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二章 花钱买罪受(1 / 1)放逐人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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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点燥热,文子不得不上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白色的皮肤上,能看到几条鲜活的伤口,虽然已经被所谓的时间抹杀了。但却再也没有愈合,鲜红的血印子,在这种烧烫了的床上,跟摆明了烧烤一样。

时不时翻滚几下,像一只活脱脱的懒猫。

封着的房间门外,电视机不停的放着球赛的声音,文子不是很会这个,特别是爷爷经常看的篮球,更是一窍不通。最为烦恼的是,爷爷总能在清早重温赛事,有时晚上就是12点,就等着那一场比赛,还不停的欢呼。有时看着看着,就躺在躺椅上睡着了。电视都还放着,有时说他倔,其实倔的有些离谱。

因为一旦睡着了,奶奶总是有意的将电视关了,这一关爷爷就起来了。一般来说遥控器都是爷爷握着的,睡觉也这么拿着。有时例外被奶奶碰见,调个台,关个电视,爷爷就总能起来。好像自己的权威被侵占了一样。

没有训斥没有责骂,只是倔的离谱。把电视打开,声音有时还控制不住,说多少遍都没用。

可能早上也会有特殊情况,吵醒你的不再是电视,而是一个电话,一说半个钟头都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忙。但电视始终是开着的,就像在今天一样。

他大清早的声音比奶奶起的还早,很是无奈。

“欸,好好好!这事拜托你了。一定一定,好好好,下次请你吃饭。欸怎么不好意思了,应该的应该的。那拜托了,我孩子的事就拜托了。一定一定,谢谢谢谢啊。”

文字虽然早已习惯,毕竟这种没办法的事,只能勉强接受,不然闹得不愉快,打起来总是自己受伤。

零零碎碎的电话打的很勤快,有吃饭的,有打牌的,还有旅游的……

这种情况再多不过,可文子并不是很开心。

他想去一些自己的地方,可这次爷爷看了看自己的成绩后,很是不满。

前段时间还在训斥他。

“你只有800分,800分是什么垃圾成绩,白花钱让你读书了。你让我这脸往哪放,往哪放。”

文字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没法读书。即使自己努力在成绩上花了功夫,但这就是个无底洞,不是你付出了就有回报,他们也不在意你的回报。不管你学的好不好,成绩就是你的标签,一辈子也撕不下来。

“真的废物!”

文子没理他,也就随他骂了,早已经习惯着看待这些了,这就是个事实,无法改变。

所以今天的爷爷格外忙碌,他总说当年没有管爸爸,让他现在连榜样也做不好,把希望寄托在文子身上,这种荒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许又说文子不懂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自己比他人要强,但又怎么能有人愿意时常带来的压抑不是外界,而是自己的亲人了。

这种之后变的渺茫,最终施压过后,谁又有所收益了?

……

回到现在,爷爷的电话依旧没挺,在世俗看来这就是一场交易。

不公平的世界就是这样,有人说生来的起跑线相同。但对于读书来说,又靠着前人留下的安逸与人脉尽数买通。换做政策却有时对城市里的人很是不公,农村的房子很好,钱也比城市花的少,那种自给自足的模式,逐渐变得富有起来的占大多数。但城市不一样,钱悉数奉上,最后还弄得无处可活。

曾经人们向往城市,换来政策。现在却想着回到农村,再也无法回头。这是好笑,还是无法说明的荒唐,便也就此打住了。

这种持续了很久的电话,一直到吃饭。

爷爷咂咂着嘴看着文子。

文子没有说话,祸从口出不得已就干脆不说。

“来几(孩子的意思),你要好好读书啊!你爸就是当年不听劝,走了现在的这种坏路。”

文子没理他,夹了一块胡萝卜。

“我告诉你!天底下只有钱和前途才是你这辈子该想的,不要走你爸的老路,听我这个人的劝。”

文子被说蒙了,他想到涛子还有自己的父亲,他觉得爷爷是在有意侮辱自己,让他显得十分被动,甚至废物。

他没说,端起了碗躲到了厨房去了。

奶奶见到他来,放下了洗着碗。

“干什么?”

“没什么。”

“你听你爷爷额劝好吧。”

奶奶说出这种话后,让文子更加难受,这究竟是怎么了。

爷爷吃完饭走进了厨房,指了指文子。

“不听劝!你就后悔吧。”

随手把碗一放,走了。

文子快被弄疯了,把吃没吃完的饭直接放在了顶板上。

“不吃了?”

“吃饱了。”

“哎你这什么意思罗!”

文子没有回头,说完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郁闷,悲伤,抑郁在内心发芽沉重起来。

他坐在床上一脸迷茫。

最终站了起来,狠狠的往墙上撞。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习惯了,反正一旦不开心就这么撞上去。

虽然不疼,但砰砰砰的声音总能让人安静。有人说这很傻,但对于文子而言再好不过了。

因为他没了思考,他不会想如何痛苦让人着迷,如何悲伤让人醒悟,他只是这么撞着。这样一来,他大可不用这么麻木的顺流而下。

这是苦恼,也是一种被常识所遗忘的方式。没人会猜想着疯狂的事,因为这种事无人知晓,最后变得头痛欲裂时,便也得到了足以安心的机会。

文子撞完之后,就躺在了床上。没人在意他的感受,一生被安排的自己变得麻木不仁。想要反抗,最终在沉默中逃避。

这让人想起鲁迅的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可当时代变了,没有反动派了,没有党派了,没有国家斗争了,那么沉默变了味了,你是否还会想要反抗?又或者反抗了,换来过激的效果,在棍棒出人才的老话中摸爬滚打。

到底做错了什么?

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

这只是一系列的不明不白,迎来的另一个不明不白,最终不明不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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