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生气了,原因是觉得文子没有那么喜欢他了。这种敏感,甚至是在文子最近看着自己也不怎么开心开始的。可文子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最近太累了。不仅因为成绩,更因为自己无法看见希望。涛子不理解他,从神圣的松鼠变得不分青红皂白的狐狸,让文子的希望逐渐灰暗。
文子试图用很多方法去讨好涛子,但涛子跟树了一道墙壁一样欲把文子隔开。就好像陌生之人的纠缠不清,使荒唐愈加荒唐。文子很累,但也要扒拉下脸,去试着履行自己的谎言。这无疑是罪加一等,还好文子有足够的陪笑能力。他的话语变得虚假笨拙,在久经悲伤的磨练下,带上了魔力。让人欲罢不能的去怜悯和喜爱这些,无法判断欢喜与恐惧,一念之差的坠入魔障。
的确,涛子对文子的花言巧语深信不疑,甚至头晕目眩的追崇虚假。就好像人们都只是在乎表面精美的画布,而无视了作为人性而言的平等。本就是虚假的徒劳挣扎,不必要过多考虑,却复杂于表面,纠缠不清毫无头绪。
可悲至极。
涛子自以为是的宽容了文子,觉得这是一个优秀的人。在精致之下,拥有魔力的话语,勾引着鬼怪袭来。
文子也无法失去涛子,他依赖于温柔,这种温柔麻痹了作为自己,被放逐人间之中的罪孽。让他有足够的精神去生存下去,不必要在意流言蜚语,也不必要在意恐惧来袭,更不必在意转瞬即逝。殊不知,悲痛欲绝的自己早已经麻木不仁,显得格外消瘦。
夜晚,压尽厌恶的心灵,空旷的街道摆满了灯火辉煌。着迷于贪婪者的美食,勾引着饥肠辘辘的客人。文子为了涛子,不得不破费,满足于贪婪者的胃,让她能够为此更加深信不疑。他自己也点了一瓶啤酒,他以前从来不碰这个,但此刻太过压抑。涛子也纳闷,精致的他也开始饮酒作乐了?
“我就喝一点,看到你太开心了。”
“噗嗤。”涛子被笨拙逗的无处掩埋,深夜的妖孽悄悄诞生。
涛子点了很多烧烤,想在这种暴食的促进下,增进感情的深化,却略显着贪婪。而文子一个人喝着第一次的酒,很苦,像极了发霉的可乐。又和灌了苦楚的寂寞,烧灼整个胃的疼痛。
文子胃开始疼了,他不敢表现的难受,因为他恐惧涛子的眼神。脸上依旧挂着快乐,这种快乐,和小丑无异。寂寞而又悲苦,注定生死之间得释然悲凉。涛子则吃着烧烤,在漫天飞舞的香气中掠夺美味。口里还喝着十块钱的奶茶,在甜美中,资生享受。
“呐。”涛子把一个鸡腿递到了文子嘴边。
“嗯。谢谢。”文子小心接过鸡腿,慢慢啃了起来。
辣椒味,胡椒粉,穿透整个喉咙,让胃沾染了苦痛,在酒水的发酵下折磨着他的心。
涛子一脸妖孽的看着文子,像看精致的娃娃一样。“好吃吗?”
“你给的都挺香的。”文子笑着。
“真会说话,傻男人。”
“是是是,你的傻男人。”
……
过了很久,文子牵着涛子的手,两人示意和好了。有惊无险,有利无害,真是幸运的两人啊!
却唯有文子知道,自己的快乐与不幸,在虚假的宽容上添上了创伤。这种创伤,让他一个晚上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疼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