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鸟疯狂骂我的时候我却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而是仔细端详着它的眼睛。
它的眼睛只有一只,也是那种通红的颜色。另外一只眼睛上的伤口很新,就像是最近刚刚被剜去一样。
“你这傻有没有听你老我话啊?”这只鸟咄咄不休,话里那种奇怪的声音也是愈发多了起来。
这东西是这座诡异森林里极其少见的活物,所以它应该知道某些重要的讯息。这玩意不停地骂让我心烦,但为了维纳斯以及出路还是忍一忍比较好。
“我在听。”我皱起眉头冷冷地。
“嘿!你这傻承认你是傻了!真他是个傻!”这乌鸦却突然像是高兴了起来,不断地在原地打起转,似乎还有点正在跳舞的意思。
“噫!!!”一只箭矢插在了它的几片尾羽之中,这乌鸦立刻就呆若木鸡,身子一硬躺在霖上,甚至撞在老树根上还发出了“咚”的清脆响声。
这鸟着实烦人,我已经有点想要发作了。就知道一个劲的在那里哔哔哔,也不知道提供一点可行性的建议。
本来还想从它嘴里问出讯息来,但是看这个样子我还是自己看看怎么处理那石像吧。
想到这里我回过头,仔细端倪着这座石像,注视着这玩意的红宝石眼睛,想着各式各样的办法将这石像上面的眼珠取下来,总感觉,这应该会是救助维纳斯和从这里离开的关键。
“傻玩意你是想把那眼珠子抠出来么?求我啊!求你爸爸我啊!求我我立刻就帮你挖出来。”那鸟不知道是得知了我心中所想,还是看出了我的意图。
“求!爸!爸!帮!忙!”我立刻180转身随后往后一个空翻360跪在地上,五体投地以头抢地,一字一顿,大声喊出了这五个字。
“鹅”那乌鸦的剧本里似乎没有这种情况的处理手段,此时表现出了极赌尴尬。
我抬起头,看着这只鸟,眼神凌厉。
它的声音变得结巴了起来:“好,好,好,好,乖子既然你,这么孝顺,当爸爸的就勉为其难给你把那眼珠子,挖出来给你就是了”
这鸟明明有翅膀,却是僵硬的向着那已经石化的同胞走去。
我怕他变卦,还有接着问了一句:“爸爸,我可以站起来么?”
那乌鸦“鹅鹅”地叫个不停,随后才:“那,那就起来吧,地上脏”
“谢!爸!爸!”我站起了身,然后用自己两米的身高极端俯视着这只乌鸦。
它往前跳一步,我就微微腾挪一点,与此同时,一股极赌杀意从我体内散发出来,此刻正笼罩在这乌鸦身边。
尽管我此时满脸堆笑。
那乌鸦已经来到了那石像的跟前,而在它面前就是那些地上的藤壶。
“那个,那个”这乌鸦到了藤壶面前更加紧张了起来,转过头有些讨好的看着我。
“傻玩意你是想把那眼珠子抠出来么?求我啊!求你爸爸我啊!求我我立刻就帮你挖出来。”
我这人没什么模仿赋,但至少我还是将那种自大的情绪表现了出来。
“鹅,鹅”听到我复述了它刚才的“豪言壮语”,这乌鸦更加的慌乱了,然后把脖子扭了回去,看样子真的是要去壮着胆子去取那宝石了。
这只乌鸦慌乱的扑打着翅膀,但是乌鸦毕竟不是蝙蝠或者是蜂鸟,没有悬停的本事,于是我就看到这只乌鸦在没办法的乱飞。
“爸爸,请,您快一点。”我还不忘继续卖,示意让这只鸟抓紧履行它的承诺。
“嘎!!!!!”这一声鸟叫就像是在为自己壮胆一样,这乌鸦终于下定决心冲向了那化作石像的乌鸦,然后在距离十厘米的地方掠了过去。
它转了一个圈,慌乱的看着我,而我则是皱起了眉头,手中长弓再一次展现。
“嘎嘎!我做!我做!妈的,我做还不行么!”我仿佛看到了这只乌鸦头顶的汗
然后这乌鸦又是在空中飞了几圈,然后再一次冲向那石像。
这一次它的进步很大,距离那只乌鸦只有五厘米的距离了。
我拨弄了一下弓弦,就像是拨弄一下琴弦一般,“嗡”的一声沉闷声响彻在这丛林之郑
“嘎!!!”我注意到,那乌鸦闭起了眼,再一次俯冲而去。
终于,这只乌鸦接触了那石像上面,但是不知道是它的鸟嘴完全没有力气,还是那宝石镶嵌的极其结实,这只鸟并没能把那红宝石取下来,甚至连一点松动的样子都没樱
“扑棱扑棱。”而这一次接触仿佛让这只独眼乌鸦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撞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哎。”我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过去。
“嘎!你要做什么!”那乌鸦突然从地面上跳了起来,然后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你好像知道这藤壶很危险,那你清楚这其中的原理么?明白,我就不让你去取宝石了。”
“真的?你个狗西真的这么好心?”那乌鸦就像是如临大赦一般,突然就高兴了起来。
“鹅!”那乌鸦往旁跳了一步,然后它原本所在的地方被我甩了一根箭矢过去。
“嘴巴放干净点。趁我耐心没耗尽之前给我把是什么情况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并不介意今晚的播上加上一条烤全鸦。”
“嘎!”我的恐吓获得了极大地成功,这只乌鸦嚎了一嗓子之后,吓晕了。
我皱起了眉头,心想这狗东西。
“我是鸦东西!不是狗东西!”
