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拿第一付瑶舟也是很高兴,要是宋英不拿第一的话,自己又怎么好在几位掌门面前说青城派各分支重归一脉的想法。现在看着宋英拿着玉扳指下去,这边便开始和楚良恒和谢青两位掌门说上了,他说:“我青城山一脉原是同宗,现在分为我们三派,往年的陈年旧事也就不提了,现在我主持我们三门应同归一脉,以加强我们青城山的实力,一来可以慰藉我们开派祖先在天之灵,二来可以震肃江湖群小,不要小看我们青城一派,也可以使我们青城派更加发扬光大。二位以为如何?”谢青笑笑说道:“我看付老兄此次相约正是为了此事吧,这可要说道说道,当初我们昆山派祖师本来立道正心,为青城派除了七狼祸患,回到青城山后,反而被说成是阴谋结交强盗,所以昆山派祖师一怒之下离开了青城山,另立山门,开昆山派先河。现在要我们回来,也要拿出十足的诚意。”付瑶舟道:“老兄对青城山还有什么不满,慢慢说来,只是不要让我们青城派长期处于混乱方好,我们长期分派而立,自己的难处都是知道的,那些目中无人的宵小是怎么把我们不放在眼里,我想两门掌门也是有所见的。”谢青轻哼了一声并不理睬。付瑶舟又转过头去问楚良恒:“楚掌门,你说说你的看法。”楚良恒道:“我们五洲派已分立多年,自来是只收女子学徒,我想我们门派的这个规矩是改不了了,也不好来和你们青城山主派来牵连,自由我们去吧。想光大青城山,还是二位掌门自己办事好了。”
曾靖安道:“这样,我们青城山和昆山派先合为一门,然后你们五洲派也出个公告,说自己是青城派一脉,愿与青城山和好互助,那事江湖上说起,我们也是一门。”楚良恒道:“这也等我与派中各位执事商议定了再说。”谢青此时说道:“贵派既有此意,可是想好了合派之后的掌门人选了?”此时令狐元并不在身边,曾靖安又说:“掌门人选自然应推现在的青城山掌门人付瑶舟了,三派之中明摆着是我青城山声势最大,弟子广众,威望素着。”谢青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时摆鸿门宴吧,我们两派自来自由,现在要归你们管,掌门之位还是你们的,这岂不让人瞧不起我们昆山派?”曾靖安说道:“那依谢掌门的意思那?”不等谢青说话,谢青的一名弟子便喊道:“要选合派掌门,也应选我们谢掌门,我们谢掌门行事公允,有担当,自然该是谢掌门了。”这一说立刻引起了在场人的哄动,有的交投接耳说些“这人好妄自尊大”的评论,一些则说:“青城山弟子众多怎会由外人来当掌门。”“应该由付掌门当总掌门。”
大家眼看就要乱起来,楚良恒说道:“不如这样,我们比武论输赢,你们两位掌门谁比武胜了谁就当掌门。”付瑶舟道:“比武就免了吧,我们今天本是和气相会,共商大事,比武未免伤和气。”谢青道:“付掌门,难道小看在下不成?我今日正要讨教一下付掌门的武艺。”说完,竟从椅子上站起,跳到了校场上。这时各派弟子在下边看着,有好些人反而大呼起来:“比武,比武。”“比武论高低,比武论高低。”付瑶舟看到此中情形,只好飞身窜往校场。付瑶舟说道:“我让你年少,你先来。”谢青闻言,提起两掌,做了一个开山式,然后迎面向付瑶舟冲了过去。付瑶舟撩掌接住,两个人打在一起。
两个人武功原都是登峰造极之辈,这时对打起来,阵阵掌风扫向四周,不一会儿,便把校场四周的栏杆打的稀烂,周围观看的弟子也都让到了数丈之外,生怕被波及。二人使的掌法也都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拣了六阳掌、七伤拳里的厉害招式来进攻对方,双方都将自己对拳掌的领悟展示在招式之中,周围看到人也是看的稀罕,不觉悄声议论:“原来这飞雁渡江还可以这么使”“这鱼跃于渊还可以做防守之用。”总之二人的功夫令周围人称赏不已。这时双方的掌力已经越来越使的厚重,双方看打不倒对方,都在手上加了内力,此时二人已是全力相拼。几招过后,二人对了一掌,各退出数步。这时周围的人看了,觉得他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在伯仲之间,看来今天这场比武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
