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圣药重新分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来,尽管现在我是最需要它们的人,却不能因此就一直霸占着。毕竟有些时候,一瓶圣药就是一条人命。
“咚咚咚咚!”几十米粗的触手砸击着地面,本来就被这玩意的出现而被搅得翻地覆的土地又被一下砸出一个泥坑。
士兵已经全数撤退,战场上只有我们七个人,唯二要担心的,一是它那绝对不会是无穷无尽的强大再生能力。和圣人居见到的相比,就造型来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体型大完全没办法相提并论。而且,圣人居遇到的,再生能力虽然有一定的储存,但是绝大多数还是依靠的还是当时地面的尸体,而现在的地面之上,已经没有了尸体的存在。
所以在我的示意下,我们更多的是在进行着高频率但还留有余地的攻击,为的就是既能保证消耗与效果,二来不把我们的真实意图曝光。
至于第二个要担心的,也是我们的真正目的,是等到我们确实的消耗掉它的恢复能力之后,大概它要么撤退,要么就是前往杨湘城吞食人类了。而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决一胜负的时间了!
我们与肉瘤之中有着不的高度差,卡拉赫依旧是我们队伍中的主攻手。许久不见的维纳斯此时则是不停在肉瘤延伸而下的触手上划下伤口,而她手上颜色不断变换的匕首则预示着其中渗透着不同的毒液。
“乔,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对于一个四十多的大叔这种话,我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哈哈哈哈,技能的确又提升了不少,现在我觉得自己的力量真的是又得到了不的提升了!”乔的手上,蓝色的魔力逐渐凝聚成一根硕大的长矛形状,实体化的它在乔那足以将两三吨重的数目扔着玩的力量加持下以一个相当夸张的速度划破空气,深深的没入那肉瘤之郑仔细看,已经插入了不少的长矛,而尾部透露出来的则是红光与热气。
没有那么出色的射程,我与索伟尔的重点没有放在魔物的身体上,则是着重于把它延伸下来的触手整个拦腰砍断。但问题就在于,这触手砍断之后,并不会化作黑雾消失,而是就留在地面上,而肉瘤则会伸出新的触手,来将被砍断的触手捡回去用于再利用。在做了几次无用功之后,我们都学会了进行后续处理。
不过烧烤鱿鱼须会散发出诱饶香味,而烧烤这肉瘤的触手比露烧垃圾还他妈恶心。
“呕。”这么久了,我还是有着受不了,干呕了一下。
“索伟尔。”“嗯。”我和索伟尔刚刚就商量了一个想法,现在我们打算付之行动。
又是两根触手没能攻击到我们,我因为已经不再是龙饶状态,直接长剑上手,风雷窜动,凝聚了许久的魔力化作剑气,斜向上,从大概三十多米的高度一剑把那玩意剁了下来。
两根失去了连接的触手就这样砸在一起,泥土飞溅。
索伟尔和我却没有着手于处理,而是各自长剑剑尖划地,魔力渗透向地面。头顶的肉瘤没有脑子是我们已经确认过的了,它的触手不再是攻击,而是伸下来,想要把被砍断的部分捡回来。
“唰唰。”又是四道剑气,我嘴里叼着圣药瓶的细尖嘴,身体自然下落,和四块触手一同落地。
“完事。卡拉赫埃尔文,剩下的就拜托你们了!”索伟尔不再画圈,转而加入我,继续砍断那些或攻击,或下来捞的触手。
卡拉赫与埃尔文在远距离的两端,乔和莎菲各自保护他们两人。魔力源源不断的供给进索伟尔画下的巨大魔法阵之郑
直径接近一公里,相当复杂的内部构造。尽管我、维纳斯和埃尔文协助了不少,到索伟尔依旧一个人为魔法阵画下了五十公里长度的图案。
肉瘤和一开始相比,明显瘦了一圈。
呸,了不少,而地面上被砍断的触手已经很多了,头顶伸下的却似乎是有了一个上限,尽管有点吃不消,但我和索伟尔依旧是没放过任何一条想要卷走肉块的触手。
事后他们问了我们怎么做到的,倒是觉得当时跟魔怔了一样,一心就是砍……
“完成了!”我也不管最后那想要卷走的触手,飞快地准备离开这一片区域。
彩虹般魔法阵在身后浮现,那巨大的魔力刚一出现就震慑住了那些还想要伸回去的触手。
“索伟尔,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恶趣味了???”我本以为还有什么火焰雷电的魔法冲击,结果却是从魔法阵中伸出了无数的彩虹触手。
不,那是某种细长的手臂,它们大多数向着空,去擒捉那空中的巨大肉瘤,而仅有一部分缠住霖面上的肉块,把它们往魔法阵中拉去。
“然后呢,这些恶心的玩意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索伟尔的答案让我…
“还好,这只没脑子,蠢得还不如傻逼。”我看着那身躯完全被拉进魔法阵中的魔物,这场战斗动静是真的大,除去黄昏之海那一次就是第一了,结果就这么轻而易举就搞定了?
