错的。
温久来:“兄弟,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说,别装在心里,怪难受的。”
我:“我能有啥事情,就是昨晚有点失眠,放心有事儿我会找你的。”
他点了点头走开了。
洗漱完我走进了教室,刚坐下,我边上的假小子突然从腰部捅了我一下,这手法和力度和当年小燕子的如出一辙。
疼得我差点没叫出来:“你干什么?干什么?”我看着假小子,她却一反常态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我接着问:“难道你想把我吃了吗?这么看我。我这回没招你惹你吧!”
假小子:“你说,你昨天晚上最后一节晚自习去干什么了?”
我翻了她两眼回答:“这和你有关系吗?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我的自由。”
假小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和那个小燕子在一起?”
我生气的说:“我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说完我就把头扭了过去和后面的温久来聊了起来。
可是没一会儿,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么一下,捅的我差点没从板凳上跳起来。
“你疯了,你是真疯了。你想做什么?”我恶狠狠地瞪着假小子。
说实话,以前不管小燕子怎么捅我,我也没有真的生过气,但假小子我是真的生气了。
她一看我瞪大了眼睛,也没敢正眼瞅我,而是一边摆弄着圆珠笔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昨晚第一节,第二节晚自习你在,她也在,第三节你不在,她也不在,鬼知道你们去干了什么?”
当时我也听到了,本想和她理论,又怕她大喊大叫弄得谁都知道,一想算了吧,随便她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理她就行了。
结果一天这个假小子一直没消停,一会儿和我这找点茬,一会儿那又找点事儿。
但到了第二天她又一反常态,和昨天截然不同,对我非常殷勤,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打听打听那个,问长问短的,总之弄得我焦头乱额,哭笑不得。
到了第三天她又开始不理我了,反正我是真的搞不懂她了。
说到这还有一个人,我居然在高中又碰到了,开学没几天,我和小燕子正在操场上散步,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见面就对我说:“于多鱼,是你吧!”
我点了点头:“怎么了?”
那个人先是诡秘的一笑接着说:“你可曾还认识我?”
我上下打量着对面站着的这个人,看着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别看了,我姓龙,想起来了吗?”那个人接着说。
我的大脑在迅速的检索着我认识的人,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会是他吗?那个人一身深蓝色劳动布的衣服,一双破布鞋。脸上黑黑的,指甲很长,里面还带着黑泥。
我又看了看眼前站着的这个人,身高有180厘米,高高的像个黑铁塔,黑黑的皮肤,鼻梁高高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显得很精神。身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服,脚上穿着一双浅灰色的运动鞋。
“行了,看够了吗?我的方宝是不是要还了。记住了,以后小心点。”说完转身健步如飞的走了。
“龙海蛟,龙海蛟,没错就是他。”我惊呼。
小燕子却在一旁问:“龙海蛟是谁,你们怎么了?”
为了不让小燕子担心,我只是简单的告诉她,龙海蛟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因为几个方宝打过架,其他没什么。
但我心里明白,那天我扔他方宝时他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种反抗的眼神,仇恨的眼神。并且在刚刚他的眼中我又感觉到了那种可怕的眼神。我能看出他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报复的,而且会来的很猛很猛,我必须要小心,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