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翠香楼夜宴(1 / 1)轻尘衣悲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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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陈启才缓缓醒来。

看着怀里跟小猫一样的玉娘,陈启心有怜惜。

昨晚一直折腾她到深夜,初经人事的玉娘怎堪如此挞伐。

似乎陈启的动作惊醒了玉娘,睁开眼睛,看见陈启正盯着她看,又想起昨夜的云雨,玉娘不由得脸上发烧。

陈启见她一脸娇羞模样,又是一阵心猿意马,要不是担心玉娘受不了,他定要提枪上阵,再杀上三百回合。

玉娘催促着陈启起床出去,也不知要干什么。

过了好久玉娘才让他进屋。

只是床单上却多了一块大洞,想起之前玉娘哭着找落红的样子,陈启又不由失笑。

“相公!”

玉娘见他看着自己发笑,心里不由更加羞了,娇嗔一声。

“哎呀!”

玉娘刚想站起来,不由一声痛呼。

陈启见她怪异的扭着腿,也知道她因为是破瓜之痛。

陈启叫她先不要起床,多休息一下,又陪着她说了好一会话,最后让玉娘赶出了房间……

前边小如过来说高公子高姑娘又来了,陈启不由抚额唉叹。

怎么还真来了……

玉娘听说高倩倩来了,强忍着破瓜之痛起了床。

陈启看她奇怪的走姿,又忍不住想笑,惹来一个白眼。

高倩倩和高源已经在前堂了,玉娘出来的时候高倩倩一阵惊呼。

“玉娘姐姐,你的皮肤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了?人也变漂亮了许多。”

玉娘只当她讨好听得说,拉着她回了内院。

前堂里就只剩下陈启跟高源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无话可说。

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直到高倩倩出来。也不知道两人在里边说了什么,反正高倩倩脸上一片红云。

也不留下吃饭了,逃也似的走了。

接下来一段日子,陈启就每天在家陪着玉娘,高倩倩倒是天天来,美其名曰跟玉娘有说不完的话,至于真实原因是什么,就只有高倩倩知道了。

高源起初第一个月还常来,后来似乎是放心了陈启这边,也没再跟着来过,只是偶尔过来吃火锅,打打牙祭,依旧一副淡然出尘的傲娇模样。

肥皂厂那边陈启几天去一次,在“一号流水线技术员”刘二叔的带领下,基本已经能够生产了。

剩下的就是准备怎么让肥皂打开销路,这就是陈启要干的事了。

当然这段时间陈启也没少跟玉娘探讨“人生大事”……

终于日子一天天过去,三月的乡试快要到来了。

还有几日就是乡试了,青州各地的秀才们都急匆匆的赶到了青州府城。

乡试三年一次,今年正是第三年。

沈长傲刘伯安前几日就到了,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联袂来访。

陈启本来想邀请他们住在家里,结果他们两人都是跟别人一起来的,不好单独住出来,陈启也只好作罢。

不过他们倒是邀请陈启今晚去参加秀才们的考前宴会——君子宴。

这也是天下秀才的传统,起初是一些秀才即将迈入真正的统治阶级,而表明自己一直保持一颗君子之心的誓师大会。

后来演变成了各秀才结识交友的盛会,这君子宴也成了所有秀才的盛会。

本来陈启是不想去的,但是玉娘想让他多认识些人,以后仕途也能更顺畅些。

既然娘子发话了,陈启自然不能不从。

天边刚刚擦黑,陈启就独自出了门。

青州府君子宴在翠香楼,看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青楼楚馆。

自古书生风流,既然要办宴会,自然少不了绮妮风光。

陈启到的时候,沈长傲和刘伯安早早便到了。这二人的风流,陈启在出阳城就已领教一二。

倒是他们旁边的傲娇怪高源让他有些惊讶。

以高公子的名气家世还需要来认识朋友?不过陈启也没问什么,毕竟高公子的佩剑还是会经常拿出来擦拭的……

不过陈启倒是也看见了几个熟人,出阳县的一众秀才也都来了,其他县也有些熟面孔,都是上次红袖阁来参加宴会的才子。

“这位可是白衣卿相陈公子?”

