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经过一番整顿,果然扩大了江湖影响力,在代州府一带多了许多分支。可是不多久就传来消息,昆山派谢青要带领手下弟子去攻打栖霞岛,栖霞岛岛主便寄来求救信,希望青城山帮他们一帮。这栖霞岛在依附青城山之后,表现也很是不错,青城山几次下命令他们岛主都照办,而且不遗余力的显示着对青城山的支持,付瑶舟和令狐元都看好他。这次昆山派要攻打栖霞岛,在付瑶舟和令狐元看来就是想要打掉青城山的气焰,这让付瑶舟看不下去,在与令狐元商议后,付瑶舟就准备带着弟子去与昆山派血拼,以挽回栖霞岛,也要给昆山派一些教训。
下定决心之后,付瑶舟便带领令狐元、陆明洲、薛重桐、郑靖则以及百十来个个青城山弟子下了山,留曾靖安在山上打理山上的事情。等两日之后赶到栖霞岛,此时谢昆已经把栖霞岛围了起来,虽然昆山派的弟子没有青城派那么多,可也派出了三十多位好手,谢青又带来了拉拢到的几个帮派,那几个帮派各出人手,已经将栖霞岛围的水泄不通。付瑶舟派了陆明洲和郑靖则带一些弟子先去查探谢昆所领弟子的虚实。可是两人带着弟子闯进去之后,也没有得手,谢青的人竟是围的严密,也设置了不少关卡、暗哨,和他们交手之后,只得退了回来,还损失了两名弟子。付瑶舟都有些着急了,此时令狐元道:“我今天夜里去探探,看能不能得手。”于是夜里的时候,令狐元就去了。他凭着轻功和树木掩护,一连闯过了好几个暗哨,等到后来,一个暗哨发现了他,守哨的昆山派弟子也被他击毙了,一路似乎有惊无险的进了栖霞岛。此时看见栖霞岛周围也立着寨栅,寨栅后立着弟子,正在那里防守。令狐元摸过去,落到一名守门的弟子身边,那弟子忽然看见一个人落在自己跟前,也吓了一跳,可是令狐元示意他不要大叫。令狐元对他说道:“我是付瑶舟掌门派来帮你们的,这是掌门印信,你去交给你们岛主,要他来见我。”那名喽啰拿了印信跑了进去。栖霞岛岛主叫胡枝,便出来把令狐元迎了进去,到了大堂上,大堂也点着火把,站着几个人。胡枝说道:“令狐前辈可算是到了,我们这几日熬得苦啊,谢青几次围攻,我们都设法击退,幸好我们预先防备,才不曾被他们攻进来,可是也损失了不少弟兄,你看这几位堂主也都受了伤。”令狐元看看边上站着的几个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还有断了胳膊的,他们听见岛主说这是青城山的令狐元,都过来见礼。令狐元想了想说:“我们付掌门已经亲自带队前来,就在山外,只是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和谢青的守备,所以攻不进来,而且也无法得到你们的音信。现在派我前来,尽可以商量一下内外合击之法。”胡枝说道:“我也和谢青接着几仗,了解一些他的布置,如果能和青城山的人手里外合击,倒是能将谢青一鼓击破,万望青城山动用全力。”令狐元道:“那是当然。”胡枝道:“栖霞岛东南倒是有条小道,谢青处处防备,独那里守备的不严密,你们明天把重兵派在那里,然后我们里应外合,攻击谢青,就以卯时二刻为号。”令狐元说:“好的。”
令狐元离开了栖霞岛,走了胡枝告诉他的东南小路,因为这边人少,也顺便可以查探一下山中路径,令狐山一路上小心前进,只遇见两个哨卡,人手也不多,令狐元也没有惊动他们,绕着路离开了。