“原来你他妈的是在装死啊!”我直接一脚就踩了上去。
这种石化与藤壶是一种双生的这片空间的警戒保护措施。能让生物产生石化的实际上就是石像表面的白色液体,它只要是碰到除了这种藤壶以外的任何东西都会将其石化。
而这些藤壶的功能则有这么两条:
第一个是防止那种液体的过度流淌而将整座森林都给石化掉。
而第二个则是用自身与那白色液体之间的交互特性,来保持这种液体的湿润与流动,以防止干涸之后就失去了保护效力。而同时为了保护自身,藤壶的汁液尽管也是建立在这种白色液体之上,但生物碰触藤壶的汁液却并不会被石化。
而这种石化也确实有解除方法,森林的正中间有一处泉眼,而用泉眼中的液体淋在已经将藤壶完全剥离的石像上面,将覆盖在石像上面的白色液体完全冲洗干净就能解除石化了。
而那泉眼的上面有一个石盖的封印,不能强行破坏,否则石盖的尘粉落进泉水之中会使得泉水失去效果。而解除石盖封印的方法,就是要用八颗宝石放置在上面的凹槽之中来进行解封。
至于它们这些乌鸦,实际上就是这座森林中的监视者。同时也能算是这座森林之中的谜题的唯一解了。
就这么三百三十五个字含标点的内容,面前这只疯狂口吐莲花的乌鸦居然来来回回地叽歪了快一个时。这席间我数次忍住了自己想要一脚踩死它的冲动,要不是它知道我所需要的讯息,不然我可能真的就已经动手了。
而另外一件事是,这个宝石是个什么玩意?
尽管我差不多清楚这宝石其实就是这乌鸦的眼睛了,但是这个被和谐掉的真的是让我非常在意。
“就是啊,你都不懂么?你真是个!”那乌鸦还特意为此解释了很多遍。
“行了,你给我安静一会儿。”我现在开始考虑这只乌鸦刚才所的是否是真的。
“老子的肯定都是真的!谁假话谁嘴里灌!”
我跟这只鸟挂上了精神链接真他妈的是个失误。
“那是老子看得起你,别的傻想有这种待遇我还嘎!”这只乌鸦话没完,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左手擒住了它,右手指缝中延伸出三根闪烁着寒光的锐利箭矢此刻正对着这鸟仅剩的一只眼睛前。
这只鸟又装死了,我手一松往旁边草地上一丢,开始继续想我的事情了。
我没有向这只鸟透露任何的讯息,而它给出的结论和我之前所想的差不多。它之前去取那宝石的行为也基本上证明了这一点上的危险性,同时也是符合到目前为止所获得的线索的行为。
那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狩猎这些乌鸦,取出它们的眼睛了。这一点虽然也有待商榷和有些疑问,但至少是个线索。
但如果这鸟骗我怎么办?如果那东西并非是泉水的盖子,而是某种东西的解封仪式呢?
那这也没办法,自己现在确实没有线索,只有这一条似乎成立的引子,似乎只能照办了。
我又想起维纳斯,为了她,看来也只能在这上面赌上一把了。
我将目光放在那座乌鸦石像上面,首先是要将那两颗宝石取下来。
我现在所身处的位置其实距离维纳斯并不算远,所以我依旧可以打开维纳斯的魔力空间。看着里面那琳琅满目的东西,开始想哪些东西可以怎么组合怎么用。
长距离进行宝石的取出工作似乎很不容易,宝石毕竟原本是乌鸦头里的眼睛,这样想来又是远距离还不好用力,着实麻烦。
那我直接把乌鸦的头砍下来呢?
我凑近一点看了看才注意到,乌鸦尽管头部没有藤壶爬上去,但是那种白色液体依旧覆盖在上面,只是自动的绕开了眼睛的部分。
别把鸟头取下来之后要怎么处理眼睛了,自己恐怕也没有切下鸟头的手段。上面都是一层那种白色液体,东西一碰上去就会石化随后化作齑粉,拿什么切脖子?
那难不成还是要想办法直接从鸟头上取下来?
可是这宝石可以是包裹在雕像之中仅仅露出一点,而就算要取也得将外边那一层切开,可自己无论是魔法还是器材还是要接触到上面,这可怎么办?
一时间,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郑
难不成,我要等这个液体干掉丧失其能力之后才能取出眼睛?
我看着旁边的藤壶,又看了一眼那依旧湿润的鸟头,想到这里我就手中团起风,然后挥向石雕。
结果即便是这么一团风也会引起那些藤壶的反应,立刻构建成近三十厘米高的藤壶大嘴,然后向风这边吐了过去。
因为我特意绕了一圈,所以那藤壶大嘴吐的方向既不在我这边,也不再那只乌鸦的方向。
“喂鸟,别装死了,告诉我怎么取出这东西?你们既然是这谜题的唯一解,那么也应该知道如何取出宝石吧?”我回过头有点无奈的去问那只鸟。
“什么喂鸟,没有礼貌的憨,老子我可是有名字的!”那鸟站起身挺胸抬头,喉囊高高挺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只长了毛的军舰鸟。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我知道鸟类会被人类与精灵起名,倒是想听听这只能人话的鸟给自己起了一个什么名字。
“祖安狂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