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晨有点暖,我摸向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11:23。
“真好,省了一顿早饭钱。”
我自言自语说道,走到电脑桌旁。瞅了眼,测评已经写了一半,今天努力点的话就能写完初稿。明后两天在修改几遍,确认没有太大失误后再上传到网络。
我离开电脑桌,走到家里的橱柜。
作为阿宅,我对自身的厨艺还是很有自信的。尤其擅长煮面。
“红烧牛肉,酸菜,豚骨汤……”
看着柜里一个个花里胡哨的包装,我陷入了沉思。
果然,还是辣一点比较好。
我拿出两包黑胡椒口味的,一个盒装,一个袋装。倒在一起,热了壶水。然后去冰箱拿了瓶可乐。
打开手机,浏览常逛的游戏论坛。一条条消息通知,绝大部分是曾经写的攻略文章回复。有感谢、有询问……满满的成就感。
“我叫MT,所有活动不缺席……”
手机铃声响起,我瞄了一眼,是阿铠。
“喂。”
“江小川,别忘了我昨天跟你说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忘。话说,晚一点也没事吧。”
“呵呵。”
他冷冷地笑了声,我不自禁想到谣言被传出去下场,打了个寒颤。
“等一会儿,我吃完中午饭就去。”
“嗯……尽快。”
我摸摸他昨天给我的盒子,叹了口气,“好麻烦,又得走几步了。”
每张制作成功的卡片有一次被鉴定的机会,可以增强卡片效果,附加奇特的能力。
完成这项工作的人,称为鉴定师。江小惜正是一名鉴定师。
阿铠给我的盒子有两张卡片,都是他制作的。点名要江小惜鉴定。
真不知道为什么,鉴定这件事,越年长的越厉害。那女孩小小的,一看就没有多少经验。
就跟理发一样,以前我因为一个理发师长得特漂亮,然后就让她理了。结果她理发像拔毛一样,使劲往上推,把头发拽起,疼的要命。
我要求理平头,她都快搞秃了。
而且江小惜还是半个盲人,鉴定是需要用眼睛的。
我叹了口气,鉴定师协会距离我家不远。草草地洗漱完毕后,我慢悠悠的往那走。
很快就到了,鉴定师协会没有卡协那样标新立异,只是一栋大型的普通办公楼。
一楼宽阔的大厅,零星有几个卡师。更多的是鉴定师。他们站在中央一个超大型扁圆柱状服务台前,两个之间用淡黄的墙壁隔开,互不干扰。
他们大都是新手,越往上的鉴定师越老练。
这样的设计据说是为了培养新人。把那些资历精深的鉴定师放在楼下,卡师都去拜托那些人了,新人就很难有出头的机会。
另外,这里的电梯是看身份的,如果没有指定的卡师或鉴定师等级,是无法往上爬的。
僧多粥少,几个漂亮小姐姐用期待的眼光的看着我。我心里暗喜,内心很享受这种期待着的感觉。
不过女孩子貌似不喜欢,我以前用这种目光偷看某个女生,被骂恶心、猥琐。
她甚至自作多情说“我不可能喜欢你。”
太过分了,我只喜欢桂琴姐。
不自禁勾起内心痛苦的回忆。我心里一痛。
一个穿着靓丽的女孩走过来,“先生,要鉴定卡片吗?”
鉴定师职业晋升的方式是鉴定卡片,并且能抽取鉴定价值百分之五的手续费。
对于他们而言,每一次鉴定卡片的机会都格外珍贵。
老师曾经警告过我,千万不要找漂亮女孩鉴定,她们的水平一半都在脸蛋上。
我是不太认可老师的想法,既漂亮又厉害的鉴定师可不少。而且,他很多次都找漂亮的女孩鉴定卡片。嘴角还露出非常猥琐的笑,跟动漫里的痴汉有一拼,让对方疲于应付。
我摇摇头,做了一个拒绝的手势。她叹了口气,露出遗憾的神情。
我也觉得很可惜。
阿铠交给我的是两张二刻印卡片。
我在大厅转了几圈,终于在偏僻的边角找到江小惜。她的身材比较玲珑,坐在服务台前只露出半个脑袋,相当隐蔽。不认真找的话,很难寻到。
她看见我。脸色微红的踮起脚尖,双手扒着服务台面,长长的刘海遮住脸颊。如果再有两只大眼睛的话,神似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土豆雷。
“老师,您好,是来鉴定卡片的吗?”
我点点头。
“那个……老师可以去五楼,我父亲今天在那值班。如果、如果不行的话,还可以……”
她还没说完,我打断说,“我是来找你鉴定卡片的。”
她愣了下,接着很紧张的说,“唉唉唉,真的吗,是我吗。唔呐……那个,我我我……不行……嘶……。”
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倒吸一口凉气。
“是朋友让我来找你鉴定的,阿铠,你认识他吗?”
她捂着小嘴,疑惑的看着我,摇摇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阿铠,那是随?”
不认识,我皱了下眉。那阿铠为什么找江小惜鉴定。
我瞄了眼江小惜,她长得挺可爱的。身材娇小玲珑,脸蛋圆润。有种弱弱的感觉。非常像小动物,比如仓鼠、松鼠、小狗。
难道阿铠喜欢她,但因为年龄,或者真·没脸见人,不敢告白。只能默默守护她。
我摇摇头,放弃探寻他秘密的想法。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东西。
我拿出盒子,趴在服务台前,“鉴定一下吧。”
她迟疑了一会儿,慢慢打开盒子,双手拂过卡片。松了口气。
那里面是两张新手卡,刻印是相当常用的类型,简单到了几乎不能再简单的地步。非常照学徒级鉴定师。
“我、我明白了,老师。我不会辜负您的。”
她小脑袋低下,弯腰朝我说着。
“嗯,加油。”
“谢谢老师。”她低着头,激动的脸颊变得通红。耳根也染上一层粉色。假如是姬幼蕊的话,恐怕立马就燃烧起来了。
我随后跟她一起办齐手续,因为阿铠没有把他卡师证明给我,姓名一栏只好暂时填我的名字。
江小惜似乎误会了什么,小声咕哝了句,“果然是老师吗。”
我必须澄清一点,不是我。
卡师的等级职称由制作出的卡片决定,把别人研究制作的成果据为己有是重罪,严重甚至会进监狱。
卡师认定的时候,协会还会邀请有测谎能力的专业人士,是绝对瞒不了上级的。
我写上的姓名仅仅是委托人名字。
不过她似乎认定是我,我想开口解释,但一是不好解释,二是跟女孩子解释的时候,很多都会越理越乱。
即使是像桂琴姐那样温柔的人,也有那种不理解我的时候。就像这一次上学,我就跟她解释过好多遍,结果她还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