他回到付瑶舟那里把这次夜行的进展告诉付瑶舟。付瑶舟等人同意明天一起进攻谢青。第二天付瑶舟便分派令狐元、陆明洲、郑靖则各带一队弟子分从北、西、南三面进攻,自己和薛重桐带着一队弟子从东南小路上进攻。卯时二刻大家一起领队进发,胡枝在里边也派手下攻出寨外。两下人一相遇便打了起来,此时宋英也在队中,自然也跟着攻打昆山派的人。两下里各用力火拼,打着打着,宋英便跑到薛重桐这边来,和薛重桐并肩作战。战斗进行了半个时辰,付瑶舟带领着人便先与栖霞岛的弟子遇上了,两边相互支援,一时之间气势更胜,昆山派的人便势衰了。
谢青眼看着自己这边支撑不住,便跳到一处山顶四下瞭望,他看见了付瑶舟的所在,顿时怒向心头,冲着付瑶舟杀了过来。付瑶舟展开身手接住,两个人打了十几个回合,眼见他两武功高超,掌力相撞时石催树折,倒误伤了不少人,其中也有青城山的弟子。付瑶舟看不是办法,便向着山右无人的地方撤去,以免误伤。谢青跟了过去,两个人又对打起来,数个回合之后,付瑶舟寻个破绽,一掌打向谢青肩头,谢青虽是见机退避,可也被掌风扫住,差点跌倒。
谢青此时一怒之下,又伸手在自己中府、天府穴上各点了一下,吸一口气,顿时须发戟张,内力暴增。只见他红着眼睛,举起双掌向付瑶舟击来。付瑶舟知道他这是又要使邪术九辰咒,便小心的在外边游走,间或回上一掌。可是谢青的掌力一道一道的推来,凌厉的很,数招之后,一股掌风击向付瑶舟腹部,付瑶舟往后一闪,可是掌风已到,打在他的腹部,付瑶舟没有完全闪开,倒在了地上,感觉腹部稍有作痛。付瑶舟感觉伤也不重,马上撑身跳起,准备再来战谢青。此时令狐元那边看见付瑶舟和谢青到人少处过招,便跑过来看一看,正看到付瑶舟被打倒又跃起。令狐元只好也挺身来斗谢青,付瑶舟和令狐元两个人来战谢青,谢青此时虽使了九辰咒,内力暴增,可是两个人前窜后跃,他的掌也打不到人。拖了一会儿,二十多招过去,谢青身体上九辰咒的效果已经失去,身体恢复了常态,此时面对着付瑶舟、令狐元二人的来招,已经显得力不从心。忽然令狐元一掌推来,正好和谢青的掌对上,二人各使内力相击。此时谢青内力陡落,与令狐元掌力相接不久,就一被令狐云的掌力震开,向后退了出去,倒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口鲜血喷出。
谢青知道不是二人对手,飞身跃开,跑到了别处,此时他看看自己带来的昆山派弟子和各派属众已死伤不少,那些别的门派的人,更是看见形势不对,便向战场外跑了。谢青招呼手下弟子说:“撤。”便当先向战场之外跑去,昆山派剩余的几个弟子也跟着退去。
这一战,青城山大获全胜,为栖霞岛赶跑了昆山派的人,大家收拾战场,到栖霞岛的大堂相聚了一回。付瑶舟虽然伤着点,可是硬撑着,等和胡枝讲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人向青城山赶去。
等到了青城山,付瑶舟便回到了自己的居室,这时他才缓了口气,开始在塌上打坐,来给自己疗伤。此时没有外人,付瑶舟也不掩饰伤痛,脸色有些发白起来。付瑶舟一边打坐,一边想着,我的武功也练的是炉火纯青,可是那谢青却练邪派武艺,今天自己被他打了一掌,虽说他是凭了邪术,可是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和青城山的面子可挂不住。付瑶舟想着这些不禁有些气愤。此时令狐元来找他,看见他打坐,而且脸色有些发白,就问:“今天掌门可是受伤了。”付瑶舟说:“也没有什么重伤,调理一下就会恢复。”令狐元说:“我看看掌门的伤势。”令狐元过去摸了一下付瑶舟的腹部,发现伤的不重。令狐元说:“掌门这伤调理几天应该没事,可是我怕你调养不周,还是陪你几天吧。”付瑶舟说:“你来陪我,外面的事交给谁啊?”令狐云说:“交给曾靖安师弟应该不是问题的,你就放心吧。”付瑶舟只好答应。
于是令狐元交待曾靖安要他这几日打理派里事务,自己要陪付瑶舟闭关。