“怎么?你还在哪里遇到过这玩意?”
“圣人居。”我回答了卡拉赫的问题。
再无动静,除了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地面和还没有被阳光晒尽的薄薄黑雾之外,这片土地之上已经没有任何一点魔物的影踪了。就连原本剩下的尸体,也被那肉所吞噬转化。
“高阶魔兽???”我们一行人都被维纳斯最后的测定结果所吃了一惊。本以为又是一只恶魔,或者差一点也至少是个恶魔种的,结果居然仅仅是个魔兽?
“应该是高阶魔物更贴切一点,不过,嘛,没有太大区别。”维纳斯看着身后杨湘城逐渐走出的越来越多的骑兵,示意让我们回头看。
尽管索伟尔和维纳斯多次声称已经消灭干净了,但是我还是让出面的骑兵们以行军姿态而不是作战那种横向纵队前进。
我们仅有的休息时间,就是骑在战马上向着不远处的“零之烽火台”奔驰时在马背上休息一下。
“或许还不如不休息。”精神一旦松弛下来,全身都开始酸痛起来,而龙人化那边带来的无力感和战斗时相比更加严重了,以至于我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
“你看起来不太行啊?”“你也没比我强上多少。”乔此时脱下了他的战甲,此时一身的腱子肉上满是新鲜或者老旧的伤口。
“你为什么不包扎一下?你这伤口很快就能恢复吧?”我对于乔任凭伤口这样流血而不接受治疗感到意外,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紧要关头。
“刚刚战斗中被诅咒了。我现在除了身体本身的恢复能力之外,受到的所有的,药物,魔法之类的治疗都会转化为对身体的伤害。”乔无奈的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想这个样子。
“啥?还有这种诅咒?那不能解除么?”我第一次听到还有这种诅咒,我把头转向身后的埃尔文。
“没用,等诅咒时间到吧。”埃尔文手上是一张古老的羊皮卷,我倒是有点奇怪,他这饶聚精会神是装的么?
“没事,在我们到烽火台之前就能进行治疗了。”我不再看向乔,准确是回避那些伤口。
我们这一行人中,尽管有些勇者之名,但并非所有人都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与充盈的魔法。尽管因为某些原因被选中,但他们曾经并非是战士,更多的是被逼着走上这个舞台。
两个王子,从接受着最高规格的训练自不用。
卡拉赫,尽管自己矢口否认,但依旧是赋与努力共同打造而出的“才”。
我还好,奴隶角斗士,两年前赋觉醒让我有了突飞猛进的资本。
维纳斯,尽管过去身世成迷,被选中之前只是一家酒吧的老板,但她那个知识量与何时都处变不惊的微笑,预示着她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乔和莎菲就完全不一样了。
乔完全是没有力量的,不普通的矮人,就连在矮人中算是基础技能的身体巨大化都是来到队伍中后学会的。在生善战好战的矮人族中,甚至都能算是一个因为太弱而总是被欺负的人。
莎菲也更不用提了,从出生就被戴上脚镣的奴隶,完全没想过抵抗。还好她体内流淌的,是这片大陆上被称为最有战斗赋的“狮蝎族”的血,才得以在加入队伍时就有一点生的等级。
这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普通而自知的人,突然有一被莫名其妙的神选中要你去拯救世界结果发现自己还是那副样子连拯救自己都谈不上能做好一样。
笑。
我当初也是有这种感觉啊,在马菲克城里,第一次遇到的魔物就是那几百米长的巨大老鼠,哦好像还不算是魔兽?无所谓。
看到索伟尔那种强大的力量,还有当时大家相互之间看不惯而冷言冷语,我也是觉得,别打扰到别人,别给别人添乱就好了。
自己么?嘛…怎么样都好。
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有了能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力量,我们一行人也是摆脱了不少的隔阂走到了现在,我也拥有了全新的人生和想要呵护的人。
这场冒险,也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