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遇到新奇的令她感兴趣的事物,白洛言收拾了一下心情,唇边重新扬起笑意。
有关于那个男人的,有关于那张结婚证的,等她玩够了再说吧。
“你可别祸害我弟弟,他很单纯的。”
“单纯?你们家是……噢对,那个宋家,S市娱乐业的风向标诶,你弟弟,就是宋家少总吧。”
“传说一张娃娃脸面善心黑的那个?”
“胡说八道!你不是刚回国,怎么知道这么多?”唐孜琳气得声音都放大了一倍不止。
幸亏是在电梯里,没人听见。
“我也是关注时事新闻的好不?就前两天,据说吞了一块白雅晴看上的地皮,我还得给他点个赞呢!”
唐孜琳脸莫名红了红,这次没说话。
白洛言以为她还是被气得,就安慰了两句:“男孩子嘛,不能保护的太好,这样闯出来的名声总比被直接赋予的好。”
“我弟弟哪里心黑了?”唐孜琳扶了扶眼镜,语气居然有点哀怨。
“行!不黑不黑,白的行了吧。”
“心是红的好不好!”
“红的,红的。你啥时候拉出来给我瞅两眼?”
“你不准勾搭他!”
“你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随便看见人就勾搭的嘛!”
白洛言自我调侃,却莫名想起叶穆凉的话。
勾搭萧祁,上别人的床……
原来她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堪的吗?
“……喂,你听见我说话了没?”
“嗯,你说什么?”
“明天下午,我弟外出应酬,完了我带你去一起吃饭。”唐孜琳没跟她计较,又重复了一遍。
“哦。”
“喏,接着,这房卡长得不好看,你可别把它丢了。”
“呦,你隔壁的房卡也在你手上啊!”白洛言朝她挑了挑眉,后者直接懒得理她,后背相对。
房卡刷好,房门打开,唐孜琳才想起什么似的转过了头:“确定不要我陪你喝酒?”
“明天让你弟弟陪我喝还差不多。”
“想得美!”
房门关闭,隔绝了两人的对话。
白洛言把房卡插入卡槽取电,柔和的灯光立刻亮了起来。
匆匆换好鞋走进卧室,她第一件事就是仰面摔躺在了大床中央。床弹了两下,柔软的被褥堆在身体两侧,床上陷出了轻微的人形凹坑。
床太软了,这是她的第一想法。
在澳洲的时候,爷爷非得让他睡硬板床,美其名曰对腰背好,有利于长身体。
开玩笑!她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还长身体!
直到某天她不小心听到一直负责治疗她的失忆的家庭医生和爷爷的对话才知道,睡硬板床会使全身血液流动处于兴奋状态,有利于刺激她的大脑,促进记忆的恢复。
才知道,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为恢复记忆而努力。
她的身边,原来一直都有人那么在意她。
她又翻了个身,杏眼微阖,此时腹腔里的酒意逐渐涌了上来,脑子慢半拍的转了转,啊,对了,她今晚喝酒了。
实际上,在男人来调侃之前,她已经喝了不少了,只是由于闹了那么一出,酒也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