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和尚并不是怀让的本愿,但是天下之大可以容纳他这样罪孽深重的也只有佛门。
虽说不情愿,但怀让自诩以他的武功进个僧派最次也是个长老,当他满怀自信最后被一个扫地僧敲爆脑袋以后他便老实了下来,开始表面认真地修习佛法。
佛经大体分为下乘、中乘、上乘三等分,灵隐寺乃是承载了千年辉煌的古寺,连摆出来展览的佛经最次也是中乘,寺内之人修习的更是上乘佛法,而有些僧派的镇派之法也就是个中乘佛经。
这,就是千年大派的底蕴。
一般的野鸡门派只能是望尘莫及。
但绕是如此,怀让依然想着要下山去市镇生活,机会总是留给心心念念的人。
这天。
“师弟,灵隐山山脚下的阳春镇出现了一头百年精怪,住持带领诸位长老前往长安赴约,诸位师兄在镇压戮心笛,门派一时抽不出人手,这头精怪虽然只有百年修为,但绕以精怪的狡猾,切莫掉以轻心...”
怀让心里那个乐,“师兄请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这头精怪必然凶残无比,此次前去定要让我灵隐寺名扬九州!”
“...”师兄一时语塞,斩头小精怪被他讲的好像是要踏平妖界似的,但是又想到师弟年轻气盛也是好事,不禁笑了起来。
对一些小门小派,遇到百年修为的精怪只能绕着道走,对于凡人来说,是头精怪都像天神下凡。
但是对于灵隐山上的灵隐佛门来讲,百年精怪跟头猪的差别并没有太大,再者出马的可是修成大乘金身的怀让。
小镇以四季常春而得名,位处灵隐山脚下,大概沾染了灵隐寺佛门的光,所以小镇格外繁华。
阳春镇,淮窑酒肆。
“哎哎哎,我表亲在朝廷当尚书,听说啊,这些天要不太平咯!”一个人掩低声音在另一个人耳边私语。
“不太平,道友此话怎讲?”另一个也是压低了声音,不解的道。
“这黎民百姓都知道当今皇上琼瑶帝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好在有李丞相辅佐,但这几年也算是国泰民安。”
“既然如此,何来不太平?”
“国泰民安也是对内的,那么对外呢?西羌,南蛮,东瀛,北胡可都是虎视眈眈中原这片肥土呢。南蛮的蛮子们已经打进国内了,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一动牵全身。”
“南蛮被镇压了那么多年,怕是在我华夏境内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兄弟,此言差矣,若我华夏举国兵马镇压南蛮自然可行,但那时国力空虚,只怕……”
“只怕西羌与北胡会连起手来从西北方攻进长安。”一位看起来文弱书生气的白衣男子微笑着道。
白衣男子似乎注视这边好久了,此时饶有兴趣得看着一直在交谈的两人。
“阁下是?!”两人大惊,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飞蛾扑翅,竟然被这个白衣男子听的一清二楚,此人的感官得有多强?!
“两位的猜测不无道理,腹背受敌这仗自然不好打,但是南蛮已经从下方攻了进来,若是不派兵镇压,南蛮便会长驱而入,时机掐的那么准,明显是事先有预谋。”白衣男子缓缓道。
“哦?!阁下有何高见?”两人惊呼,此人一语便点中了问题的关键,绝不会是个普通人。
两人的惊呼引来酒肆内他人的侧目,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准确的是投向白衣男子。
“高见不敢当,同时与南蛮西羌北胡交战是行不通的,只能用策,在下有上、中、下三策。”白衣男子伸出三根手指,“下策,与东瀛结盟,将东瀛兵马渡河引进中原本土,东瀛与南蛮实力相近无几,由东瀛镇压南蛮,中原兵马立西北抵御羌族与蒙古。”
“好计好计!”众人纷纷惊呼不已。
白衣男子笑着摇了摇头,“中策,迁都,长安位于中原西北方向,那处又正是西羌北胡的攻入点,一旦西北军防失守,京都便会沦陷。若是迁都到南方的金陵,便可镇压南蛮,即使长安沦陷,只要主心骨还在中原就很难沦陷。”
“好计是好计,不过我们华夏子民是千年传承的高贵种族,难道长安就这么拱手让给这群蛮子吗?”
白衣男子眼角一抽,但随即恢复了正常。“小二,结账。”白衣男子放了一枚碎银在桌上,随后转身离开。
“诶,阁下阁下,你的上策呢?...”
走在阳春镇的街道上,白衣男子感到一阵离乡的落寞感,这是他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他双手负于身后,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绿化,这里的植被除了绿色还是绿色,他心里失落,这里没有神奈川的火山也没有北海道的樱花,这里什么都没有,这里有的仅仅是自负自傲的中原人。
上策?上策当然是...
“上策当然是驱虎吞狼了。”白衣男子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白衣男子听到声音大惊,急忙回头望去,什么样的人竟然和自己思想一致?呃...和尚?
此人正是怀让。
怀让没有理会白衣男子的惊讶,继续朗声道:“引东瀛人来中原无异于引狼入室,而放弃长安简直就是割地赔款,唯一能救朝廷这帮废物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让西羌与北胡自相残杀,兵马再用来镇压南蛮。”
“在下德川朔,敢问高僧法号?”白衣男子恭敬地说道,一个听禅悟道的和尚竟然对政事张口就来,想必这就是中原人所说的世外高人吧。
“在下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是也!”怀让大言不惭地道。
不少路人投来了不屑的目光,还有一些善意的目光,当然投来善意目光的人也都是一副关爱弱智的表情。
但德川朔却将嘴型圆成一个O,一脸吃惊:“这这,这可是神灵啊!高僧...奥不神僧,是在下失礼了。”德川朔说完倒头就拜。
怀让急忙将他扶起,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我现在是分身下界,此事你知我知暂且保密。”
“嗯嗯!”德川朔见怀让将他扶起顿时感到受宠若惊,听完怀让的话头点的跟捣蒜似的。
怀让心里嘀咕,这又疯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