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三章 不要为过去而活2(1 / 1)武家副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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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在意过去的事情,不要为过去而活。

大山博用力的把已经写在纸上的这行字划掉。他不知道,所谓的不要为过去而活到底怎么样才能做到。是忘记掉过去的一切吗?可是……这样忘记了过去一切的自己,又还能作为一个“完整的自我”而存在吗?

自分自身的存在,不应该被忘记,这是他的想法。

拿起勇气忘掉过去,迎接美好的将来。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我们不过只是在这个时代里艰难生存的人人,盲目的寻找着生存的意义。但最终,却不可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救赎。

他又想起了那本岩波文库出版的戦没学生手記『きけわだつみのこえ』中记载的上原良司的那封名为「所感」的遗书。

思えば長き学生時代を通じて得た、信念とも申すべき理論万能の道理から考えた場合、これはあるいは自由主義者といわれるかもしれませんが。自由の勝利は明白な事だと思います。人間の本性たる自由を滅す事は絶対に出来なく、たとえそれが抑えられているごとく見えても、底においては常に闘いつつ最後には勝つという事は、かのイタリアのクローチェもいっているごとく真理であると思います。

自由是人的一项本性,它可能暂时被压制,但它绝不会被扑灭,自由最后必定会胜利,这是一个普遍真理。

大山博并没有读过贝内德托·克罗齐的著作,贝内德托·克罗齐的思想他听说过一些,可却不包括这一句。

他曾听人提过,克罗齐在历史学上的观点:历史应该由哲学家来写。克罗齐的On History让这个观点更进一步,将历史看成“运动中的哲学”,他认为在历史学中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蓝图”,或者终极计划,而且“历史科学”的说法就是一个笑话。

他不知道这种观点的对错,他认为每一个事物的存在都有其必然的价值。而违背其存在必然价值与规律是不可能最终长久的。

上原良司的所感之中,也对这个道理进行了十分的叙述。

権力主義全体主義の国家は一時的に隆盛であろうとも必ずや最後には敗れる事は明白な事実です。我々はその真理を今次世界大戦の枢軸国家において見る事ができると思います。ファシズムのイタリアは如何、ナチズムのドイツまたすでに敗れ、今や権力主義国家は土台石の壊れた建築物のごとく、次から次へと滅亡しつつあります。

真理の普遍さは今現実によって証明されつつ過去において歴史が示したごとく未来永久に自由の偉大さを証明していくと思われます。自己の信念の正しかった事、この事あるいは祖国にとって恐るべき事であるかも知れませんが吾人にとっては嬉しい限りです。現在のいかなる闘争もその根底を為すものは必ず思想なりと思う次第です。既に思想によって、その闘争の結果を明白に見る事が出来ると信じます。

显然独裁与极权统治可能偶尔得势,但他们总会消亡已是明白的事实。就像***统治的意大利和**主义德国的失败所展现的一样,独裁政权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如同没有根基的大厦,轰然坍塌。我确信真理的普适性将会永久的证明自由的伟大,就像现实和历史所示。在我的信念得到实现时,我将会无比喜悦,尽管这对我的国家来说意味着一场灾难。目前一切的斗争都源自于意识形态;其结果可以很容易的根据各方基于的信仰进行预测。

或许确实是如此,这个世界上,自由主义者总是不会消亡的。

大山博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了,既然有被认可的部分,那么当然也有不被认可的部分。

明知不可为而为,那是傻瓜。

而上原良司就是这样的傻瓜。明明,活下来的话,或许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学者吧。

我要……活着。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我要活着。

“不,你还是去死好一点。”

大山博愕然的看着那个镜子中的他。那仿佛是倒影一般的镜中人冷漠的说道:“没错,你,还是去死吧。只要你死了,一切,就会恢复原样了。”

是么?一切会恢复原样?

大山博觉得异常可笑,原样是什么?如果真的要恢复的话,那就只有把一切都推倒重来了吧。更何况……随着他对这具身体过去曾发生的事的种种了解,他觉得,自己的前身,也未必就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物。

所以……只能把这具身体从物理和精神上的双重意义入手毁灭掉了么。然而,就算是这样,已经造成的影响,也不可能消失吧。

毕竟,要是论起来,前身的种种行为,可是比自己还要可怕的多呢。

“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山博对着镜子低喝着,他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因为头疼而产生的幻觉,还是某种精神上的具现。

当然,不管是什么都好,只要……只要能把这最剧烈的一次疼痛忍过去,接下来就会好受很多了。

一定要……

对了,还有止痛药,还有止痛药。

他一手捂着自己仿佛快要炸裂的头,一边伸手去摸药箱内那些被装在了一个个小小的玻璃瓶中的药片。自从在发现了自己有轻微的头痛之后,他就去买来了这些药。

按说,这个年纪,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

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那种口气,那种眼神,很像是前世某个阶段的自己,但是,他不是。他绝对不是。自己的那种高傲,是长久以来站在特定位置才形成的,他,无法完全的模仿来的。

他,到底是谁?

“我说过,我就是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PS:对于克罗齐的历史学观点,我是无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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