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从迷茫中醒来,在黑夜的清洗下,又被光明退散,这种交替十分平凡,却代表着一种救赎,或是更大的悲痛欲绝袭来。就如同黑夜必将为光明而离去,却无法阻止下一场黑夜。也许这是不同以往的一天,而对于文子而言,却无法察觉这种差异。他依旧从床上爬起,穿上了属于高等教育的服饰,在简单洗漱时,镜子中映射出一张精致的脸,可他发现自己唯一与以往不同的,只不过是那密密麻麻的头发,这种杂乱无疑在提醒着他必须剔去毫无规矩的一天。
悄悄地,他下楼乘上了一趟去往所约束自己学校的公交,又在空荡的公交上,将自己放逐在靠窗的位置上。连看了三下手表后,慢慢松了口气。他害怕迟到,因为这是规矩,就好比约束自己的爷爷一样,讨厌却依然恐惧。但其实在他轻易间,罪孽却已从他的荒唐规矩里诞生出来。这种无知者的罪孽,他必将被温柔包裹的同时,为此付出更多的罪孽去抚平。
文子无力坐在空荡的窗口,想要再次清洗自己刚起的疲惫,好歹让其能够明显坚持住接下来的狂潮。渐渐地,一种酥软的清香味从身旁直接飘向了文子的双目,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去看向不属于自己的地方。那是一种别样的温柔。一个短发而又清洗的女生映入眼帘。“原来是小松鼠啊。”女生听了这话,在本就通红的脸上,刻上更加发烫的痕迹,和一个刚喝酒的人一样。“文子,你个坏蛋!”短发女孩在颤抖的短发下,声音变得明显底气不足。“你这么可爱,不叫小松鼠叫啥呀。”顿时女生,就沉默不说话了。文子发现了自己的滔天大罪,连忙道歉。女生却还是红着,但这好像并不是生气。带着一种柔软棉花的味道,女生说道“待会陪我去吃个早餐吧。”文子不敢反抗,不仅出于多种自身原因,还为了被他惹生气的涛子,毕竟两人好像真的不止简单的关系了。
公交车变得暖和起来了,文子从心里感觉到了。或许是暖气的味道过分温柔了,又或许是上车的人们带来了另一种清晨,更或者是带着涛子独特气味的薰衣草洗发水洗刷了他。一不小心文子又偏向了熟悉的地方,涛子害羞的脸上,一直在笑,跟红色的玫瑰一般妖孽,却染上了薰衣草的香。格格不入的美中,又配上了刹那的清晨装点为圣洁的女神,即使再怎么平凡却在顷刻间让文子呆了。同样的高尚,如此与之不同的,就只有涛子吧。
涛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看上了,这种目光带着呆滞的欣赏,让反应不及时的双目看向了文子。顷刻间,文子被看出做坏事的样子,和太阳搭配成了橙白色。涛子没有看见什么,可能戏剧弄人,让对交的双目却只有文子看的如此清晰。这种清晰被圣洁所洗礼带着贪婪与罪孽一同出生。涛子只知道文子看着他,却没法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在看,这真的非常不公平。
两人发现了,又避开了,好似捉弄对方,又好像被人间捉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