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凌殇挑了挑眉,随后在众男的忐忑和期待中说出了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的话。
“嗯,我也不走。”
他还没有完成复仇大计,怎么会轻易离开?
郦王身上虽然存在很多疑点,但依然改变不了她曾经色胆包天对他做过许多伤害他事情的事实。
众男像吃了定心丸似稍稍放下心来。毕竟郦王最喜爱凌殇公子,只要凌殇公子在,郦王就不可能这样清心寡欲。
哪里知道,高高在上的郦王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意见,冷冰冰的话像带着刀子丢了过来。
“郦王府不养闲人,不走的去小秋那领份差事。”
竟要他们做下人的工作?
好些个男子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尤其是那几个带头抗议的,直接打脸,自以为在郦王心中有点分量,殊不知郦王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意见。
这是宣布,而非商议。
“从今起,不召任何人侍寝,但凡有爬本王床的,舞香的下场摆在那里。”
说完便率先离席,留一众男人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
郦王的冷漠无情出乎他们的意料,与之前相比天差地别,简直判若两人。
“郦王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驸马死了好几年了,怎么就突然入梦了?”
“符靥公子,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我们做粗使下人?”
一群打扮精致,花枝招展的男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正七嘴八舌热火朝天地商量对策。而凌殇一言不发,面不改色地悄然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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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王要遣散全部面首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长安,成为了各路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街上、茶馆里、酒楼,到处都在议论这个事情,甚至已经出了关于郦王的新的画本。
“不是,郦王真的转性了?”
“消息可靠,我那表哥就在郦王府里,可真造孽,才进去没多久,都没捞着好处。”
“堂堂男子汉前途无量,何必靠女人吃软饭!”
“要我说,驸马可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以后出门可不用提心吊胆,躲躲藏藏了。”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皇宫。
此时,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正提笔作画,听见这个消息,拿着毛笔的手一歪,染上了重重的一点,直接毁了作了一半的画作。
夙离眉头一皱,将画笔放下,对着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的太监总管确认道:
“当真?皇姐真是这么说的?”
“此事千真万确。”
“立刻备马车,随朕去郦王府看看。”
夙离不怕自家皇姐做尽强抢民男等恶事,只要有让她留恋的事情,就不会轻易离开人世,所以哪怕是杀人放火他也会包庇。
可如果真像这般清心寡欲,还念着死去的驸马,指不定哪天就跟着驸马去了。
母后和父皇都死得早,他和皇姐相依为命,他记得,他即位的时候年龄尚小,有逆臣存反叛之心,是皇姐替他守住了江山。若是连皇姐也走了,他便连个值得信任的人也没有了。
夙离很快换下了龙袍,坐进了上好的马车里,直奔郦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