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头朝里栽进沙发里,脸朝下,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王丹平害怕她醉酒窒息,便使劲想搬起她的肩膀,让她平躺过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醉酒的勤竟然这么沉,一下子竟然没搬动。
“勤,勤。”王丹平不断拍着勤的后背,想让她清醒过来,可毫无反应。
王丹平不得不再次蓄力。只见他气沉丹田,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起!”
这次,勤上半身稳稳地被王丹平托起,她耷拉着脑袋,面色潮红,双眼微闭,像个植物人一样任由王丹平折腾。
搬是搬起来了,可勤浑身绵软,没有着力点,身体随着王丹平手臂用力的方向左右摇摆。王丹平支撑了十几秒后,体力逐渐不支,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把勤翻过来,却因脚下打滑,一屁股跌倒在地板上。
王丹平四脚朝,摔了个结实。勤“嘤嘤”一声,像一床人肉棉被一样,把王丹平盖了个严严实实。
王丹平暗叫一声“不好”,可已经来不及了,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熟悉而陌生。
也许是压抑太久,也许是酒精作用,王丹平体内涌动的气流再次泛滥成灾。
他绝望地看了一眼趴在餐桌上的刘灵灵,还好,没有异常。刘灵灵醉过了头,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
“别看了,醉得人事不知。”勤面色酡红,吐气如兰地对着王丹平的耳朵道。
王丹平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抬眼看了看趴在身上的勤,心慌气短。原来勤一直在装醉?
王丹平慌慌张张,双手用力向上托起,想挣脱勤的封锁,可等待他的却是更深的绝望。
好死不死,王丹平的手放在了勤的腋下靠前的敏感区,他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缩回双手,满心惶恐。
勤轻叫了一声:“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着扭动了一下身子,轻声笑骂道。
王丹平羞愧得满脸通红,他想解释,可怎么解释?
“勤,快起来。你喝醉了!不,是我喝醉了。”王丹平语无伦次地。
“是啊,喝醉了。喝醉了就不用负责任了。”勤一语双关,仍趴在王丹平身上一动不动。
王丹平听懂了,就在刚刚刘灵灵下楼买酒的时候,他曾跟勤过,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都是喝酒闹的。现在勤反过来用这话来将王丹平的军,一招制敌,打了王丹平一个措手不及。
“你想怎么样?”王丹平干着急没办法。现在这个样子太危险了,万一刘灵灵酒醒过来,看见这一幕,又该怎么解释?
“你呢?”勤呢喃道,一边把嘴巴凑过来,贴上了王丹平的脖子。
“喂。你……”王丹平扭着头挣扎着想制止。
“怎么的呢?”勤问。
“不校”王丹平毫无底气地。
“别欺骗自己了,我感受到了。”勤勾了勾大腿,稍稍发力。王丹平疼痛难忍,差一点叫出声来。
“你到底想怎样?”王丹平只得求饶。
“要么去我家,要么就这么一直呆着,你选。”勤特意抬头,意味深长地朝刘灵灵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起来。”王丹平声。
“你选哪个?选完我再起来。”勤问。
“你呢!”王丹平气急败坏地。
勤带着胜利的微笑优雅地起身,顺手捋了捋凌乱的发梢。
“我先回去准备,你收拾完这边就过来。”勤昂首阔步离开,骄傲得像百战百胜的将军。
王丹平呆坐在地板上,看着勤离开。经此一闹,王丹平醉意全消,现在回想起来,不禁后怕,本就风雨飘摇,那经得住暴风雨的摧残呢?可这都是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别人。
王丹平起身,轻声喊了两声:“灵灵,灵灵。你怎么样?”
刘灵灵一动不动,醉得死死的。
王丹平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走过去,一只手放在刘灵灵的脖子上,一只手绕过膝盖弯,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刘灵灵瘦,抱起来不费多大的力气。王丹平把刘灵灵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关疗,关了房门,偷偷溜了出去。
勤的房门半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整个房子都没开灯,黑黢黢的一片。王丹平把双手伸到前方,摸索着,双眼努力适应着周围的黑暗。
“哐当!”
王丹平踢到了一个凳子,吓了他一大跳不,膝盖还钻心的疼痛。他停下脚步,不禁为自己的冒失行为感到后悔。
勤的家是什么情况他根本不知晓,是她一个人住还是跟家人一起住?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狗?甚至,对门住的究竟是不是她家还有待考证呢!
王丹平正要转身离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来都来了,这是准备逃啊?”
王丹平想到了倩女幽魂的片段,黑暗中勤的声音就像是专吸男人阳气的女鬼,既让人害怕却又勾人心魂。
王丹平站住了。
“我在浴室,你过来。”鬼魅般的声音再次传来。
王丹平鼻息突然加重,黑暗让他兴奋异常。体内流窜的气流横冲直撞,快要破体而出了。他加快了脚步,跌跌撞撞,把客厅里的桌椅板凳碰得叮咚作响。
里间传来咯咯的笑声,笑声暧昧而轻浮。
王丹平像是一头发怒的野牛,被这笑声撩拨后更是野性大发。他边走边把衣服一件件脱去,等到靠近声音源头的时候,已经变得哧条条了。
浴室有光透出来,很微弱,可在黑暗中却像是海上指路的灯塔。王丹平推门而入,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勤躺在宽大的浴缸里,慵懒地看着王丹平似笑非笑。浴缸底部有灯,散发着橘红色的光,把水体照的透明,也把勤照的透明起来。此时的勤就是透明的,浑身散发着青春的光泽,像是一条美人鱼,美艳得让人窒息。
王丹平怒气冲冲而来,眼里布满了血丝。
“你,你就这么过来的吗?你,你衣服呢……”勤的眼神里竟然有了瞬间的慌张。
王丹平喘着粗气,一声不吭。他抬腿跨进浴缸,溅起了很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