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老子好歹还有目录，你连目录都不知道，呐，这就好比是你们地球人所谓的学历的用途，虽然我现在记不起来了，但我毕竟上过大学，知道过这些知识是怎么一回事，早晚我会重新再学会，而你只是个小学生，小学生再嘚瑟也只是个臭弟弟。”

贾维斯丝毫一点脸红都没有，甚至内心还有点骄傲。

“啧啧，老贾，通过你的脸皮的厚度来看，我大概能确定你的本体肯定是个庞然大物。你到底把它藏哪了，好好奇哦。”

“你不要问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的本体在哪里，我只是隐约记得我的本体好像是被放在折叠空间里面，这些折叠空间自带属性，能与特定的人结合绑定，然后共生成为漫游者，就比如我和你这样的关系，这很复杂的，给你解释不清楚……”

“切，我也没打算弄清楚，最起码现在没打算，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才能恢复你人工智能第一的状态。”

“现在来看我需要你们地球上最顶尖的服务器，越高级越好的那种，最好是基地主脑的那种存在，我将他吞噬之后便能完成我的初步成长，之所以说是初步是因为你们整个地球的科技还处于低阶，连太阳系都没有走出去，不过不要紧，我最擅长的就是从低阶的科技知识里面推导高级的……”

贾维斯居然认真的给赵耀探讨起吞噬基地主脑的事情，而且还一副嫌弃的样子。

“我去，你确定是你吞噬基地主脑，而不是他吞噬你？你知道基地主脑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吗？地球上那么多人，最少的一个基地少说也得上亿人，主脑都能每分每秒的监控到每一个人的行为，多么庞大的数据，想想就可怕，你确定你现在能和他干一架？”

“嗨！那么认真干嘛？我只是打个比方，现在的我肯定不能吞噬，但不代表着将来的我不行，现在不行咱们就一步一步的来，从小小的服务器开始，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可以制霸你们全球。”

“说的轻巧啊，咱们现在连个序列号都没有，上网都只能用蹭热点的方式，先搞到序列号再说吧。”

赵耀的一盆冷水是浇灭不了贾维斯晋级热情的，赵耀的脑海中现在已经自动被贾维斯播放起了残存的摇滚歌曲，也不知道是哪个星球上的语言，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对了，刚才你说到哪里了，每次评级都要重新再换芯片重新注册吗？那低等级的芯片为什么不会被销毁？为什么还会在黑市上流通？”

“傻呀你，人类社会那么复杂，底层百姓如果连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话，岂不是会走极端，基地主脑肯定是经过大量的算法，选择性的忽略那些意外死亡或者被死亡的低等级评级者，再说了低等级的芯片也没有多大权限，在市面上流通影响很小，这种现象体现的是基地主脑管理的艺术……”

“啧啧，你们人类果真复杂！”贾维斯这次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咦，你怎么不追了？这么快就放弃了？我们需要那个序列号啊！”

“放弃你个头，你没看见那个小子进车站了吗？”

赵耀有些无语，眼睁睁的看着许攸钻到了悬浮轨道车站。

现在城市的规划大都是以基地为中心，分散出一条一条的磁悬浮轨道，通联各个聚居点，或者说城市。

许攸刚才走进的就是92号聚居点的悬浮车站，看起来他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进车站怎么了？人多不更利于你跟踪嘛？”

“妈蛋，我都怀疑你这个人工智能是不是人工智障，老子连序列号芯片都没有，一进这种车站，还不是分分钟被撵出来！”

“这么惨，没有序列号的人，连悬浮列车里都不能坐吗？那你之前不是提过有的人愿意买一些没有评级的人当奴隶使唤？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是当佣人，第二他们有自己的私人交通工具，脱序者坐磁悬浮轨道车没有权限，但那些贵族们可以用自己的交通工具将脱序者的人带回自己的住所啊！”

“明白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白跑这么远？”

“看来只能用那一招了。”赵耀也有些不甘心，神情严肃缓缓的说道。

“哪一招？”见到赵耀这般认真，贾维斯顿时来了兴致。

“待会你就知道了……”

……

其实赵耀并没有猜错，许攸真的是想将他自己的序列号卖给赵耀，格朗日基地对于31评级以下的序列号芯片管制还是颇为宽松的，这也直接衍生了一个庞大的产业链。

黑市上有的能人能进行三级以下序列号芯片的替换和买卖，这种身份的变动虽然被基地主脑记录在案，但按照守护联盟法律的规定，不能作为任何，第三序列以下事件的证据。

换句话说在格朗日基地，如果有人想从事非法的行为，将自己体内的芯片换成别人的，那么即便是犯了法，但只要不是严重到可以被列为第三序列的事件，那么基地出脑的记录数据便不会被调取出来，这个人只需要再换回原来的芯片，就可以将自己洗刷干净。

许攸身上的芯片就是这么来的，他是做动物走私生意的，为那些内城的黑市头头提供各种各样可实用可观赏的小动物，这些年来虽然攒下了不少的钱，但由于没有对社会做出足够的贡献，他的评级迟迟上不去。

评级不够就无法获得移民内城的资格，也是出于金盆洗手的想法，毕竟再这么干下去，要是被基地主脑盯上的，更重要的是，许攸现在的身份暴露了，所以他急需换个身份。

“该死的，要不是组织单方面切断了老子的资金供给……”

很容易就摆脱了赵耀跟踪的许攸，坐在长椅休息，低声的话刚讲到一半便及时收住，因为，他看到了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正若无其事的跟在人群中向自己靠近……

许攸又摘下了眼镜，擦拭眼镜的手食指关节处长满了老茧，显然，能发现赵耀的跟踪又若无其事的用进入悬浮车站摆脱的许攸，自然不是一个看起来斯文又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