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但其实这一切都像没有发生一样,已经变成了一切的终结,或是可怕的开始。
虽然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依旧在他的记忆中,变成了不断抨击自己的道具。
而尽管过几天就要考试了,但他必须这么回去,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让他去做。
所以他不得不抛下这一切,最终在他剩余的时里,完成仅存的尊重。
收拾完东西,文子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一切都还是原先一般。
而室友们也只是提醒着文子,觉得这时候回去并不妥当。可这件事,他必须去做,不然只能在后悔中不断颤抖。
于是他毅然决然的下了楼,这时楼下的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眼观看着此时的他。
但这已经不容许自己再过拖延,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足够的时间,够他准备好情绪去那个地方了。
坐车时,没有了以往回家的拥挤,变得空洞异常。也可能说他太久没有回去了,那个地方让人十分的不满。
但这次不同,他叹了一口气。
站在车站,寒冷的气息也在顷刻间打扰了他的眼睛,让薄膜凸显了出来。
而这一切都好像猝不及防,特别在接到电话时,仿佛一切的悲伤被顷刻间挖了个干净。
这样也好,留下那仅存的空洞,变得麻木就好。
车时,车也是空荡的,就好像掏空的灵魂,无处安放。
但这简直不用太贴合这个人间,因为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可言,他只是想苟延残喘的再试试,为了所爱的人活下去。
文子很悲伤,但没有多少话可以讲,因为这一切都在一个范围内无法逃脱。
即使他渴望,也只能在这个车找到一个靠窗户的地方,看着水雾凝结在那冰冷的窗户。
厚厚的冰冷,变成薄薄的冰,在这个人间,最终四散开来,变成的迷糊的光景。
那是病痛的声音,在不断呼唤着恐惧袭来。
而这种声音,也在随之破败,变成掩盖,掩饰每个人的脚步,最后分道扬镳。
文子又叹了口气。
一口呼吸直接覆盖了窗户,形成了白白的眼睛,这场景文子见过,那是世界最为悲鸣的声音,也是那一年四季,最寒冷的季节。
这促使着他不敢在看下去,只能等着车到了火车站,才算真正的逃脱。
也正因如此,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一样,只要绝口不提,便是这世界最好的样子。
当公交车到站时,天色已经微微发暗了。
他踏下车门,白色飘零在地,寒冷刺骨的袭来。
直逼他的胃,让已经隐隐作痛了的微妙感觉,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他没有感到饥饿,但只是很痛罢了。
可他早已经咬着牙,准备一段时间彻底告别这种苦难了。
于是,他快步踏了回归自己城市的火车,这一切又将怎么开始了。
……
……
文子的爸爸来接的文子,此时他已经苍老的不ChéngRén样了。
人间的恶作剧已经不在是仅仅的恶作剧了,变成了一种罪责,不断洗礼着他的皮肤。
而这一切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文子跟在父亲旁边。
父亲没有注意什么,也只是因为寒冷,抹了抹鼻子,也许他有点感冒了。
但他更在意的还是那一件事。
他看向文子,说出了那句话。
“待会看完最后一面,就去安心考试吧。”
文子沉默不语,只是内心的挣扎,就像事实一样,不断挠着薄弱的心脏。
可他还是叹了一口气。
父亲却很是反感这种行为。
“为什么总是叹气?”
“习惯而已。”
文子的不以为然,很让父亲不舒服。
他提醒文子,一切都要往好的方向看,不要总是唉声叹气。
文子看了看父亲。
只是不再叹气,但内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人生本就漫长无路,文子只是在用自己的倔强,苟延残喘,默默无闻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但对于无能为力的自己,只能感叹和悲伤,即使他极力选择去救赎,去忍耐,但换来的只是尔虞我诈,最终面目全非的人。
这样一来,连一句叹息都成了罪恶,那是十分可悲的事,这无法让人想象。
文子沉默之余,其实内心对任何人都有过憧憬,亲情,友谊,爱情,梦想等等。
但穿过陌生的街道,回到破败的房子,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外公时,内心是真正的崩溃。
这一切都好像被掩埋的真相,最终在此刻被放在人们中间,掏了一个底朝天来。
而文子没有悲伤,他笑得看着此时的外公,甚至去拿手握着褶皱的双手都无济于事。
此时的外公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想象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但他已经靠着干扁的骨骼,不断在找寻着什么。
他害怕的四处观望,挣脱着文子的手,想要站起来,但这一切都不那么自然,他在害怕,在挣扎。
但命运不会为此买单,他要为着自己的一生选择一个结束,但这一切都像是干扁的人心,不断扎着几人内心。
文子没有什么话要说,但仅存的良知与情感,都在内心翻云覆雨,最后残破不堪的回忆这一切。
这一生都像白纸一样透明,即使添油加醋的被说的无比快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早就不复存在。
离别时,文子才看到很久没见到的母亲。
她坐在一个角落,极难发现的角度,文子发现她时。
那种十分陌生的面孔,都是那么现实。
他叫了一声“妈”。
可此时的妈不再开心,她在抹着眼泪,说不出话来了。
父亲则比较镇定的看着文子。
“回家去吗?”
“不了。”
“你确定不回去,爷爷奶奶很想你的。”
还没的等父亲说完,文子就走了出去,她面对的这片陌生的人间,没了目标。
但此时的他不能倒下,他会过头app下载地址xbzs去,将所谓的白色甩在脑后。
在外公房间打了一个转身,才离开。
而那时的父亲则在安慰母亲,看着文子又从房间出来了之后,问他要不要送你。
文子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