但场上二人正打的热闹,并不能罢手。数个回合之后,付瑶舟一招“燕子斜飞”在谢青肩头击了一掌,谢青虽没有受伤,但是招式已为这一招“燕子斜飞”所制,此时似乎漏出了劣势。要是再这样打下去,谢青恐怕就很难逃出付瑶舟接二连三的杀招,这时只见谢青忽然右手两指弯回,在自己的中府、天府穴上各点了一下,随后就见他吸一口气,这一下他身上的内力暴增,犹如一头充了气的水牛,变得毛发戟张,眼红脸紫,一下子便挣开了谢青的手掌,然后身子围弓,双掌向付瑶舟击去,付瑶舟跳开几步,使足力气伸开双掌接了他这一掌。付瑶舟看出谢青的异变,身子已有准备,做了卸力的身法,可是饶是如此,还是被推的倒退两步。此时校场上的谢青却安立当地不动,谢青并没有停下攻击,接着又是一吸气,身子立刻像冲了气的球,然后双掌向外一伸,一股强劲的力量马上从他身上扑向四周,这次的力道比刚才打付瑶舟的双掌还要猛恶。掌风从台上传到台下,立刻有不少围观的弟子被掌风催的摔倒。付瑶舟在台上跳起,窜了几丈高,才躲过谢青的力道,然后落下来,重又站在校场上。这时广场上的情况变得有些惊悚,大家都惊奇谢青这使的是什么功夫,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量。
只见此时的谢青已经收了掌力,重新恢复了原貌,眼也不红了,脸也不紫了,身子也不涨了。他看着眼前安然无事的付瑶舟,脸上现出一丝气恼。这时付瑶舟说话了:“谢掌门,没想到你修习邪派武功:九辰咒,这可是大逆不道之时,让青城派以之为耻。你快给大家一个交待吧。”
这时四周也叫嚷起来:“是啊!修习邪派武功,给个交待吧!”谢青却笑笑说:“什么邪派武功,我这是自创的九幽神功,你们为什么凭空诬陷人,真是无理至极。”这时台下谢青带来的昆山派弟子也说道:“对,我们掌门练的是自己的九幽神功,不是什么邪派武功。”台下的青城派弟子便来说:“胡说,明明是邪派武功九辰咒,还敢胡言掩饰,真是丢人现眼。”昆山派弟子又说:“比赛结果是我们掌门更胜一筹,我们掌门就是青城派总掌门,有谁敢不服。”那边青城派的弟子说道:“修习了邪派武功,还想当掌门,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掌门付瑶舟才是总掌门。”两帮人你争我嚷,互不相让,眼看就要打起来。
这时谢青说道:“真是晦气,什么相约会武,竟是鸿门宴。付瑶舟,你是不会是我的对手的。”付瑶舟道:“你该好好反省一下。”谢青说:“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走了,免得引起伤亡。”说完跳下校场,一招呼徒弟们,就要走。付瑶舟和青城山执事们见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不好想留,只好由着他们离开。这时楚良恒也上前说:“今日比武还是付掌门略胜一筹,我也不多待了,现在就告辞了。”曾靖安点头允诺,楚良恒也带着自己的弟子离开了青城山。
这边青城派的人整理好战场,付瑶舟等几位掌门执事也都退到后堂。议论起今天的事情,大家都很是不满,曾靖安说道:“没想到,一场欢聚就这样收场了。”付瑶舟说:“是啊,没想到谢青居然练习邪派武功,那个楚良恒也是对合派的事情不上心,可见我们青城派的分裂局面是没办法收拾了。”陆明洲道:“这派合不成,我们的力量未免单薄,原想着合派之后,可以震悚宵小,现在看来是达不成了。”付瑶舟道:“青城山周边的几股山贼我们一定是要除去的,他们不来,我们只好自己动手将这几股山贼一一拿下。”曾靖安道:“我们愿全力应对挑战。”付瑶舟道:“好,明天陆明洲和郑靖则去处理据延山一带的山贼,我和令狐元去处理老帽山一带的山贼,曾靖安和薛重桐去处理七霞山一带的山贼。”曾靖安道:“令狐元师哥,未必能在明天赶到,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付瑶舟说道:“难道我一个人还处理不了一群山贼,你们尽管放心,自去努力便可。”众人答应下来,各自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