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我们在中原时经常和你一起玩的小男孩,眼珠子绿色的那个,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记起来?”
男子话音刚落,门开了。
看着从门后慢慢走出来的少女,妇女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个是她的女儿吗,脸怎么红的跟猢狲屁股一样?
不得不说,这个少女很美,犹如画中仙出尘不染。肤色白皙,温雅婉约,面若鹅脂气若幽兰,冰肌玉肤的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对眼睛,瞳里的黑,黑的明亮黑的透澈,看起来炯炯有神,就这样点缀在鼻梁的两侧更显的楚楚可人。而少女的穿搭却又与周围的环境显得异常出彩,上身穿着一件泥灰色的夹克外套,内搭一件纯白的短袖,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红拼接的高帮鞋子。
少女左顾右盼:“哪呢哪呢?”
妇女弹了一下少女的小脑袋,道:“什么哪呢哪呢的?”
少女摸了摸脑袋,巧笑嫣然:“娘,爹说的那个中原人在哪呢?”
妇女笑骂道:“兔崽子,那你去问你爹啊。”
少女忙转过头看着男子:“爹”
“现在怎么叫的那么亲热了?”男子笑了笑,无奈的说道,“中原人那当然在中原了。”
“啊?”少女听罢失落地垂下了头。
男子宠溺地看着少女:“乖女儿,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爹听说国外崇尚自由恋爱,爹身为可汗,就在蒙古族给你开个先例。”
少女顿时抬起头,目光中又充满了期待,“爹,你的意思是……”
“你去中原吧,去找他,去找你的幸福。如果可以就把他带回蒙古,他如果不愿意你们结完婚就和他在中原生活。”男子想了想,“只要我的女儿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和你娘也就都放心了。”
“爹!”少女抱了抱男子。
“娘!”少女又转身抱住了妇女。
妇女鼻子一酸,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去吧去吧,别待在这碍事了。以后记得多回家看看你的老娘啊,我也算没白把你带这么大。”
男子也用大手在脸上不停摩挲着……
少女整顿好行囊后,再次与男子和妇女拥抱告别,然后便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孩子她娘,你会不会怪我这么做?”
“把咱们的乖女儿就这么赶到中原去,我不怪你怪谁?”妇女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孩子她爹,这次你做得对。女儿长大了,我们关不住的。”
他们的声音在辽阔的草原上飘了好久好久,惊动了一只秃鹰,秃鹰收到了惊吓,振翅向南方飞去。
怀让瞄好方向将手中的佛珠向天空掷去,天空上便掉下了一只被佛珠砸断翅膀的秃鹰。
怀让看着地上那只奄奄一息正在抽搐的秃鹰,双手合十虔诚地道:“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祁温心里一声卧槽,明明是你故意打下来的好嘛,真当别人是瞎子吗?突然间,他又看到了此时正在怀让旁边鼓掌的德川朔,他硬生生将刚才的想法吃了下去。
“高僧,萧家不仅经营海口生意,还运营了地下笼斗赛。”
“如果说海口生意给萧家带来的是经济收益,那么笼斗赛则给萧家扩充了人脉。”
“来参加笼斗赛的不仅仅只有民间的高手,甚至有玄门中人。”
“即使海口的生意倒了,萧家依然可以靠这些人脉东山再起。”
祁温如是说道,说完回头望向怀让。
“小朔子,你说这老鹰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头上不长毛?”怀让手握一根树枝边戳秃鹰的脑袋边问。
德川朔解释道:“看毛色,这应该是一只北方的秃鹰。”
怀让一副吃惊的表情:“小朔子果真是见多识广啊!不愧为名门之后。”
德川朔摸摸脑袋,带着三分得意七分腼腆的笑了一下:“上仙谬赞了。”
祁温:“......”
说了半天原来人家一句都没听进去。
祁温正在思索这两个到底是不是江湖骗子,怀让却又突然出声:“具我所知,笼斗赛的赛制规则是两个人在一个角笼子里搏斗,可以用尽任何手段,直到一个倒下另一个人才可以出来。”
祁温一怔,“没错。”
“这种凶狠血腥的比赛,却能吸引到玄门里的人,想必奖励一定很丰厚吧?”怀让舔了舔嘴唇道。
“每次参赛的参赛者都必须上交一件叫的出名的宝物,最后胜出的一方则可以拿到自己的宝物以及对手的宝物。”
“那这个萧家能赚到什么?”怀让好奇的问。
“人脉。”
怀让懵了,这能赚到屁的人脉。
祁温见怀让不解的表情,随即继续说道:“高僧是不是想问,虽然赢了的人会感谢萧家,但是输了的人不也会记恨萧家吗……”
“不,我不想问。”怀让打断祁温的话,这么简单的问题怀让是不会问出来秀他的智商下限的。
因为在这种血腥暴力的游戏里,输了的代价往往也是和死亡挂钩,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负的一方会记恨。
“走吧,地下笼斗馆。”怀让招呼了一声便带头走在了前面。
而此时的一所名为“萧记”的地下笼斗馆。
这所笼斗馆层层叠起,最底下是一个巨大的角笼,而周围则是观众区。
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坐在最上方的主办方的会议厅里边喝着茶边看着底下的争斗。
其中一名男子似乎对墙上的四幅壁画着了迷,第一幅壁画是一个笑的满面春光的少年,第二幅壁画是一位满头白发不苟言笑的老者,第三幅壁画是一个微微笑着温润如玉的男孩,第四幅则是这个男子他自己。
这名男子出声不解地问:“第二幅是画上的是令尊,第四幅则是鄙人,不知另外两人是?”
另一名男子解释道:“第三幅画像上的人是鄙馆的连胜第一人,他拿到连胜记录时年仅十四,画像上的他正是当时十四岁的样子。”
男子一阵唏嘘,不由又出声问道:“那这第一幅画上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大来头?”
“他是公认的武林第一人,曾经一剑破三军,如今却下落不明。这幅画像是一个曾有幸见过他的人临摹的,光是他的画像就拍卖出了三千两黄金的高价。”
男子听罢笑道:“武林第一人?也都是被神化的传说而已,这还没有那第三幅的画像上的人来的实,实话跟你说吧萧少爷,任何的武林中人都不可能跟我们玄门的人相比,哪怕是最弱的玄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