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到周倩玉,公孙善以为就是袁楚楚。他的灵魂,早就被她勾走了。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她那俏丽的身影,好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公孙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想,这个傻小子至于吗?袁楚楚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那天上岳府见了一面,回来就患上“单相思”。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尽管这个傻小子钟情于她,然而,老夫却因为公事,两次抓了岳老夫人的儿子,无形中得罪那个老太婆。老夫即使再上岳府,那老太婆也未必会理我。这种“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之事,老夫不会去干的。
可是,我那傻小子,口口声声说,今生今世,非她不娶!跟中了邪似的。搅得老夫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公孙善也知道老爹和岳府闹僵了。可自己好不容易钟情于一个女子,却不能姻缘圆满,自己于心何甘?他苦思瞑想,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突然,他眉目一展,自言自语说:“何不来个抢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袁楚楚请来,要是入了洞房,她就是我的人了。岳老太尽管不高兴,可生米煮成了熟饭,她也没办法了。”
公孙善越想越高兴。可问题是,这婚怎么抢?自己可是没有这个能耐。该找谁帮忙呢?
恰恰,公孙善与“京城四浪子”之一的方可行,有些往来。心想,只有请这号人物出手,保管是三只手捉田螺手到擒来。
于是,公孙善火急火燎地上了方可行的家。一见面,方可行开玩笑说:“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我还以为,把兄弟我给忘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么说,找兄弟我有事了?说吧!有什么事?”
公孙善便把自己钟情于袁楚楚,可公孙家却和岳家有些误会,恐怕岳老夫人不同意。可自己却不愿意放手,只好想到抢婚这一着了。
公孙善说:“事情就是这样。今日来,就是想请方兄弟帮个忙,圆我鸳鸯梦。”
“这……”方可行有些犹豫了。
“难道方兄不肯帮忙吗?还是……”公孙善不知道这个方可行在犹豫什么。
“不是不肯。我是在想,这样做好吗?”
“方兄不必考虑那么多。你只要把袁楚楚给我请来,其他的,没你的事。”
方可行想了想,说:“岳玉承在世时,我曾经去过他的家,这个袁楚楚也曾见过一面,总的感觉还不错。可我想不明白,这个袁楚楚也只是个二货,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
“给句痛快话,帮还是不帮?”
“肯定得帮,谁叫我们是兄弟哩!”
“痛快!事成之后,定有重谢。”一听方可行肯帮忙,公孙善满心欢喜。聊了一会,便告辞回府,做他的春秋大梦了。
公孙善走后,方可行有些犯愁了。公公开开去请她,找不出理由。只有暗中请她,才是上策。
于是,方可行带上了夜行装,便出发了。来到东门巷时,已是凌晨时分。因为他来过岳府,知道路线怎么走。
因为四合院的围墙并不高,方可行用飞爪一抛,便进了围墙。可是,整个院子黑漆漆的,人们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然而,还有一间房子还亮着烛光。方可行蹑手蹑脚来到窗前,借着缝隙往内一看,原来是岳老夫人和袁楚楚在说着话。
方可行一阵心喜,等下袁楚楚出来回房时,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
方可行正想着,只听房门“吱”的一声开了。袁楚楚告别了婆婆,准备回房休息。才走了几步,只觉得昏昏沉沉,一下子不省人事了。
方可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袁楚楚“偷”出岳府,雇了一部夜行马车,把袁楚楚带到公孙府。
公孙善听到马蹄声,连忙走出来一看,原来是方可行回来了。他非常高兴,知道方可行得手了,心里暗暗佩服:“这小子真行!”
为了防止袁楚楚叫出声,而坏了大事。方可行用上迷魂药。到了公孙府,袁楚楚还在昏迷中。
方可行下了马车,对前来接人的公孙善说:“你的美人,我可把她请来了。抱回去吧!”
“怎么睡得这么死?”
“我用了迷魂药。不过,很快就会醒了。”
公孙善抱着美人,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可是一看,他大失所望。连忙跑到外面,还好方可行没有走。他埋怨说:“方兄!你可是公德做到草里去。抢错了,不是这个人。”
“抢错了?不会吧!”方可行不解地说。
“我见过的不是这个人。”
“这个就是袁楚楚,不会错的。我以前见过面的。”方可行肯定地说。
“可是,我见过的,不是这个人。”公孙善大失所望,哭丧着脸说。
方可行想了想,说:“那你见过的,可能是岳老太的义女倩玉姑娘。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看错人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下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老爹说亲的对象,就是这个袁楚楚。你可别见义思迁。”
“可是……”公孙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没有可是。我不可能再把她送回去吧!”方可行说着,付了马车费,便头不回地走了。心里还在愤愤不平,真是出力没讨好,自己没得到什么好处,还要倒贴车费钱。
而公孙善站在原处直跺脚,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弄错了,那就将错就错吧!其实也没有弄错,本来说亲的就是这个袁楚楚。等下她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公孙善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烛光下看女人,别有一番滋味。心想,这个袁楚楚,虽然比不上周倩玉的颜值,但长得也不错。
他正傻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美人。突然,袁楚楚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陌生少年在看着自己,大吃一惊,正准备叫出声来,却被公孙善捂住了嘴巴。
“姑娘别叫,听我慢慢说。”
袁楚楚惊讶地望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说话,可被对方捂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公孙善小声地说:“我叫公孙善,是刑部公孙礼的大公子。我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相信你是知道的。我爹曾经到岳府为我们提亲。”
袁楚楚听说,点了点头。
公孙善继续说:“可是,因为刘四的事,岳老夫人误会了我爹,眼看我们的婚事就要黄了,我心里着急。所以……”
袁楚楚扳开他的手,她心里清楚,叫喊也没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因此,她也低声问:“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我……”公孙善欲言又止。
“说吧!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我不怪你。”
公孙善便把事情的经过,对袁楚楚说了,但只字不提自己认错人。最后还说:“如此冒昧,请姑娘恕罪。”
袁楚楚忍不住笑出声来,知道他做了荒唐事。但是,为了顾全双方的名声,袁楚楚说:“事情既然出了,我们只能寻求弥补的办法。你既然想娶我,我也认了。你明天一大早,叫人给我送回去。而我哩!就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
“老夫人问你,你怎么说?”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应付。我等着你家来下聘。”袁楚楚望着一脸无奈的他,低声地说。
“只能如此了。”
“晚上怎么办?”公孙善问。
“还能怎么办!迟早也是那回事。迟与早又有什么分别?”袁楚楚说着,脸容却红了起来。
而公孙善却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