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惯用的伎俩,死缠烂打这一招在临寒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无不叹服。
焸夏看着他,心想:这家伙居然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他。
的确,他们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连狼狗也有些动摇。
焸夏见这一幕实在委屈极了!
临寒闪动着他那双深棕色的眼瞳:“夏儿就别跟我置气了,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焸夏不说话也不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这样的她让临寒心猿意马。
后来焸夏发觉这气氛有点不对劲,和临寒看久了,自是会被他带进坑里的。
ein医生此时好死不死地跳出来:“临寒居然也会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我真是大开眼界了,狼狗你见过没有?”狼狗淡淡地看了一眼说:“小姐,先吃药吧。”
焸夏这时委屈得想哭,没想到连狼狗都和他们统一战线了。
不就是吃个药吗?你们至于这样嘛,弄得是我耍小孩子脾气了。
焸夏将手抽了出来:“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的,这药我就不吃了。”临寒面露喜色:“好,你乖乖吃药就行。”
其实焸夏吃药一向是很乖的,根本不用任何人催只要将药放在她面前就行了。
吃完药,焸夏继续歪着脑袋看着已经沉入海底的夕阳,接下来就是黑夜拉开了序幕。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星星?
几乎在同一时刻海滩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入夜后的海滩上灯光璀璨,似乎晚上沙滩的人更加的多,焸夏想起去年和临寒在南部时一起看烟火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们手牵手漫步在沙滩上说着一些对美好未来幻想的话。
那时自己还劝李安高考,眼看现在这个样子连上学都难,恐怕真的会影响明年的高考。
时光荏苒,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从东部动乱到刺杀事件再自己到东部来,这一切仿佛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难道自己还没从虚拟世界里走出来吗?
自从焸夏完成了第二项任务时就发现自己把心也留在了世界里,她只要一想到最后一刻的场景,她的心不由地作痛起来。
她在害怕,她害怕现实也会变成和世界里一样,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临寒。
从3区回来后她对临寒说的那一番话都发自肺腑,我好漂亮也没说错,她在容忍临寒所犯下的错。
焸夏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明白这一切跟临寒有关,也大概猜到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可是她恨啊,她非常的痛苦,本该在发现真相的时候就应该履行焸氏人的职责,她应该决然放弃对临寒的妄想,可是她恨自己做不到,只要他还活在自己心里,她就没有办法不去爱他,更没有办法忘记他。
临寒将她带到东部,让她更加的纠结,她是要阻止临寒的,可是她却不愿意伤害临寒,无奈自己又必须这样做。
此时海滩上有人拉起了小提琴唱起了月半小夜曲这首歌。
爹地最喜欢唱这首歌了,每次唱的时候妈妈都会在一旁拉小提琴伴奏,我就会在一旁看着他们,临寒会在角落里注视着自己,这样的日子好像好久都没有过了。
焸夏突然很怀恋当初的日子,那个时候自己老找临寒的麻烦,他又不说话,可是他却一直在自己身边啊。
自从他开始到集团工作,再到东部主事,她明显感觉到临寒逐渐显现的野心,而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当初自己并不知道他和安然的事情,后来也为此大吵一架,我以为他收了心,没想到筱若才是他的一切,而自己又算什么呢?这些年来的陪伴,那些动人的情话都是骗我的吗?
现在有件事情,焸夏不敢肯定,就是临寒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其实女人的心很简单,要的不过是一颗独一无二的真心罢了。
眼前的这人小提琴拉得极好,焸夏也失了神,思绪越飘越远,不觉地她竟站起身往歌声来源的地方走去。
临寒跟在身后,他的目光永远都落在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临寒的心。
她刚才眼中的失意,临寒尽数看在眼里。
可是他却无法将她心头的结给解开,他也会害怕,他最怕的就是焸夏离开他,所以他哪里敢告诉焸夏真相。
海滩上搭起了一个临时舞台,周围用星星样式的灯做点缀,舞台中心站着一个装着西装的少年正在拉小提琴,在他身旁是一个身穿金色吊带的女人正在吟唱着月半小夜曲。
焸夏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脚踩在沙滩上沙沙作响,直到她站在人群之下,仰望着他二人,她才找了心中的方向。
焸夏一行人的出现自是引起焦点,但是大家并没有因此离开,因为舞台上他们唱的歌有种魔力让人听了很感动,不觉见人群中好些人都落了泪。
焸夏抬头望了望高挂在海上的那一道孤独的月亮,弯弯的月牙样子她竟瞧出了几分凄凉,她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悲欢离合何来的阴晴圆缺,有喜有悲万事皆有因有果。因为美好才让人对生活有了向往,因为痛苦才让人对生活有了惧怕,可不管怎样,生活还在继续,能做的就是为了自己珍视的人而继续下去。
“晚上风大,你身体还没恢复,我们回去吧。”临寒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焸夏披上,其实他早就想这样做。
焸夏没有拒绝临寒的靠近,甚至有想往他怀里靠的冲动,此刻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孤寂,不知是因为这惹人悲伤的月色还是这催人泪下的歌曲。
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所以她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呆呆地望着临寒。
临寒抱住她说:“是冷吗?”随即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这样还冷吗?”
临寒见焸夏没有拒绝,竟大胆起来,一个吻又暖又轻地落在她的嘴角:“是不是太冷了?”
这个吻让焸夏清醒过来,立刻甩掉临寒握着自己的手。
ein医生向前:“如果不想这样早回去,我们可以回到酒店里听听歌,最近也有演奏家在宴会厅里表演。”焸夏一听宴会厅便警觉起来:“不用,我就在这里,他拉得很好她也唱得很好,不输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