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把文子扔给了学校,也让文子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但这种空间需要他带着假笑继续服务于更多人,但总比挨骂挨打要好得多。所以他能够长期忍受虚假,慢慢活着,毕竟还有涛子了。
之前,奶奶把东西放下时,明显有点不舍。甚至有点纵容的意思,想让他再三考虑,但文子早已经不想回去了,那种压抑会让他十分难受,况且他真的没必要呆着了。所以在弄完住宿手续内容后,就支走了奶奶。
认识室友时,他有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这让他不经意想起了童年的夫子。这种想起,让人厌恶至极。甚至抵触于这种亲密的关系,生怕再出现什么问题,让自己承受更大的不幸。可转念一想,爷爷不在,无法控制于他了,轻松与愉悦又漫上了心头。
趁着今天星期天,文子需要用短暂的时间去熟悉这里的环境,让其不违反规则,能够更好的活下去。但这种短暂,真的不怎么好受,甚至让人苦恼。特别是在规则上,简直天方夜谭。垃圾桶不能有垃圾,桌面不准放东西,连床上甚至不能够摆放衣物。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种笑话,不经让文子回忆起了军训期间的事,叠被子必须方块被,而且必须一直保持菱角。有次上课期间,就有人被班主任强行训斥回寝室。原因竟然是没将被子叠出菱角,这种荒唐让人想要发笑,但却如此让人悲哀。
不通人情本就是规则该有的样子,但这种规则却有时无法让人理解,甚至反感。
文子细数着这些错误例子,自身感到压力十足。竟然发现与家里无异,只是有迹可循,或是谈谈就行。最主要的还是文子怎么和室友长期接受着这种分享房间的勾当,可自己本就是外来者,他无法避免于这种自卑中。
下了楼,跑去了寝室对面的小商店,买了几瓶饮料。他平时很少喝这些,但遇到需要陪笑的时候,自己要学会去讨好一下,来满足于更久的合作。路上,他看着人来人往,觉得拥挤和陌生更大了,但确实太过真实。毕竟他的生活不会喜欢太多人,独处的安静可能更能享受,但总比爷爷要来的亲近一些。
克服了心理的障碍,他小心的走着每一步,生怕被陌生关注,从而胖恐惧袭来。在这种情感下,他更小心于将自己的礼物分发给了寝室的人。幸运的是,他们很乐意于这种讨好,好像对外来者都需要门票费的意思,这样很好。有迹可循,就代表着有谈的可能,不用再次为了恐惧和不安找借口。
但人就是这样,在享受完这种安心,往往不防备于身后。而身后的人,却往往能轻易接触你。这样一来,你的长期安心,只会换来更多的心安理得,从而产生更多人的安心。
夜晚,文子睡的些许有着安稳的意思。因为于他而言,他不用再多为了恐惧买单,而招致不幸。他可以非常清楚的睡着,然后等待清晨的到来,上课,陪着涛子,过完平平凡凡的每天,幸福而又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