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白洛言挣开叶穆凉的束缚,继续拿手中的纸巾擦拭着衣服上残留的咖啡。
只是她今天穿的是白色,一大团咖啡渍异常明显地停留在衣服上。
“被烫伤了不去医院你想干什么?”叶穆凉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瞥见她的手臂。
“我自己受伤自己难道不知道轻重?我说不用去医院就不用去。”
叶穆凉看着又远离了自己几步的白洛言,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倔?”
“倔也没让你伺候啊。”白洛言顶了回去:“你自己去吃饭去,我去买衣服……放心,我不会在你之前来办公室的。”
“我送你去商场。”
“随便你。”白洛言率先进入了电梯,撇过脸不理他。
“你脾气怎么这么大?我送你去商场你还不乐意了?”
“脾气大又不用你伺候,你管我?白雅晴脾气好,以后祝你过得开心。”
“你这话听起来怪酸的。”
“是啊,”电梯打开,白洛言的背影略顿了一下,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语气:“不过,谁在乎呢?”
“……”
到了车上,白洛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管烫伤膏,在手臂上涂抹起来。
“你随身带的药都这么奇怪?”
“烫伤膏很奇怪吗?跟女人打交道,这是必需品。”
“……那你手上的伤真的没事。”
白洛言眉目半敛:“或许昨晚之前被烫的话就有事了。”
她一向是受不得疼的人,在澳洲戒毒的那一个月,使她这一生最难熬的阶段,那一个月,她几乎没有力气去感受疼痛。
后来的几年又养娇气了,皮肤也是,随便一烫就泛红起水泡,搁在平时少不得掉几滴眼泪意思一下。
没想到昨晚能让回忆起痛到麻木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这么一比,烫伤算什么?
叶穆凉看着她脸色一点一点变得煞白,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以为还是烫伤的缘故,临时就改了线路去了附近的一家诊所。
站到诊所门口,白洛言是真的无语了。
“你的耳朵是不是只能听得进白雅晴的话?”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某直男表示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算了,进去吧。”
来都来了,白洛言也不打算浪费时间白跑这么一趟。
医生过来看了一下:“烫的不是很严重,主要是皮肤太敏感,看起来伤处有些可怖。”然后就吩咐护士过来消毒包扎什么的。
“我说了吧,皮肤太嫩也是我的错。”
白洛言看见医生离开,就嘀咕了两声,偏巧让交了费回来的叶穆凉听见。
“医生说什么?”
白洛言把医生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叶穆凉这次没有再说什么,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护士给她消毒。
护士小姐本来弄得好好的,突然看见一个帅哥走过来,花痴本性立刻开始作祟。
而且两人看起来也不像情侣,可能是兄妹,甚至是陌生人!
护士小姐这么想着,眼神就更加的狂热,以至于棉球根本就偏离了位置,在第三次被棉球怼到衣服上之后,白洛言就不想忍了,不过话语还算客气:“护士小姐,我的衣服上已经一股咖啡味儿了,我不想它再沾上酒精味儿。”