宋英听说付瑶舟和令狐元这几日不出来,又打起了那副山水图的主意。这天夜里,夜深人睡的时候,宋英穿一身黑衣窜向大堂的位置,到了大堂门口近前,把两个守门打盹的青城山弟子点了穴倒在一边,然后悄悄的推门进去,轻手轻脚的一直赶到后边放画的小屋。曾靖安就在大堂旁边的屋子休息,宋英并没有惊动。宋英把那张画卷起,从架子上拿下来,然后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可是这时还是被一个守院的弟子发现了,那守院的弟子喊起来:“什么人?在哪里干什么那?”宋英听见他叫唤马上转身躲在一处墙角,然后拉动那里预先备置好的绳索,那绳索的另一端绕过院墙边的一颗树,又绑了一个黑衣稻草人在上面,宋英这一拉动,那黑衣稻草人飞也似的往东边窜去。
此时曾靖安出来,正好看见那稻草人在向东边窜去,曾靖安一吆喝,立刻来了一帮弟子,曾靖安就带着他们往东边追去,宋英这里甩开了众人,向着西边跃去,掠过屋檐,就要翻墙赶往山庄外。这时薛重桐听见外边喊抓贼的声音,也从屋里出来了,他倒是得巧,正看到宋英的黑影在西边的墙头一闪,薛重桐便跟着追了过去。
宋英在前边跑,薛重桐在后边追,宋英发觉后边有人,有些慌不择路的跑。等她跑到一处山崖前,薛重桐追上了她。薛重桐说道:“何方妖人,敢擅闯我青城山?”宋英提起宝剑便来与薛重桐打斗。薛重桐此时也拿了一把宝剑,来与宋英过招。这时薛重桐看见宋英手里拿的画卷,说道:“你敢来青城山盗去画卷?到底是什么人?”宋英并不回答,薛重桐和她过了几招,发现那女子使着剑招似乎只是要驱退自己,并没有要伤着自己的意思,再看她的身形和剑术,便怀疑他是宋英。这时薛重桐收起招数,问道:“宋英,是你吗?”那边的黑衣人也收起剑,将蒙脸的黑巾拉下,说道:“薛大哥,是我。”薛重桐说道:“你怎么来盗取青城山的画卷?到底有何用意。”宋英说道:“这画卷对我很重要,你就放我走吧。”说着拿剑指向薛重桐,薛重桐说:“难道你进入青城派,接近我,都是为了这画卷?难道你和我向日的好都是为了这画卷?”宋英听他如此说,不禁伤心起来,薛重桐似乎对她用剑指着他这件事情不关心起来,也没有举剑去挡,只是站在剑前。宋英说:“薛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画卷是我家庄主急用的东西,我必须拿到手,至于你,我又何忍心伤到你那?”说着把举起的剑放下了。
这时那边忽然传来曾靖安的声音:“那贼人偷了我们的画卷,我们又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们,快到那边搜搜。”听着声音,是曾靖安等人越来越近了。薛重桐说道:“宋姑娘,赶快把夜行衣扔了,来不及了,先躲过这一关再说。”宋英听说只好把身上的黑衣往外一撇,把蒙脸的黑巾也扔下了悬崖,露出一套青城山的装束。曾靖安、陆明洲等人过来,看见薛重桐和宋英两人,问道:“你们可看见了那贼人的踪迹?”薛重桐道:“我们刚追到这里,从黑衣人手里把画卷抢下,那黑衣人却跑了。画卷在这里,说着便从宋英手中接过画卷,交给曾靖安。”宋英又说:“那贼人倒是伶俐的很,跑的很快。”曾靖安说道:“画卷还在就没事。我们回去吧。”
众人又回到了青城山,重把画卷挂好,只是增派了两个守门的。
事后,薛重桐在没人的时候问起宋英为什么要盗去画卷。宋英告诉他这是另一回事情,不过他也可以暂且放下,愿意和薛重桐待在青城山。薛重桐感念她的真情,也没有往下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