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罗妮卡发誓,以她最最最敬爱的老师名义发誓,这几天绝对是她一生中最糟糕的日子了!
午夜三点,凌晨时分。
公鸡都还没从母鸡身上下来打鸣,她就被高文从床底下一把拖出,用大嗓门震醒:“建国!快逃!又有人来抓我们啦!”
于是维罗妮卡就一脸懵逼的跟着高文夺路狂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是谁?我在哪儿?谁要抓我,我为什么要跑?”
砰砰砰!
三个信号弹从后方广场上升空,炸出三朵灿烂的礼花。
“高文少爷快跑!往林子里跑!”
村子里的民兵们拿起武器,和被信号弹吸引来的刺客们厮杀在一起。
维罗妮卡用力甩甩头发,惊醒过来,她想到了自己这时候应该召唤火球战斗,而高文的声音则是从身后响起:“建国你别傻站着,快过来。”
维罗妮卡双手抱头,脑海里缓缓飘出问号,蹲在高文身边问:“什么情况啊?”
“还记得那个死掉的刺客首领么,我用他的信号弹把刺客全引过来一网打尽。”
女魔法师哦了一声,又问:“那我们躲在这儿干什么?也没人追过来啊,高文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高文翻了个白眼,说:“你还记得那天踹我的人吗?”
“记得啊,怎么了?”
“等着,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马上就会出现了。”
“这儿?”
“嗯,这儿。”
维罗妮卡更迷茫了,忍不住把手放在高文的额头,低声说:“又说胡话,水烧开了啊?”
“你脑袋才是烧水壶!”
气急败坏的高文用胳膊夹住维罗妮卡的脖子,手指咚咚咚的敲在上面,发出脆响。
“疼...疼...别打别打,再打就打傻了。”
高文立刻放开女魔法师,然后捂住她的嘴,道:“嘘...安静点。”
此时,树林里正走来一道急匆匆的人影。
人影披着厚重的斗篷,看不清楚容貌和形体,但肢体动作却很是不协调,透露出焦灼紧张的感觉。
“建国,打我。”
“哈?”
“我叫你打我。”
“高文,你有病。”
“你才有病,没时间解释了,快打我!”
维罗妮卡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要求,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在高文胸口用力推了一把,直接把他整个人弹飞了出去!
女魔法师惊呆了,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值已经从5变成10,立刻惊呼起来:“高文!”
砰!
高文重重砸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维罗妮卡赶紧跑过去想扶他,却听到了一声愤怒的厉喝。
树林里的黑影在看到高文受伤后迅速逼近,从背后抽出两把长剑,交错着斩向维罗妮卡。
女魔法师下意识停下脚步,进行闪避,来不及施法,只能挥舞着法杖砸出去。
黑影当即发出嗤笑,两把长剑交叠着劈向维罗妮卡的魔杖,试图将其错开,然后切断孱弱魔法师的身子。
但当剑刃和法杖接触的瞬间,黑影陡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竟是被维罗妮卡横扫了出去,摔在一边!
“你...你到底是魔法师...还是变装后的亚马逊丛林女战士?”黑影捂着胸口,闷声质问。
维罗妮卡歪过脑袋想了想,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直接提着魔法棒槌砸了过去,“我是魔法师!”
“你是吗!?”
黑影仓皇闪避,改变了作战方案,逐渐用鬼魅的速度靠近,借助黑夜的掩护扬起剑锋,矮身闪过维罗妮卡敲打,眼看就要斩去她的头颅。
“住手!自己人!”这时,高文及时大喊一声。
黑影手中的剑刃停在了维罗妮卡的咽喉处,吓得她脸色发白,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真是...太...太...”黑影收回剑锋,语气几度变换,最后一咬牙低喝道:“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乖乖投降跟我走!”
高文缓缓摇头,露出微笑:“演技这么差就别演戏了吧?”
密林中忽而风声大作,一道钢铁般的身影从天而降砸落在地,受封骑士加雷斯手提板斧,冷冷道:“终于抓到你了!”
黑影愣愣的看着加雷斯,又望向高文,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跑!
“想逃?先问问我这饥渴难耐的巨斧再说!”
“够了,加雷斯叔叔!不用追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高文再次发声,喝止受封骑士的追击,摇着头对他道:“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好的,高文少爷。”加雷斯放下板斧,单膝跪地,道:“那伙刺客已经抓到,死了13人,逃走5人,剩下的全部按照少爷您的吩咐用鸡蛋堵住嘴巴,以防自尽。”
“很好。”高文点点头,拉起惊惶无措的女魔法师,责备道:“建国同志,以后下手轻点,你现在的力气就跟蛮牛一样大好吗?”
“诶...为什么呀,是你白天给我吃的祖传秘药吗?”
维罗妮卡腾出双手虚空抓握,至今没从一系列突发情况中反应过来,吧唧了下嘴巴说:“我就是没明白今天晚上到底在干嘛,你怎么知道那家伙会跟过来?”
“摸摸头,乖,等会儿请你吃鸡腿。”高文踮起脚拍打维罗妮卡的肩膀,安慰道:“以你的智商不用想这么多,真的。”
.........
.........
青河村的广场内,几个鼻青脸肿的刺客嘴巴里塞着鸡蛋正跪在地上。
高文到场后,二话不说,直接拿棍子敲晕了一名刺客。
“高文少爷!”一名护卫惊呼,道:“您还什么都没问啊!”
“啊是吗,我新手,不太懂流程。那接下来该怎么做,灌辣椒油?铁鞭抽?还是用耗子塞他们裤裆里?”
几个刺客闻言连连摇头,拼了命的想吐出嘴巴里的鸡蛋。
高文无视目瞪口呆的护卫,自顾自的踱步,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嘀咕道:“嘴巴里藏毒药这么刚烈...一般的手段肯定开不了口的,这样吧,你们拿蜂蜜给他们全身上下涂一遍,然后丢田里晾一晚上,看他们招不招。”
“呜呜呜我招,我招,我全招!”
高文手里的木棍再次扬起,噗嗤又敲晕一个。
“高文少爷,您这又是干嘛!?”护卫再次惊呼。
“我感觉他们呜呜呜的叫着一定是在骂我。”高文说。
剩下的几名刺客同时翻了个白眼,无声哀嚎:“你倒是先问问我们交不交代啊!”
“好了,就这样,涂蜂蜜扔田里,明天再说吧。”
高文丢下棍棒,钻进酒馆里的大床,敲了敲床板道:“建国,你在吗?”
“不在。”女魔法师的声音从床底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