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白干就像两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混迹在北京的街头,为了酒,我们去偷,为了酒,我们去骗,为了酒······
我们在稍微清醒的时候也说起过回家,那个时候的我心里似乎还存有那一点“良知”。我怕回去,我怕见到我的父母,我怕见到家乡的亲朋好友,我们只能在异乡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流浪着。
醉了,在醉,接着醉······
那时的我内心深处还会偶尔存有一丝希望,偶尔会梦起我美好的未来,也会偶尔梦起我未来的幸福的生活······但这一切在“酒精”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和老白干为了有钱喝酒,选择的不是工作,而是一条“不归路”。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醉醺醺的我们说起了抢劫。
没错,就是抢劫,因为只有抢劫来钱最快,来的最容易。
于是就在当天晚上,借着酒劲我们两个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胡同,先是找来了两根木棍,塞到了各自的怀里。
那是一个北京特有的老胡同,不是很宽。也许是因为那个年代城市建设的原因,并没有路灯。
看进去,里面黑压压的。我们两个走到了胡同的深处,先是找到了一个角落藏了起来。
远远的过来两个人,因为太黑,我们怎么努力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就这样我们两个目送着他们走了过去,没敢动手。
没多久又过来了一个骑自行车的,我们还是们敢动手。
······
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个人,我们胆怯了,胆怯了······
人之初,性本善,我们并不是天生的坏人,我们只是成为了“酒精”的奴隶,”酒精“让我们失去了自我,找不到了方向。
我们相互的看着对方,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但我能感觉到彼此的孤独与无奈。
无论自制力多强人,一旦嗜酒,都会成为酒精的俘虏,酒精的麻醉会让他抛却一切,浑然忘我,会让他做出让别人,包括他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二锅头掏出了一个矿泉水瓶,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他喝得不是水,而是酒,然后我接过了瓶子,也一样的喝了几口······
不一会儿我们二人就把我们仅剩的酒喝光了,我们吸着烟,面对面的站着。
这时在胡同里面传来了高跟鞋接触地面“嗒,嗒,嗒。”的声音,我们两个往胡同望去,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我们能看出是一个人,从发出的声音能断定是一个女人。
山药糕小声对我说:“,多鱼。今天晚上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把她抢了,要不明天我我们就没钱买酒喝了。”
我没说话,我犹豫了,那天晚上我也许是喝的少了一点,我内心一直矛盾着,我害怕,害怕被人捉到,但又害怕没有了酒。
她离我们越来越近,只见老白干从怀了拿出木棒,就跳了出去。我却迟迟没敢出去。
那天他也许是真的喝醉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抢劫紧张。
跳出去只是拿着棍子举过头一通乱晃,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但那个女的可吓坏了,先是惊叫了一声,然后断断续续的问:“你,你,想干,干,干什么?”
老白干只是晃悠着木棍往前凑了凑,还是没说出话来。
那女的看她越走越近了就大声的喊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她的喊叫我的酒瞬间醒了分。
“这声音为什么那么的熟悉,没错,是她,绝对是她。”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一把拉起了老白干,扭身就跑,我们扔掉了木棍,跑出了胡同,因为怕被捉到又跑进了另一个胡同,也不知道跑了多少个胡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我们两个瘫坐在地上,好久才缓了过来,此时我两个的酒已经基本醒了。
老白干埋怨道:“就怪你,你要是不拉我走,我正想抢她背着那个包呢!这可好,什么也没抢到,明天怎么办?”
我回答:“行了,够了,别说了,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做这种事了,今天晚上要是跑的慢点儿,我们就惨了。要是捉到了,别说喝酒了,连水都有可能喝不到,下半辈子我们就会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那时候的我的内心还存留有那一点点的理智。
随后他回了学校宿舍,因为那时候他并没有被开除,还在所谓的上学呢!我则去了网吧。
分开的时候我和他说:“不管是谁,哪怕刀架到脖子上也不能承认我们去抢劫了,就说我们两个喝多了,不知道做了什么,再说了你只是截了那个女人,也没说话,也没动手。”
他却晃了晃头说:“没事儿,她又不认识我们,当时也没人看到。”
我还是嘱咐他再三。因为我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那个声音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肯定是她······我不敢往下在想,那晚我怕极了。
第二天我等了老白干一个上午,我也没见到他的影子,我慌了,有些坐立不安。
我来到学校门口,但没敢进去,我看到了一个同学,他告诉了我:“听说老白干,昨天晚上半夜就被警察带走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