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习云竹没想到的是,回到四皇子府等待她的是跪在新房门外,无法预计的未来以及无边的黑暗。
“四皇子妃以后可完了。”
“她注定是不受宠的人。”
“你们听说了吗?四皇子妃是商贾之女,啧啧啧”
习云竹耳边是丫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那些声音是该死的刺耳,恨不得自己不曾长耳朵。知道事实是一回事,可被人指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的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习云竹,就算不受宠那也是四皇子妃,岂是这些丫鬟可以指指点点的?
如果可以重来,她还是会选择上错花轿,但一定要将事情做的更加完美,绝不会被揭发出来。就算被揭发出来也会受到保护,四皇子对自己不会有任何的嫌恶。
听到开门的声音,看到黑靴子踏了出来,习云竹眼中含着一抹希翼。
可,冰水浇灌总是那么的及时,让她的期盼瞬间破灭。
“那丫鬟呢?”
习云竹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宫哲话语中的丫鬟指的是谁,这是要算账吗?
“她不见了!”
习云竹回来也有一炷香的时间,却没有见到彩娟的身影,那丫头肯定是见势不妙逃离了这里。
“不见了?”宫哲弯下身子,伸出手用力捏住习云竹的下巴,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眼中有的唯有厌恶和冰冷:“你这么聪明,怎么就没有想到彻底控制住那名丫鬟?现在,那个人没有了,你说我该怎么做?”
习云竹下意识的往后移了一点点,她感觉到危险降临。
宫哲用力一甩,习云竹的脸偏向一边,她心开始慌了,危险紧紧的包裹着她。
“四……四皇子……”
“既然那名丫鬟不见了,那你就代替背主的丫鬟接受惩罚。”宫哲语气寒意满满,开口招呼丫鬟仆人前来,习云竹哪里是会站在原地处于被动的?
“四皇子,你不能处置我,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去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如果没有见到我,他们就知道你肯定生了大气同时也处置了我,从今以后你和我算是系在一根绳上,我如果出事别人一定会在背后议论你。难道,你想因为我让自己所做的一切竹篮打水一场空?”
宫哲心里很不平,如果娶的是蒋沁渝,心里不太满意可对方背后的娘家是自己一大助力。习云竹这个女人身份低下,对他的大业一点帮助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这般胆大!她为什么不死掉?为什么非要祸害别人?
习云竹最终被下令跪在地上不准起身,这一刻,她才有了一点点的后悔。以前的她只看到四皇子的温柔,却不曾看穿温柔背后的冷漠。
可,彩娟那丫头到底去了哪里?她难道不知道,卖身契还在我身上?
彩娟此时在一处荒凉的破屋里,她惊恐的打量着四周,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屋子里的蜡烛一根根被点燃,那道身影也逐渐清晰,是,是,是小姐!
“小姐,我是彩娟呀!”
“我知道你是彩娟,如果你不是彩娟我也不会让你来这里,你该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吧。”
彩娟总觉得眼前的小姐有些不同,可具体的她又没有办法察觉,但她不会忽略掉危险的处境。
如何来到这里的?听到媒婆的话就知道事情败露担心事情会牵扯到自己,趁着习小姐和四皇子被传唤进宫,她想离开的机会来了。
当时习小姐受到惊吓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丫鬟不见了,在自鸣得意的时候脖子传来疼痛,下一秒晕了过去……
“小姐,你是不是发现自己嫁错这才回到了四皇子府?我也不知道原来你上错了花轿到了逸王府,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蒋沁渝不耐烦的挥挥手:“你是不是想说,你也被蒙在鼓里,对整件事都不知情?是不是当我傻呀!”
“小姐,你难道不是因为嫁错人,误以为是我参与其中?我真的冤枉呀!我从小就跟在你身边,全心全意都是为了你,哪里敢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你想想看,小时候我还为了小姐你被狗咬了,现在腿还有痕迹呢!”
彩娟的感情牌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家小姐没有一点点的心软,不仅如此还开口嘲弄:“那是因为你腿短吧!现在想想,长腿还是占据一定的优势,也正是因为长期在我身边从而羡慕嫉妒恨,你就成为了习云竹的爪子,胆敢在我新婚当天来了这样一出上错花轿的大戏。”
彩娟没想到自家小姐知道这么多,这还是以前那个愚蠢蒋家小姐?性命当前,她可不敢胡乱说话,只要活着……
“你是不是想着怎么样忽悠我?拜托,我看起来真的很蠢吗?”
蒋沁渝目光含着冷意,她可不是以前那个愚蠢的蒋沁渝,哪里会被彩娟牵着走。
“小姐,你说什么呢?”
彩娟还是抱着幻想,可她还是被现实所击破,最后一丝的幻想一点点破灭。
“你不要企图对我说谎,在这样对你之前我已经掌握了不少的证据,你的小聪明可以丢掉了,别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懂?”
彩娟现在只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可不敢继续卖弄聪明,只希望小姐能看在她们主仆一场的份上可以饶了她。
蒋沁渝瘪瘪嘴,心情不是那么的美丽。每次主人都是这样的,只想着撩汉子完全不知道顾及作为契约兽的它。
哼,汉子有我好吗?
要知道我奇奇那可是能卖萌,能辅助的一把好手,谁有我强?
“小姐”
“我,真不是有心要害你,我也是被习小姐的话给欺骗了,让我以为未来是一片美好。”
“你刚才说什么?”奇奇是真的没有听清楚,它刚才想到自己那没良心的主人,心里就一阵阵的心酸,如今只想这样唱一曲: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小姐,我不是……”
奇奇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颇有些无奈的挑眉:“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创新?你是不是要说,你不是有意伤害我?伤害已经造成,你说说看,我是应该生气还是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