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大一生活里,文子因为一句话结识了第一位异性朋友。
与其说是简单的朋友,更多的是一种仰慕之情。因为从得知她姓名开始,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她也叫涛子,只是姓不一样,虽然如此,文子还是选择习惯性的就叫她涛子。而这种被命运安排的感觉,打的文子促不及是,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但从文子内心里并没有将二者弄混,因为这个只是他的朋友,不能有过多的非分之想。
于是两人还算融洽,甚至经常带着一堆好兄弟外出下馆子,文子也很绅士的买单。
久而久之,班的人都以为两人关系不一般,只是文子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用兄弟来称呼。
但唯独在吃饭喝酒时,文子把涛子当【app下载地址xbzs】成一个正常女生看待。经成劝她少喝点,但其实涛子的酒量要比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要强。
这种不近不远的距离,一直维持了很久。
直到涛子决定专升本开始,就变得有些心事重重。
文子问她怎么了,她就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个所以然来。
到了最后,涛子干脆就以最近很忙为由,开始疏远文子的生活。这对于文子来说,只能是顺其自然,毕竟对于他而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
只是不再关注,或是渐行渐远,这与曾经的每个人一样。
却也是文子最不愿看到的事实。
而这种事实,最终也导致文子有些抑郁,怀疑自己还是被抛弃,然后不了了之的过完一生。
所以从那时起,文子不得不以其他事打发自己的生活。于是参加了一个很简单的部门,而这种简单,竟然是人们所提及的学习部。
基本每天的工作就是检查一下晨读,然后记那些不读书的人便是了。
而对于这种部门选拔来说,其实都要进行面试的,而文子是特殊的。
特殊在他很容易凭借自己的老实,和班助玩到一块,所以便成了内定人员。
但其实说道工作,只不过是帮大二大三的人做事,这就很接近于现实的打杂人员。
可对这种技校来说,明争暗斗的并不是明显,但其实每天都在发生,所以贴近于社会的同时,在一开始就好好的把一个人磨成了一个形状了。
只是文子不懂这些,于是在这种每天混日子的时候,格外开心罢了。
然而这对课却没有实质的帮助,只是在磨练一个人的菱角,让人更适合生存而已。
所以在军训后的一个月实训中,文子自己一个文科生并不适合这种理科的程序修理,被弄得摸不着头脑。
特别是在一条电路的连段开关,被一群从一开始技高校毕业的人们,甩的不分前后左右。
但文子想试着去做好时,可在线路的连接,却表现的十分笨拙,这与他的体型也在一瞬间有了明显的符合。
反观文子宿舍的其他人,特别是秋生,这是最让文子打击的,他就好像染了一层瘾。对于这种问题不仅十分的在行,还特别爱钻研。
当所有人都在休息时,他却为了多接一个开关,拆卸了很久。
让人怀疑,原来技校中也有被人们所称赞的热爱啊。
可这种热爱是病态的,却又不是那么有意为之,这在文子眼中若影若现的,让他分不清为何会讨厌他的人居多。
而田园却经常不在病态的热爱其中,更连喜爱都没有。可你却可以在女生堆里,看见他的身影。
他像一个天生男性的魅魔,不停游走,盘旋,叼走属于自己的猎物。
这种在老师眼中的不值一提,却在课后变成了别人谈笑间的榜样。这种违和感,从一开始就让人难以分辨是好是坏。
但每个人都喜欢这种人,甚至社会也可能更倾向于这种玩的开的人。
文子则夹在两种人之间,不仅格格不入,还沉默寡言。
只有当初的涛子愿意接纳这种沉默寡言,可不知何时,又会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
……
实训那个月快结束时,几个宿舍的人,难得的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文子,你说这实训有那么难吗?”
说完宿舍长下打量着满头是汗的文子,他的衣服皱巴巴的,最后荒废成了风干的肥肉,一动一动的。
几人也示意性的盯了文子。
迎合道。
“是啊。”
文子喘了一口粗气,抹了抹头的汗液。
与几人的眼神对了。
“说实话,我文科的跑来接线很头疼啊。”
“也是,那你怎么不学文科大学?”
田园的语气有些匪夷所思,配着一股阴阳怪气,但听不出嘲讽之意,却有些玩弄的感觉。
特别笑得很尖锐,但没有声音。
“家里人不愿意。”
文子这一说,几人便来了兴趣。
宿舍长拿了一根烟出来,递给了文子。
“你空间里不是很多作品吗,没发过吗?”
文子推了推,示意自己不抽烟。
“嗨,自己看的,没什么人看。”
田园则接了过去,把烟挂在了耳朵,又给了宿舍长一根。
宿舍长接过,笑了笑。
“自己不努力呗。”
此时,秋生的话,让文子很打击,但也找不出理由去反驳。
毕竟,自己这般田地,也是自己害的。假如学会如何学习,自己也不会如此堕落,又或者爷爷不会这种纵容,是否也会有所改观了。
但文子还是示意的表示出很不爽。
“没办法。”
此时宿舍长又分出了几根烟给其他人,秋生也没有接。
“我也不抽。”
这样一来,两人变成了六人的吸烟口,通通都进了两人的肺。
此时一个人插嘴打趣起了田园。
“你看哪家姑娘了?”
“我能看谁罗,能谁就是谁。”
“我去,你还想着这茬?”
“能不是吗,不为睡谈啥。”
田园这话就好像一种毒药,刹那间随着白色的烟圈,给了几人狠狠一呛。
“别说我,你看文子,这么胖不还是涛子吗?”
“别胡说,她只是我兄弟。”
文子的眼睛一下就被烟熏成了红色,把田园的烟扔在了地。
“是是是,好兄弟,我差点就信了。”
田园一说完正想离开,但又意味深长的吐了口烟。
“她男友都要跟他开房了,你这兄弟不先尝尝?”
这话一出,几人的眼神变得古怪异常,甚至变得嘲弄一般。
而文子却显得极度难看,说不是喜是悲。
但他的心一下就跟碰到铁疙瘩了一样,狠狠的摔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