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身形颇为好大的书生过来向着陈启拱了拱手。

“不敢当,不过是偶得之作,当不得大雅之堂。”

陈启谦虚道,他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家都是文绉绉的文人,自然话里也要带着些酸气。

“陈兄此言差矣,妙手偶得也是才气的一部分,在下倒是也想妙手偶得,奈何才疏学浅。”

那书生又接着说道。这时候旁边的刘伯安插嘴道:

“陈兄怕是不识得,这位便是淄阳县案首刘文斌。”

“当不得,在下跟陈案首相比,远不如矣。”

陈启又跟他客气几句,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嗤笑的声音。

一看,竟是那日在红袖阁出言不逊的孙立,他旁边站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正一脸尴尬,轻拉孙立的衣袖,好像示意他不要说了。

那孙立却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道。

“那就是新进案首陈启,不过三年不中的秀才,也不知走了什么运,骗来个案首。”

陈启觉得孙立就像个小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打击他了,处处散播谣言。

此时已有半数秀才对陈启的才气半信半疑了。

倒是孙立身边的那少年脸上全是尴尬之色,似乎也觉得有些丢人。

“他不过是运气罢了,之前几次诗作怕是恰好是他之前作过的罢了,不然盏茶功夫,当今天下有谁能作出什么佳作?”

又是一个熟人,那隆明县第一才子,月公子。

他当日便对陈启颇为不忿,最后拂袖而去,如今更是出言诋毁。

其实他说的也不错,陈启确实作不出来,但是奈何他有的抄啊……

他也不去反驳,这种小人,陈启还不屑于跟他争什么。

不过这一幕看在其他才子眼里,却成了果然如此,陈启被驳的哑口无言……

宴会很快开始,丝竹琴瑟悠然响起,再加上往来的一个个青楼女子,倒也是一片绿肥红瘦。

文人嘛,自古文人相轻,不比斗一番诗词,怎么叫文人宴会?

很快一众秀才拿出了自己的诗作,就连高公子,也随身带着。

陈启尴尬了,没人跟他说啊,来参加宴会还得带诗作?

“果然是个草包!连君子宴的规矩都不懂,也不知从哪得知今日要举行君子宴的消息。”

却是那孙立,一看见陈启吃瘪,就立马补刀。陈启看着他的嘴脸,也是一阵厌烦。

“今日在下来的匆忙,确实不知君子宴的规矩,待会还请借些笔墨。”

陈启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已经没带了,你还要我怎样?

“嗤,又要拿旧作出来哗众取宠!老老实实带来就行了,非得在众人面前学那曹植,七步作诗?”

月公子听了也嗤笑道。

旁边沈长傲刘伯安投来歉意的目光,都怪他们没说清楚,惹得陈兄被人讥讽。

陈启摆了摆手,告诉他们不必介怀,即使不是这事,他们也会找茬的。

“几位公子可莫要因为个小人物耽搁了兴致,奴家先自罚三杯,各位公子请尽兴。今晚若是拔了头筹,奴家也愿听一宿诗赋……”

一个青楼女子见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不由出来调笑道。

众秀才听了她最后那引人遐想的话,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也没兴趣再纠结陈启了。

只是陈启有些挑眉,这女子分明是贬低他一个,讨好其他人。实在是可恶。

陈启向身边的刘伯安问了一句。“这女人是谁?”

刘伯安忍着吞了吞口水,声音发涩地说道:“这是翠香楼头牌红倌儿,水儿姑娘,听说她陪一晚上的价格都到了万两了。”

陈启不由地皱皱眉,怪不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原来是个名气不小的。

红倌儿就是既卖身又卖艺的,翠香楼跟红袖阁不同,翠香楼只养红倌儿,只要你出得起钱,姑娘自然随便你睡。

那边的诗作很快选了出来,陈启这桌因为陈启的原因都没好意思去凑热闹,就连沈长傲刘伯安这两个风流丕也忍着没动。

不过有时候你越沉默,别人觉得你越软弱,麻烦也随之而来。

这不,新选出的魁首是一个叫做任恩平的秀才,在水儿姑娘的怂恿下,来陈启这边找茬了。

那水儿姑娘在后边都要笑开了花,宴会没点乐子怎么行。

显然他们把陈启当成了乐子,还有什么比羞辱一个案首还有乐子?

今晚这事要是不能接下来,怕是陈启的名声也就臭了,那样就算陈启踏上仕途,也没有什么前途所言了。

陈启也有些忿忿,怎么不想惹麻烦,却总有麻烦扯上来!

那任恩平陈启也听沈长傲他们说了,据说是去年院试案首,家里有些清苦,全靠他妻子操持。只是不知道他为了那青楼女子争风吃醋,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感受。

很快一众秀才就围了上来,先是那孙立开的口。

“陈启!刚才你说要作诗,可是算数?”

陈启懒得搭理他,却不能不回答,这关乎他的仕途。他发誓再也不参加这些劳什子文人集会了,什么用也没有,净是些龌龊事。

“笔墨纸砚!”

陈启没有多说,直接说道。

“好!我们也不欺负你,你和任兄都是院试案首,如今同时作诗词,题目就从眼前取,你觉得怎么样?”

“出题!”

陈启现在只想写完回去搂着玉娘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再也不参加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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